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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变故(1 / 1)

?事情果然象张超说的那样,他果然忙了起来。光大公司最近盘了家夜总会,叫双龙夜总会。幸好这家夜总会是一直营运着的,所以不用大张旗鼓的装修,但有些完善工作还是让张超忙得不亦乐乎。今天弄个标牌,明天搞个横幅。晚上办公室人员还必须去夜总会捧场。而且何老总在公司的例会上明确规定,‘办公室工作人员有责任营造公司旗下的夜总会气氛,应该以饱满的热情发挥自己的歌舞专长,每晚都必须到场,不得缺席’。而且何老总还亲自督促。所以来不得半点敷衍…。

作为最高统帅,何老总的确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为了调动公司职员的积极性,他每天都会带头演唱一两首歌曲,他还是穿着白色的上衣,上衣口袋依然别着支钢笔,坍塌的鼻梁上照例架那副考究的平光眼镜,看上去的确有点儒雅的感觉。但真正站在那偌大的舞台上,他那瘦矮的体形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如同一只突然掉进瓷盆而惊慌失措的蚂蚁。微弱渺小的稍不经意就会被忽略掉。何老总唱的第一首歌,叫‘东方之珠’。不管他平时在公司例会上怎么激扬洒脱,怎么慷慨从容,但这次却分明看到他有些慌乱情绪。那歌唱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啊,简直就象一头即将被宰杀的肥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其实就这个层面而言,人才是最强大的物种,只有人才有着完美的自我调控功能。这不,在这样惨绝人寰的声域里,舞台周围所有人却在拼命地鼓着掌,那如痴如醉的表情仿佛他们正在享受着一场音乐盛宴,那美仑美奂,绕梁不绝的简直就是仙乐,‘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一直忙活了半个月时间,有一天早上上班时,张超看到有两个人在向自己招着手打招呼。张超走近一看,原来是郝经理与曾经理。张超很诧异,挠着头问他们‘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找谁呀’。他们两个相对一笑后,那个曾经理对那个高大郝经理说;‘怎么样,你输了吧,我说了阿超根本就忘记我们了’。郝经理看着张超没出声,好象默认了的样子。

张超笑着问他们;‘什么输了呀’。

曾经理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那天聊过后就一直没见你过我们那边去,你也没给我们提供联络方式,我就估计你已经忘记我们了’。

‘但我不信,我从那次对你的了解,发现你是个很诚实的人,你之所以没过我们那边应该是工作的问题,但曾经理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们干脆过来印证印证,看究竟谁判断得正确,没打招呼直接过来找你,你不介意吧’。郝经理笑眯眯地说着。

‘跳梁小丑’,张超在心里骂道。‘来找我就大大方方地来,还弄这些弯弯道道的双簧插曲,排练就不费时间吗,自作聪明,虚伪’。张超还是不露山不显水地说;‘我哪有忘记你们呀,公司确实有很多事,最近还盘下了双龙夜总会,很多完善工作要做的,这样吧,这个星期天应该有时间,到时过你们那边好好聊聊’。说完就准备进公司上班,曾经理说;‘你什么时间下班呀,到时一起吃个饭好吗’。张超回过头笑笑说;‘不用了,公司有饭堂的,如果我们有缘合作,还怕没机会在一起吃饭吗,心领了,请回吧’。

星期天,张超夫妇带着小儿子叫了辆人力三轮车,一路悠哉游哉地向中心广场行进着,其实公司宿舍离广场并不远,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但那小儿子看到三轮车赖着不肯走,非要坐车。张超实在拗不过他就只好随他了。

到了广场,转过弯就看到了‘合兴广告装饰部’的招牌。张超现在有情绪玩味招牌的含义,合自然是合作的意思,兴即兴旺寓意,还比较吻合恰当,只是有些俗气。张超笑了。下车后张超让阿美带着孩子在外面玩,自己走了进去,今天只有郝经理和曾经理在,那个年轻点的刘经理没有见到。见到张超的到来,他们显然很开心,很奇怪那个高大的郝经理竟然非常细腻,他好象早就知道了在外面逗留的阿美和孩子的身份。他似乎很不高兴,对张超板着脸说;‘你这样太没意思了,让老婆孩子呆在外面不进来,其实即使我们没有合作关系,也可以到里面来坐嘛,看来你对我们还是有隔膜’。

