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微笑着朝她点点头,不知是不是夏晴错觉,只感到他那笑,隐隐含着一丝深意。
然后他落座,在任意对面坐下来。“三叔。”任意微讶:“您今天来巡店?”
“是啊。”任重笑笑,看着他的目光发软,满满都是慈爱,“听说你在这,来看看。”他实在是个好看的男子,眉目清俊,成熟尔雅,洋溢着满满的男性魅力。不,应该说任家的男子都得天独厚,无论是眼前这对频频招来女食客甚至女待应爱慕目光的叔侄,还是那惊鸿一瞥令人惊艳的任意大哥。
叔侄相见相聊,夏晴很有眼色的离台十步,有女顾客要求添水,她应声下去,等取了水回来时,那桌的叔侄都离开了。
夏晴不知任意什么时候离国的,那电话拿回来后就没响过,她也没用它打出过任何电话,后来没电了,还是同样暑假没回家要向她学习打暑期工的郑文雅找了个旧充电器给她:“夏晴,你什么时候买电话的?这电话刚出的时候很贵呢,嗯,现在买也还是很贵。”
任家少爷用的东西很贵她一点也不奇怪:“朋友买了新电话,这个是淘汰下来的先借我用。”
“真是有钱人。”郑文雅感叹,又问:“你电话号码多少,我存起来。”
这,她还真不知,夏晴把电话递给郑文雅:“你自己看吧。”
郑文雅用夏晴电话拔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响过后又挂上,但电话铃却响了一遍又一遍,郑文雅把手中的电话递了又递:“你电话,快接。”
手忙脚乱的接过电话,好不容易接通,电话那头任意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不是还没用习惯吗?她轻咳,没作声。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不依不饶的问。
有什么好打的,她跟他又不是熟得无话可谈话题多得聊也聊不尽的程度。她还是不作声。
“夏晴夏晴,”电话那头任意一连声的问:“你还在吗?你有在听吗?”
“今天我们这最高温度三十七度,”终于她开口:“你哪热不热?”
“还好,”他轻笑,忍不住关切:“多喝水,小心中暑。”
“厨房师傅新出了解暑饮料,我们都能免费喝。”她顿顿:“就是有薄荷味道,我不喜欢。兰姐说苦口良药,把它当成药来喝就行了。我一想像,就更不喜欢喝了。”
他笑的很欢快:“我也吃不惯这边的东西,等我回来,你请我吃饭。”
她闻言皱了眉,严肃而认真的说:“任意,你这是劫贫济富。”想了想下了决心:“好吧,你回来我请你吃饭,不过去哪里吃我说了算。”
他笑得更开心:“好,你说了算。”
然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些各身边的事情,等夏晴反应过来骇白了脸:“任意,这越洋的话费很贵吧?”瞧他们都聊了些什么:昨天有个客人的卡刷不了,只好在哪等他朋友来救场,坐了足足三个小时他朋友才姗姗来迟;他们哪有个黑人同学,吃多了爱放屁,大家都不愿意坐他身边……
任意不乐意了:“又不是花你的钱。”
“不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败家子!夏晴恨铁不成钢:“就这样吧,以后也别打电话给我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