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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家小(1 / 1)

?上午九点,张超还象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但张超并没有进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走上四楼副总办公室。张超进去时,邢副总正在看报纸。看到张超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随即就恢复平静了。的确,如果不是邢副总找他有事,张超很少主动上来找过他。邢副总放下报纸很随意地问道;‘有事吗’,张超说;‘邢副总,是这样的,海玉珠宝金行的室外装饰是我联络承包给别人做的。我昨天去看过,那些铜字霓虹灯都快做好了,那边施工方好象颇有些微词,说我公司这边应该先给他们一点定金。我觉得公司是得拿出些诚意,而且这个行业都是这样操作的,于公的话可以体现公司的姿态,于私可以增进朋友感情’。

邢副总没有出声,又拿起了报纸看了起来,张超接着说;‘那次邢副总跟我的谈话给了我很多启示,应该多结交些朋友广集人脉,朋友多了路自然就多了,我其实就是受到启发才这样做的’。

‘你受到了什么启示呀’,邢副总放下了报纸,盯着张超问道。

‘公司给不给对方定金,压根就不关我的事,对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换句话说我们这边给不给定金对方也得按公司要求去完成,其实牛已经吊在我方的桩上。但我觉得不如给对方一个顺水人情,朋友之间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吗,况且对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相信他们会有所表示的,就如同我一定会报答您邢副总一样’。

那久违的和善笑容终于又回到了邢副总的脸上。他慢条斯理地说;‘说到市场行规,现在哪个工程不是自己垫资呢,其实就是自己垫资都不一定能找到业务。但话又说回来,这的确是一个顺水人情,这个钱又赖不掉的,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也让你在那边有面子,按照公司现在的发展状况,说不定还会找人家的’。

看到邢副总这样的态度,张心里很激动,‘鱼上钩了’,但他表面非常平静。‘谢谢邢副总帮忙和理解,我会记住的’。

邢副总挥了挥手,问张超;‘定金需要多少数额’。

张超眨巴着眼睛说;‘这个业务总造价三万多,我们就按三万计算,定金的标准是百分之四十,至少要给他一万二千元,您看怎么样’。张超说完用征求的眼光看着邢副总。

邢副总嘴唇蠕动了一下,然后说;‘好吧,你开张单吧,我签上字就可以了,不过这样的事下不为例哟’。

张超模棱两可地说;‘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放心吧’。

张超走到公司财务室拿了钱后,躲进到洗手间从那叠钱里点了一千元出来塞进另外一个兜里,完后走到自己办公室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拿起一张报纸看了起来,不一会,张超又放下报纸走到了四楼副总办公室….。

张超长副总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打了个的士去了中医院,他出来时已经跟邢副总打过招呼说去给定金了,况且他邢正国这时说不定正偷乐着在点那一千元钱呢。哪有时间来管其它东西。此时的张超在的士上为自己成功的策划沾沾自喜着,他想起那个邢副总觉得很好笑,其实他是个精明的人,是江湖前辈,但还不是落入自己的陷阱了吗,所以,人不能有太多的贪念。这就叫利令智昏,哈哈。但不管怎么说,张超还是感激他的,至少是他的帮助才使自己度过了这个困境。比起郝经理曾经经理那几个王八蛋强多了,想到他们张超就按捺不住满腔怒火,王八蛋,等着吧,老子暂时没时间动你们,等我安顿老婆孩子后再腾出手来收拾你们,教教你们知道怎么做人….。

张超的到来对他老婆孩子来说,那真是场及时雨,阿美这才刚刚恢复点元气,那孩子却又病了,医生看过了,说和他妈妈同样的症状,也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张超二话没说,又去交纳了住院治疗费用。那些费用究竟交了多少,张超当然不会让阿美知道。孩子是儿科,在四楼,阿美在二楼,张超就这样楼上楼下的来回跑着….。四天后,终于可以出院了,临走时医生还开了些药,然后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张超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公司宿舍。

第二天上班时,张超跟邢副总请了七天假,说是需要送老婆孩子回老家,邢副总也知道张超老婆生病的情况,只嘱咐张超如果能快尽量快点赶回公司。张超说了声;‘好的’,就离开公司了。

回到了公司宿舍后,张超就把她们母子的治疗费用,以及自己的欺诈行为都告诉了阿美,并告戒她必须先带孩子立刻离开这里。阿美张着嘴一脸惊恐地瘫坐在床上,张超劝慰了一会后,阿美慢慢冷静下来,夫妇俩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张超走到外面招了一辆的士很快就到达了r城广场。

