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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忘恩负义(1 / 1)

?罗心书对这个新的助理还算满意,这夏晴虽然年轻,但做事利落老练,细心又干脆,比她刚骂走的助理伶俐得多,一点也不像个刚入职场的菜鸟。在听她说她中学便开始勤工俭学时罗心书“啊”的点点头:“我在国外上学时也是边学习边打工的。好好努力,能吃得苦的人将来都会有一番成就的。”

“我一定会跟着总编好好学习。”她笑,心里却忍不住想,果然,不吃她这一套的只有孙见想,只有那个有一双剔透利眼的孙见想!

罗心书比编辑室主任友善亲切得多,至少表面如此——你只要能按时按量完成她吩咐的工作,或者偶然能应付突发的状况,她都是亲切的上司;她事必亲为,如有要加班的时候,她也会陪着一起加。夏晴在她这里度过了一段可以说是轻松没有压力的日子,直到这天罗心书带她去跟客户见面,回来时经过一家药店,罗心书突然的就道:“夏晴,我觉得你最近好像胖了。”

药店门口就有个体重计,夏晴站了上去,体重计稳稳的停了在五十处。她自高中起体重就一直只有四十七公斤没有长重过,有时工作辛苦了还会掉一两公斤,所幸她骨架纤细,即使只有四十五公斤的时候也没有瘦骨嶙峋的感觉。但一直让人觉得纤瘦单薄倒是真的,而现在即使长到了五十公斤,外表看上去也还是一点变化没有,至少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长了三公斤,倒是让利目毒眼的罗心书看出来了。

她这阵子天天晚上熬夜更新小说,饿了逮着什么就吃什么,而自从当了罗心书的助理以来,工作轻松压力减小,所以长胖三公斤也是情理之中。

罗心书看着呆了呆的夏晴,语重心长的道:“我们虽然不是靠脸吃饭,但对自己的身材有控制力,能管理好自己的脸蛋,这可都是衡量一个人能否成功最基本的要求。”

夏晴虽然一直也不觉得自己可以靠脸蛋吃饭或者这身材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裨益之处,但既然控制力是成功的最基本要求,那这控制力她是万万要有的!于是从那天起的半个月内,夏晴的晚餐都变成了一个苹果,晚上熬夜再饿,也不吃不喝,然后半个月后她的体重恢复回四十七公斤。

罗心书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任意却对她的狠劲反对之至,看见她只吃素菜,还把菜过一遍水才吃,眉头不由的就皱了:“夏晴,男人可不喜欢只有骨头的女人。”

她白了她一眼:“我减肥可不是给男人看。”她顿顿又道:“你不喜欢下次别叫我出来就是了。”

自从任意回任氏被任家老太太当作接班人培养后,他整日被那些任家的老臣子督促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盯着,压力倍增,想找人倾诉,偏打几次电话这家伙都说忙忙忙,这次好不容易他逮得空闭把她约出来了,她不但减肥给他看,还叫他别再叫她出来,真真是没良心极了。

“夏晴,”他对她怒目而瞪:“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想他们认识这么久,一路走来,虽说不上是相伴人生,但至少都是互有照应;说不上是青梅竹马,但至少也是相识已久。他以为她起码跟他一样把彼此当成最好的朋友放在心底,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想到第一个想起,可这混蛋呢,这漫不经心说来的话可真是伤人。哼,当他任意只有她一个朋友么,非得向她倾诉寻求她安慰么,没有认识她之前他可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结果她不但磨平了他所有锐角,到最后却还嫌弃起他来了。他一时少爷脾气发作,丢下钱站起来就走了。

忘恩负义啊?她低着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骂她忘恩负义了。嗯,她想,她也许真的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一直待她好,总是站在她这边,无条件的信任她帮助她,而她呢,不但对此毫无感谢之情,有时被逼急了,还嫌弃他的好。嗯,她想,她不但忘恩负义,还真不是东西。所以,任意远离她是对的,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值得被更好的对待,而不是她这个一无所有连感情也吝于付出的人。所以,任意,以后我们就各自天涯吧……

心里的伤感还没过,手臂突然被攥住,她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任意各种表情的脸,她没说话,他也不开口,二人相视良久,他才声音沙哑的开口:“走吧。”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他一直抓住她手臂不肯放手,直到靠近他的车子,他才道:“那天,我奶奶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

他心思单纯,可不呆子,早就敏感的从她一次又一次说忙说没空里察觉出她的刻意疏离,而她的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那次奶奶见过她之后,于是,他想,一定是奶奶跟她说了重话。可他的奶奶是那么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会跟夏晴说什么让他对她产生隔阂?他心里万般思绪,却又不能向奶奶求证,没想到终于约得她出来了,她却只淡淡的让他下次别找她,有那么一刻他的真想一走了之,可脚走远了,心却还在原地不肯移动半分,到最后,自有主张的双脚到底还是回来了。

“任意。”她思忖良久才开口:“你奶奶她,叱咤商场数十年,见多识广,她看过的事见过的人远比我们多,经她双目认定过的人和事,甚至比我们当事人还清楚明白,她觉得谁适合做你朋友,谁不适合,听她的话,不会有错。”