张超笑着说;‘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哪来的隔膜,我只是觉得小孩在外面玩空间比较大,没有什么约束,至于合作还得看缘分,我今天过来就是有合作意向的嘛’。

旁边的曾经理笑逐颜色开地说;‘好,既然是这样,那什么都好说,’。说着走到外面把张超的小孩抱了进来,那小孩的确很可爱,一点也不怯场,和那个曾经理玩得很投缘。玩了一会后,曾经理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对张超小孩说;‘叫我声干爸,这钱就是你的’。那小孩很乖巧地叫了‘干爸’。曾经理笑眯眯地应了声‘哎’,然后就把钱递给了张超小孩。张超看到马上过去把钱退还给曾经理,曾经理那胖乎乎的脸上也马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气呼呼地说;‘我是因为喜欢这个小孩才这样的,并没有功利讨好的成分,即使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区区两百元也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不必非得划出条什么分界线的’。

张超不好再说什么了。却用眼睛瞪了一下他老婆,应该是在埋怨她没有及时制止。

随后,张超他们几个就坐下来进入了正题。曾经理从办公台抽屉里拿出几张兰色的图纸放到张超面前。张超看了一会,停下来说道;‘我们还是应该去现场看看,还必须看看那些已经装修好了的实例作为参考,毕竟我没做过别墅的设计’。张超刚说完,曾经理马上说;‘好吧,现在我们过去看看’。于是他们一行几人打了个的士走了…..。

看过现场回来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张超准备接老婆孩子回公司吃饭。这时看到有个很矮小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个纸圈筒坐在里面,看到张超他们几个连忙站了起来,张超疑惑地打量着他,他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非常矮小,比侏儒也强不了多远,穿着不仅寒酸,还脏兮兮的,好象很久没过洗澡的一样。郝经理他们两个看到他时脸上露着厌恶的神色,粗暴地问道;‘你还来干什么呢’,那个矮小男孩仰着头看着郝经理,有些胆怯地说;‘我在你们这里干了这么久,你们也没给我发过工资,我现在吃饭都没钱了’。说完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家长处罚的孩子。郝经理‘哼’了一声。说;‘你做的那些那么差,人家都反馈到我这里了,还想要工资,我们不找你赔偿材料费就不错,你走吧’。那个矮个男孩还是怯生生地说;‘我干了这么久,平时都没有人说不行,那个橱窗广告我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做的,怎么反过来要我负责呢’。这时,张超在旁边慢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平时很厌恶那些欺凌弱小的丑恶行经,他走过去用手拨了拨那男孩手上的那个纸圈筒,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呀’。那男孩赶紧把那纸圈筒双手呈给张超说;‘这是我的作品’。张超叫他打开看看,他马上就打开作品放到办公台上。

张超从他打开作品的时候,就发现作品真的不怎么样,这是一个招牌设计方案,字体结构不到位,图案呆滞,看不出一点专业水准。但张超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个男孩现时的处境,他体型那么瘦小,却在坚持不懈地寻找着自己的生存土壤,张超很同情他的遭遇。所以他想帮助他,张超拿起作品边看边违心地说道;‘恩,还不错,主题很突出,整体感很强,只是有些局部需要修饰一下,其实这个男孩很有天赋,如果能得到正确的指导,应该会进步很大的,是个可塑之才’。郝经理和曾经理看到张超这样说,都面面相觑地看着那幅作品,仿佛真想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张超看郝经理他们没那么排斥那个男孩了,就趁热打铁地说;‘其实你们完全可以把他留下来,你们虽然都懂广告,但毕竟没有动手能力,他虽然还不怎么成熟,但还是可以帮你们应付一些广告方面业务的。当然,他的不足我可以慢慢帮他完善’。郝经理连忙说;‘既然你那么看好他,那就看你的面子暂时留下他’,他说着向男孩招着手说;‘过来,这是我们这里的兼职设计师,人家可是大公司的职员,以后你多跟着学点,你先拿一百元去吃饭吧,没有钱了再跟我说’。那个男孩接过钱后感激地看了张超一眼就走了。

