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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月死了？”
为什么要杀了她？
心雨见小月的事迟迟没有消息就跑过来问梁王。没想到梁王就这么平淡的将一个人的死讯说了出来。
心雨不只是震惊，还有愠怒。这就是吃人的时代。表少爷明明好好的，刚刚已经起床吃过饭了。可是小月还是死了。小月对心雨照顾有加，细致贴心。心雨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看着心雨隐忍的表情，梁王静静的喝了一杯茶。“怎么了？这幅要吃人的表情。”
“为什么要杀了小月？她跟你无冤无仇，就算是因为表少爷的事，可是表少爷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她还在你府上伺候了你们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们就是这样滥杀无辜。是，你们是王爷，在你们眼里任何一个下人都是草芥，都不值得在乎。”心雨一下子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身体还止不住颤抖。她就这样幽幽的看着梁王眉头皱起，放下茶杯。
梁王站起来，心雨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看着梁王走到自己跟前，心雨突然有点要后退的冲动，但是为了坚定立场，她没有。果然，梁王抬起手就要扇心雨一耳光。心雨心中一惊，连忙用手臂挡住脸。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巴掌落下来。
“怎么了，怕了？”梁王淡淡的开口。
心雨逞强的放下手，挺起胸。“没有，你要打我，我为什么不能躲。”
梁王冷哼一声，回去坐下。“那有人要打我，我为什么不能躲？”
什么……意思？
“要不要告诉你另一个人的死讯？”
什么人？
梁王看心雨防备的表情，自己继续道：“飞燕也死了。”
心雨一震，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懂梁王的意思：小月死了，接着飞燕也死了。
飞燕是太子的人，祁王是知道的。她的死必定和祁王有关。祁王除去飞燕行动之快就算没有心狠也有手辣了。
那天晚上心雨向祁王说起此事时就怀疑梁王府也潜存着卧底。这样说的话……就是小月。可是心雨丝毫没有察觉小月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小月是太子的人？”
“呵呵，难道你可以查出飞燕是太子的人，就没有察觉小月有什么破绽？”梁王轻笑着看着心雨。心雨日夜和小月在一起，应该最先看出她的可疑。
心雨摇摇头，表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飞燕只是偶然发现而已。她依然觉得小月和飞燕不是一路人。
“只要我在你房间的时候，小月保证也在。她有事没事还去看一下绣品。当你问起她的资历她会慌张。有了危险她还会自己找活路。还有，她是不是经常问起你从哪来，和我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向你打听过祁王府的消息？”梁王说的不紧不慢。
“这些都是你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的。小月每个月都会回家探亲。可是她每次去的都是客栈。”
心雨的表情开始暗淡。
“她曾经是宫里的丫鬟，你可知道？”梁王不紧不慢的将事实讲出来。
同样是心雨经历的事情，可是梁王给她的却是另一面。所有的关心和照顾都变成了别有用心。她把小月当朋友来看。可她却是小月眼里打探情报的工具。心雨心伤，究竟是自己太单纯还是这个世界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