任家老太太认为她不适合做任意朋友,觉得她接近任意是别有用心怀着利用他的目的。她想,也许她真的在心里某个角落存着功利心而允许任意的接近或她有意无意的也对他接近,而那些跟利益有关系的利用之心以前或现在还没出现,难保将来不会出现,所以,就让他们的关系停留在还没被世俗名利污染的现在就好了。再向前一步,谁敢保证她会不会突的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所有人看在她眼里都是可以利用的可以被牺牲的,她不要她与任意的关系最后成了他回忆里被他自己嫌弃的一部分。

“夏晴!”任意因她的话而皱眉,无意识的攥紧了她手臂,他没想到奶奶真的跟她说了这么重的话,认为她不适合当他的朋友。可,谁适合当他朋友不是该他说了算么?他心里喜欢跟谁在一起希望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让他有幸福的感觉,这些不都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么?谁也不能决定他应该跟谁不应该跟谁做朋友,即使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奶奶也不行。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夏晴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她接通电话:“任先生?是的,我有空,好的,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见任意盯着她,眼神闪烁:“大哥找你做什么?”他问,语气隐隐有压抑。

她道:“总编喝醉了,他让我帮忙送她回去。”把电话放回包包,她抬头又朝他道:“任意,你回去吧,我走了。”转身就要离开。

“我送你去。”任意却把她拉回来塞上车。

去的地方离他们吃饭之处不远,只有十分钟车程,任意与夏晴一同出现任荐言略微意外。面对夏晴询问的目光他指指后巷有些尴尬:“她在哪呢,嚷着要脱衣服,你去看看她。”

罗心书瘫坐在后巷,眼神迷离酒气冲天,身上披着任荐言的西服外套,嘴里喃喃的嚷着什么,“总编。”夏晴低下身去想扶她,却被她力大无穷的一把推开。

“我没醉。”罗心书打了个酒呃摆摆手:“来,再来喝。”大冷的冬天,任荐言西服低下的她,衣衫单薄清凉,扣子松散,夏晴忙凑上去帮她把扣子系好,轻声安慰她:“好好,我们再去喝,先把衣服穿好,不然着凉了就不能去再喝了。”

罗心书闻言醉眼望着她:“你,你是谁?”

“我是夏晴。”夏晴道,帮她把任荐言的西服披好。

“夏晴?夏晴是谁?”她一手抓住夏晴衣领把她往下拉,浓烈的酒气喷在她脸上:“任荐言呢?为什么不是任荐言?他为什么不在这?我只要他,我只要任荐言。”

夏晴宽慰她:“任先生在外面,我扶你去见他。”

“少骗我了。”罗心书再次把她推开,恨恨的道:“他怎么可能在外面等我,他怎可能对我这么好,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但从来就不给我靠近的机会。”可末了她又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谁希罕,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外面男人这么多,谁不是只要我勾勾手指就向我倒来,只有他,只有他从来都不给我半点机会。”边说着又边抱着膝呜呜的哭:“为什么他这么坏这么坏,我还是只想要他。”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能忘记他们初见面时他给她的震撼,她一直是高傲的,打着独身宣言,男友换过无数,却对谁都不曾动过心。为什么偏偏是他,偏偏是小了她十三年的他,在初初见的那一面里,她生出的竟是无限惆怅,心里反复想起的是那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夏晴震撼的听着,虽早在同事的闲言碎语里察觉出过端倪,但这么亲耳听着罗心书吐露对任荐言的爱恨交织,还是不能不被触动。果然啊,这天下,情字最伤人,连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的罗心书也不能例外。

扶着罗心书走出后巷,任荐言跟任意都迎了上来,“还是我来吧。”任荐言伸手帮夏晴一把,“我送过她回家,知道她住哪。”

夏晴抬起头看着任意直勾勾盯着她的眸,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吧,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夏晴跟罗心书坐在后座,一路灯光交错,在她脸上投下明灭幻影,她轻蹙眉头,想起扶着罗心书从后巷出来时,任家两兄弟之间弥漫着的奇怪气氛。这两兄弟,不是一向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吗?可刚刚她看到的明明是任意眼中的戒备与防范,而任荐言,虽在笑,那笑却那么淡那么轻——所以,这两兄弟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这么想着,不由的把目光投到专心开着车的任荐言身上去,又想到刚刚罗心书呜咽着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更觉得这个男子不可捉摸——直到他似是不经意的回首看了她一眼,她才低下头去。

“怎么了?”他温声问,在倒后镜里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长睫毛:“罗总编在后巷里说了些什么吗?”

原来他也早就清楚了解罗心书对他的一腔情意啊。也对,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不觉察,更也许,他甚至是允许这事的发生的,要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为你尽忠职守,让她爱上你是最简单最直接最轻松的方法。她心中轻叹,但是仍谨记着他哪句“不要试图在你老板面前挖掘他的秘密”的话,所以即使她知道了也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她道:“总编说,酒太他妈伤人了,她以后再也不喝了。”

他轻笑,那眸在倒后镜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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