那男孩离开后,郝经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张超说;‘其实我一点都不看好他,在我这里做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什么进步,我真是看你的面子才留下他的,如果他以后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会找你谈话的’。张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他对郝经理的谈话非常排斥,才刚刚接受就开始要挟了,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亲戚朋友,边都粘不上的人,有要挟我的筹码吗,自作聪明,简直可笑‘。

晚上去双龙夜总会是雷打不动的。既然有何老总的督阵,谁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何老总依然还是带头唱歌,依然还是那首‘东方之珠’,不过不象以前那么惨绝人寰了。他每次唱歌时都有几个人自告奋勇地去帮他助阵。如果你认为助阵是桩轻松随性的美事。那就不对了。其实那是个含金量很高的技术活,既然是助阵或者说帮腔,你就必须分得清主次,不能喧宾夺主,不能扼杀主流,必须在掩饰糟粕杂质的同时保证主流声乐的畅通,所以必须把捏好那个度。所以说,人为万物之灵耳,只有人这样的高等物种才能做到这些技巧的事情。

张超给那个别墅做了个装修方案,郝经理他们拿去给甲方审阅后就一直没有下文。张超问过郝经理他们几次,他们也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这期间张超帮他们做过的几个广告和商铺设计却反响很好,为此郝经理他们还请张超去过几家夜总会娱乐。其实张超不喜欢那种氛围。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嘈杂而靡乱。感觉虚无飘渺,离自己的真实生活太过遥远。张超没有拒绝他们的原因不是什么盛情难却,而是借这些机会去看看其他夜总会的装饰风格。夜总会在当时毕竟是引领潮流的载体。其实郝经理他们当初的本意是去给张超公司的双龙夜总会捧场的,但张超没有同意,他知道公司的夜总会目前状况还不景气,何老总亲自挂帅就是为了增添人气,公司强制职员每晚都必须到场,其本意就是为了挖掘职员的潜能然后带动企业的繁荣。如果公司发现自己有这样的社会背景,哪怕仅仅只是个表象,公司根本就不会理解,那个邢副总肯定又会找自己谈话的,按照邢副总的说法,张超几次推脱公司对他的工作安排,那是对工作的消极和抵抗。如果邢副总再找自己还能回避吗,所以张超不想节外生枝。

海玉珠宝金行设计方案早就定下来了,却一直没有施工。张超听说是什么租赁商户合同期还没满的缘故吧。总之,张超懒得管这些,也管不着。这段时间张超又闲了起来。所以他常常在上班时间利用些借口搪塞公司去外面走走…。有一天张超在外面瞎转,到午饭时间才回到公司,公司的接待女职业告诉张超,说他的老爸来找过他。还告诉张超他老爸坐在公司接待室等了他很久才走。张超问那女职员老爸走时留什么话没有,那女职员回答说没有。

其实那时张超的父母弟弟就在r城丘港,离这里坐公交就两块钱车程,在r城张超老家人很多,可以说遍布r城的每个角落,张超从海南坐海轮刚刚到达r城时,他那个侄子马上就找到了他。所以,张超夫妇的到来他父母弟弟还有他姑姑自然都是知道的。也许是当时张超夫妇的潦倒状况他们都不愿意接受吧,所以一直没有来找过他们,其实按常规应该是张超去看望父母,但那时的现状和心态使张超对父母有种强烈的反感和怨恨,因此,张超同样也没去看过他父母。就这样,张超和父母在相距不过咫尺的同一异地城市不相往来各自生活了将近一年时间。

‘那老爸今天过来找我干吗,也许是我现在的状况他们感觉能够接受了,不会拖累他们了,那他们未免太幼稚了吧,简直可笑之极,就是再势利也该收敛着点吧,犯得上这样直白露骨吗,人在落难时都希望能雪中送炭,状况好转了还要锦上添花干吗’。张超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周身血往上涌….。