走出的士后,张超一家三口又坐上了去k城的大巴,k城距r城有一百多公里,回老家必须去那里转乘火车,那时这个路段还是沥青油路,经过猛烈的太阳烤炙,还有来回不绝的车辆碾压,很多局部都已经轻软陷塌了,露出很多大小不一的坑洼,那大巴扬起一路灰尘,在颠簸摇晃中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k城。

出了车站,张超在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来。那个房东是个老大妈,k城本地人,很和善热心的,她看到阿美满脸憔悴,好象大病初愈的样子。就关切地过来问长问短,从她的言谈中可以看出她懂得一些民间医理常识。她认真地翻看了阿美的眼睛,又让阿美伸出舌头让她看了舌苔,然后大妈跟张超说;‘她患的是蒙痧症,只有扯痧才能好,这种病医院是治不好,要不,我帮她扯痧行吗’。张超有点不以为然,他不太相信这些民间的东西。张超没有正面回答大妈,却试探性地问道;‘那这些病是怎么引发的呢,她平时身体很好的,怎么突然生这样的病’。

那个大妈看出了张超的态度,宽厚地笑了笑说;‘我不是医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我知道这种病通常都是因为淋过生雨引起的’。‘神了,太神了,她就是淋过生雨才生病的’。张超惊奇地叫了起来,阿美也跟着连连点着头说;‘是的,是的,您老人家好象看见了一样的,那麻烦您给我扯痧好吗’。

‘好’,大妈答应后就才去了,回来时手上端了一碗水,然后让阿美坐好把衣服撩上去露出背部,大妈弯曲着两个指头形成个夹子状,就在阿美的背上扯了起来,扯了几下就看到阿美的背上出现几条紫红的痕迹。大妈一边不停地扯,一边摇晃着脑袋连声发着‘啧啧,啧啧’的惊叹声。扯了好一阵子,可能是大妈的手扯累了,她停下来对张超说;‘好厉害,如果再不扯痧,会蒙死人的’,然后她指扎阿美的背部对张超说;‘你看看,你看看,痧都发黑了’。张超一看,阿美整个背部都布满了那些瘀伤似的黑紫色印块。

扯过痧后,阿美就感觉肚子很饿了,张超带着她和孩子到外面找了家汤粉店坐下来,在汤粉加工的过程中,阿美似乎都等不及了,等到汤粉做好刚刚端上桌子上时,阿美就一把捞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她一连吃了两大碗,然后才拍着肚子说;‘好吃,好吃,现在不饿了,终于吃饱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张超带着老婆孩子来到火车站。其实他知道当晚就有去家乡的列车,其所以今天启程是想让阿美母子好好睡上一晚,恢复点元气。张超长年辗转颠沛,自然知道舟车劳顿之苦,他本来打算自己跟着送她们母子回老家的。但昨天阿美的好转使他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把她们送上火车自己就返回r城,他要向那个什么狗屁郝经理和曾经理讨个说法。

张超虽然性烈如火,但在外面几年的磨砺让他懂得了顾忌和收敛,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冲动随性,不计后果。相反他遇事特别冷静,考虑问题也很周密。对于郝经理他们,他早就想好了一个行动计划,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出出心里这股恶气….。

自己不跟她们母子一起回去,阿美肯定是反对的。这一点张超心里很清楚。他太了解阿美了。正因为了解,张超才有了对策…。临近上车的时候,张超坦率地把自己的想法跟阿美说了,阿美两只眼睛瞪着他恼怒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才刚刚好点,你就这样,你什么意思嘛’。

张超笑着说;‘你都已经好了,面都可以吃两大碗了,带个小孩回家都带不了呀,况且我处理完公司的事随后就到,不过迟几天而已’。

阿美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来,把头别过去,连看都懒得看他。

张超还是笑眯眯地说;‘你呀,现在成蛋壳了,一捏就破,太脆弱了’。

阿美掉过头来气鼓鼓地说;‘我怎么脆弱了,跟你结婚这么多年生过病没有,才生一次病就脆弱了,就蛋壳了呀,你拽什么文’。

‘我没说你生病脆弱哟,我是看你不敢一个人带着小孩回家,胆子那么小,还不脆弱呀’。

‘谁胆子小,谁怕呀,我走南闯北的,怕什么,这种地方我就跟走在自己家里的禾场一样’。

张超露出鄙夷的神色对阿美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鸭子死了嘴巴硬’。

阿美这时不理睬张超了,牵着孩子气冲冲地朝侯车室走去,还边走边嚷着;‘儿子,我们走,死了张屠户,还吃连毛猪呀,我告诉你,没有你地球照样转’。

张超一副急忙追赶的样子跟在后面,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时车站乘务人员开始验票进站了,走在后面的张超因为没买票被乘务员挡在外面,按照平时阿美肯定会跑出来与张超会合,她可不会在乎一张车票钱的,但今天她还在火头上。所以一直都没搭理张超,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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