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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村中□□(1 / 1)

?乔吹锁轻拍着妹妹娇小的身体,止不住她的哭泣,她好像昏睡了很久,完全想不起是怎么睡下去的,等着乔吹花哭够了,她为她拭去脸上残存的泪痕,听妹妹一说她才知道她居然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母亲失踪,父亲……

看着乔吹花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仔细问她,嗓子却沙哑地难以发声,乔叶随细心地去端了杯温水送她服下,她勉强出声问她“我是怎么,睡了这么久?”

乔吹花怔怔地望着她不言。

“吹锁姐姐你昏睡之前的事都忘了吗?”倒是立在一旁的乔叶随开了口。

乔吹锁疑惑地摇头。

“阿姐,你……并不是睡过去了,而是……”乔吹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忆起当时的情形,这一个月,那一幕如梦魇般缠着她,现在想起来仍是发寒。

乔吹锁紧握了她的手,她这才停下颤抖,乔叶随随即接上话“而是如同死人一般,没有呼吸,没有脉象。”乔吹锁双目圆睁,震惊不已,难怪妹妹哭成这样,转而一想,死人岂会做梦,想起那诡异的梦境,她只记得朦胧间看见了一棵树,其余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乔叶随拍拍乔吹花的肩膀“先去弄点吃的来给你阿姐。”

乔吹花顿时反应过来姐姐一个月未进食了,小跑着出了房门,乔叶随也之而去,到门口时缺听见身后冷萧萧的声音“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若你做不到,就请远离她。”回头见乔吹锁淡淡地看着他,血色全无的脸更显脱尘,他不语,转头离去,手心却冒着一层薄汗。

等他俩离开,乔吹锁艰难下床取了水为自己略微梳洗,撇向窗台的那末绿色,才一个月,就已成长成这样了?花盆里的不再是绿芽,竟长成了一株小树盆栽,枝繁叶茂,生机黯然。脑海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实在太快,她根本抓不住,只是怔怔地对着这盆小树。

也不知愣了多久,她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大脑一阵闪电般的剧痛,她轻呼,是了,当时她就是看着这棵树苗,然后意志渐为模糊,进门传唤的乔吹花看着姐姐又如那天盯着这棵小树,不经寒意四起,连忙去扣了乔吹锁的手,带着焦急唤她“阿姐……”

乔吹锁回头,反握了妹妹的小手,朝她温柔一笑“别怕,阿姐在。”

用过膳,乔叶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二姐妹进入地下乔大夫闭关时所用的壁室,内门紧闭,乔吹花轻敲门板“爹爹。”无人回应,只有轻轻的敲门声在地下室里回荡,乔吹花不解只得更大声唤着“爹爹,阿姐醒了!”附耳于门板上,听不见里面任何声音。乔吹锁内心闪过一丝不安,看着脚下的土地,半晌忽然猛地抓住乔吹花肩膀,乔吹花吓了一跳头看向姐姐,只见乔吹锁满脸震惊盯着脚下,地下室较为昏暗,二人只掌了一盏烛灯,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脚下,待她要细看时,乔吹锁不着痕迹地捂住了她的眼睛“先离开这。”耳边是姐姐略沙哑的声音,她想挣脱姐姐的手,乔吹锁的手更加不容置疑的拽住了她,将她带出地下室。

地下室的地上怎么会有血,纵然疑惑,乔吹锁知道,如果再让她看见这,她年幼的妹妹根本承受不起。

夜间,哄着乔吹花睡下,她掌着灯再一次回到地下室,蹲下身细看地上的血液,是一排血字“善恶到头终有报”,她呼吸一窒,抬头看向内门,她不敢想象,门一推开,看见的是父亲了无声息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强行踹开门板,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手中烛灯坠落,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夺眶而出,双腿一软,便重重倒下,她咬破嘴唇,强忍着看向室内,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反胃作呕。