那种长年所积压的浓浓怨恨,又把张超拉回了现实,他还是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那充满怨恨的眼睛本能朝父母的住所方向看着,那里就有他的父母,挂着那象征人世间伟大博爱的父母头衔,在比当年更接近的距离内却形同陌路,冷若冰霜。张超不愿意回到这冷酷的现实,他的思绪又飞越到了当年…..。

如果不是老爸来公司找过自己,张超已经忘记了亲情的存在,和父母多年的隔膜,使他早已失去了这个概念,从他老婆案发到逃离故乡,他夫妇就一直在他乡异地漂泊,那段艰难的逃亡历程让他感觉到了人情的冷暖和世态炎凉,也正是在那段岁月里,那些挂着亲情的面具都被现实撕裂,露出冷酷狰狞的真实容颜。因此,张超常常觉得自己如同一叶被现实遗弃的小舟,任其自生自灭地漂泊在广袤的水面上,随着那咆哮的波涛颠沛起伏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倾覆,然后落入万劫不复的海底深渊。

但此时的张超知道自己依然还漂浮在海面上,且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最近找他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大都是生面孔。他有时下班回到公司宿舍时也见不到自己的老婆孩子,等阿美带着孩子满脸喜气地回来时,张超才知道她们被陌生人带去公园玩了,几次回来张超的小孩衣兜里都装着好几张甚至十多张百元大钞,每次张超都追问阿美究竟是怎么回事,阿美都是狐疑地说;‘故弄玄虚,不是你让你的那些朋友带我们去的吗,上次回来时发现儿子兜里有钱,我就留意了,我在公园里还检查过几次,明明是没有钱的呀,见鬼了,怎么回来又有了呢’。张超板着脸说;‘那还用猜吗,肯定是在回来的时候塞的,我告诉你,这些人不是建材商就是工程承包商,应该是冲着海玉珠宝装饰工程和那些别墅装修工程的业务来的,我只有建议权,决定权不在我这里。你以后不管人家怎么说都不要跟他们出去了,这段时间人家塞给小孩多少钱跟我统计一下,到时还给人家,幸好现在还不多,如果多了你拿什么还呀’。

阿美最终还是没把钱还出去。几天后,有个塞过钱的中年男人来到张超公司宿舍,见到张超笑眯眯地说;‘老弟,你太见外了,其实我的本意就是交你这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的确,我是承包装修工程的,你能够提供业务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回报,就算没有业务可提供,那也不重要,我自己还是有些业务渠道的,说老实话,我是想你能够在设计上给予些帮助,因为现在的市场业务都是以图纸竞标的’。

张超终于松了口气,说;‘我公司的业务我只有建议权,并没有决定权,而且我的建议权还是取决于我对这个行业的深入了解,我不可能僭越上层擅自做主,光大公司老总的自主性你应该听说过,他能够容忍这种越俎代庖而视他于不顾的事情发生吗’。

那个中年男人还是笑眯眯地说;‘我当然听说过,在r城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何长明的,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让你能够放心和我的交往,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其实你能够在设计上给予些帮助,我就感激不尽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张超问道;‘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有的话我们一起去新贵族夜总会聚聚,到时我还通知郝经理他们一起过去’。

张超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这几个家伙鼓动的,随即他缓和了下来,诚恳地说;‘我们晚上必须到公司夜总会捧场的,这是公司的死命令,所以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就不跟你们过去了,你们几个玩开心点哟’。

晚上张超带着老婆孩子到达双龙夜总会时,就看到有人挥着手在叫自己,张超在远处就看到了白天见过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有郝经理他们几个,今天晚上那个年轻的刘经理都过来了,他平时可不怎么入群的。张超连忙安顿老婆孩子在公司职员区域坐下,走过去时还在想,;‘他们怎么来这里了,平常不是跟他们说过不要来这里的吗,发什么神经嘛’。张超走过去后那个中年男人马上向张超热情地伸出了手,张超虽然不悦,但也不好拂他美意,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随后就对其他几位挤着笑说;‘我们就不用搞这些礼节了吧,那么熟了’。大家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张超一同坐下。

公司让职员过来捧场是增添人气的,简单的理解就是为了填满那空荡荡的室内空间,至于桌面那些用来享受惬意的饮料小吃,公司当然不会作出过多的考虑,所以公司职员的桌面上只是象征性地摆着几个拼盘碟子,和郝经理那边的丰富多彩比较起来,就显得寒酸单调多了。张超不想搞什么特殊,几次都想坐回属于公司职员的区域,但几次都被他们强制摁着坐下来。看到张超好象坐实了,那个中年男人对郝经理他们问道;‘要不要叫几个小姐过来一起喝酒呀’。郝经理那高大的身躯马上弹了起来,随即又弯曲着俯在那中年男人耳边,偷偷指着阿美坐的位置告诉他;‘阿超的老婆孩子就在那里坐着,你想害死他呀’。那个中年男人连忙摆着手说;‘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她们也来了,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喝酒吧’。这时张超站起来给每人倒了杯满满的啤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然后带头端起酒杯说;‘今天晚上我敬大家一杯,尤其是这位老板的慷慨仗义,来,干了’,于是大家一起站了起来,觥筹交错过后都喝光了杯里的酒,张超把酒杯倒过来朝各位亮了亮,然后略带歉意对大家说;‘好了,我现在要回到我的位置去了,请大家能够理解,这里毕竟是我公司的产业,公司老总都在这里呢,所以我不能太高调,对不起,失陪了’。张超说完马上起身回到了阿美和孩子身旁坐下。

今天晚上何老总没有唱歌,是因为夜总会聘请了几个专业歌手来演唱,其中有个年轻的男孩子形象长得虽然不怎样,但他的歌唱得非常好,那个歌手首先唱了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的音质很有磁性,感染力很强,很快就把酷爱音乐的张超吸引住了。那个歌手唱完后,整个大厅马上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超知道这些歌手是靠客人点歌献花计费的,所以,每唱完一首都会有个重新拉票鼓动客人点歌的过程。就在这时,张超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好象点了一首歌,点完后还把张超的小孩抱到他们那边去了,就在张超想叫老婆去抱回小孩的时候,那个年轻的歌手正对着麦克风用他那极具磁性的男中音说着;‘先生们,女士们,这位夏先生为张超先生点了一首歌,歌名叫朋友,并祝愿张超先生全家幸福’。所有公司职员一下子都把头朝张超这边掉过来,所有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看着张超,张超当时只感到自己已经呆滞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接受着那些眼光的肆意审视….。

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张超尴尬不已。在那个歌手唱歌期间,张超的小孩好几次趔趄着走向舞台向那个年轻歌手献了几枝花,每献一次那个歌手都会夸张地称赞着他抚摩着他,逗得张超小孩兴起又连续献了几枝。张超知道夜总会的惯例,每枝花等价六十元,按这样献下去再大的身家也会吃不消的。况且这些歌手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顾忌了别人自己就会饿肚皮的,这其实就是他们的生存技能。他们长期混迹滚打在这种氛围中,自然深谙人性之道,连成人都经受不起他们那如簧巧舌的诱惑,更何况一个不谙世事的四岁小孩。张超很清楚,首先开始蛊惑自己小孩献花的不是郝经理就是曾经理。今天晚上请客的无疑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总不至于拿自己的钱去讨那些歌手欢心的,所以,那个中年男人完全可以排除,刘经理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就不善于弄这些东西的。郝经理或者曾经理蛊惑自己小孩献花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欠他们一个人情,反正是借花献佛,又不用自己掏钱。至于对张超在公司的负面影响,他们并不在乎,相反他们还希望张超失去这份工作,那样就有更多的时间帮助他们,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地把动静弄得这么大。‘王八蛋,用心险恶’,张超在心里骂着他们,然后向阿美努努嘴,阿美马上明白了张超的用意,随即起身走过去把自己的小孩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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