室内的墙壁被深红的血液胡乱地泼染,离她最近的是一只断臂,手上戴着父亲与娘亲的信物戒指,手背上横着一道刀伤,血液已经凝固,但地上还是有着一摊血迹,很显然是人还活着的时候被砍下来的,原本健康的肤色已经开始发黑。乔吹锁不知自己在这定了多久,抹了泪,捡回地上的烛灯,小心地取下那断手上的戒指,用手细细擦了擦,放入怀中。对她来说,睡之前还在跟自己和妹妹斗法的父亲,骤然变成一堆扭曲的残骸。

她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在残肢血肉中找到父亲的头颅,如何替父亲合上双目,如何将所有残肢收拢起来,平日里自己经常玩耍的房间,成了炼狱,昏暗的烛光下,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父亲在此被残忍杀害。周围静得可怕,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对待一个活人。

乔吹锁红着一双眼睛,指甲深深扣入掌心,渗着些血红,唇瓣不知被咬破了多少次,在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的疼痛的时候,一阵眩晕,险些就要歪下,扶着一旁的书桌双目紧闭等着这眩晕感消退。

她轻手轻脚的踱入寝屋,她们姐妹俩一直以来睡同一张床榻,见乔吹花呼吸绵长,小脸上一片安详,乔吹锁轻躺在她身侧,轻喃:“阿姐还在,还有阿姐在,不怕。”埋头在被中抽泣,乔吹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听着身侧隐忍着的抽泣声,没有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流入枕中。

次日还未天亮,乔吹锁便开始收拾细软,乔吹花也不问,只是帮着姐姐整理,摸了摸姐姐的手,凉的刺骨。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乔吹锁手上一顿,与乔吹花对视一眼,这么早,是谁?

放下手中的事,开了门,只见充姨满脸泪水看见她有些惊诧“锁儿?”

乔吹锁淡淡点头“是我,充姨,这么早……”

话音未落,充姨就已急促哽咽道:“锁儿,你爹呢?”

“我爹还未……”

“锁儿……快救救你充叔!”

乔吹锁不明所以被拉扯去了充姨的院子,只见院内躺着一人,整个人身体抽搐不止,周身围着些黑漆漆的东西,细看竟是些恶心的虫子,充姨盯着地上的人止不住的发抖,乔吹锁眉间一锁,轻声安慰了充姨几句,上前蹲下细看。

虫子似乎并未被她惊扰,依旧围着地上的充叔扭动着,看到充叔的正脸,乔吹锁不免一惊,那些虫子竟是从他的眼耳口鼻中钻出,眼珠已被挤出,充叔的嘴以不可思议的大小张开着,身体还在抽搐,乔吹锁轻唤:“充叔叔?”

似是听到了乔吹锁的声音,充叔艰难抬起一只手臂,指向正对他那边的栅栏,乔吹锁回头看去,只有他平日里所砍的柴火还有斧头,乔吹锁不明,忽闻充叔喉咙里发出似吼似痛吟还夹杂着血肉粘腻的声音,充叔的手无力垂下,停止了抽搐,喉结处的皮肤被一个什么东西顶破,一只血红的小虫挤出,甩了甩身后透明的翅膀,向一旁的充姨飞去,充姨还未反应过来,听见乔吹锁大声叫她闪开,眼前一个血红的小东西就撞在她的鼻梁上,她只感觉鼻梁一阵刺痛,挥手想要拍去,那小虫已迅速飞开,向院外飞去。

顾不得充姨,乔吹锁猛然起身追去,身后充姨喉间发出破碎的低吟,乔吹锁回头一看,充姨的嘴张大到一个人类的极限,双目渗血,如充叔那般倒地抽搐,口中开始钻出黑色的虫子,在她身体周围蠕动着。

乔吹锁脸色一变,不能再让这虫子出来,奔向屋内,取来火油泼向还在抽搐着的充姨,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充姨,眼里闪过不忍,手下动作顿住“充姨,锁儿不孝,是锁儿对不起你,锁儿只能这样做……”

手下动作加快,取了火,看着地上火光乍起,钻出来的虫子扭动着化为灰烬,充姨的身体在火光中消殆,乔吹锁不忍再看,同样的烧去了充叔的身体,充叔充姨一生无子无女,把她和吹花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乔吹锁噙着泪,在二人身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奔去,她最担心的还是在隔壁的乔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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