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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快意人生(1 / 1)

?早早的爬上床,以为会照例睡不着,没想到竟一夜好眠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热血沸腾,心里有种隐隐的跃跃欲试,想到,这那里是去参加婚礼,简直是去赴一场比试,而这场约斗,准备了三年,只许赢不许输。转念又一想,他那里还值他为她付出半点心思半点情绪,她看到他,只当是空气,理应视而不见擦身而去,对,就这以办。于是怀着矛盾,踏上征途。

孙见想的婚礼热闹非凡,一对壁人,天生相衬,羡煞多少旁人。她不知这是不是孙见想要的,但肯定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反观她夏晴多当的婚礼,啊,打住,那些已过去的不值她留恋的还比较什么,她只当以前是个屁,臭不可闻,绝不要再回忆。

夏晴如愿以偿的知道了孙见想嫁给常在的原因,也得到了坐在主家席任荐言的频频注目,但她履行自己下的决心,对他视而不见,连眼尾余光也懒得给,只是心无旁鹫的玩着自己的电话。倒是坐在她旁边的许倩倩对任荐言花痴仰慕大流口水,她心中烦躁,借口上洗手间,却是出了大厅,到无人角落,点起一根烟,吞云吞雾。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哦,是到民政局离婚。她把他的衣服全部打包凛着脸交还给他,然后各走各路。这三年,他对她避而不见,只待在任氏,悦阅全权交予她打理,她乐得轻松,眼不见为净,但也不是没想过避无可避情况下再见面会是怎样。想了,又觉得没想的必要,反正见着面,她不理他,他还能把她怎样;又或者再见面,他不理她,她也没打算把他怎样……

直到有人接近,居高临下俯视她,眼神阴霾:“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那表情那语气,像是抓到出轨的妻子,指着奸夫质问她:你可对得起我!?

这人是谁?她可不认识,她淡淡一瞥,转个身背着他,再吸一口,身后那人却欺身上来,霸道的一手夺了她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熄。她呆呆的看着空了的手指片刻,突地大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决不饶人——一个回身,挥出一拳,递出一肘,再一个扫堂腿,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然后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的跌倒在地,犹觉不够,扑上去不顾章法不讲招式乱打一通,直到他抓了她双手狠狠的吼她:“夏晴!”

她看着他满脸瘀清嘴角流血,哈哈大笑心情大爽,多年来的积郁一扫而空。他妈的什么隐忍谦让不为所动都是狗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人生才快意。以后他最好像这三年来一样一次都别在她眼前出现,否则她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她挣开他手站起来,动动有些酸的手腕,这回轮到她居高临下的看他,她眼神睥睨语气不屑:“我学会抽烟又怎样,我做什么与你有何关系,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转身大摇大摆就要走掉。

身后的任荐言却冷冷的道:“就算我什么也不是了,莫忘了我还是你的老板。”

她闻言一僵,只觉背后一凉,冷风嗖嗖的吹过。她慢慢的转身回去,看到他已从地上坐起来,手背抹一把嘴角的血,瞧着她的眼神却那么冷,冷得让夏晴仿佛看到自己这六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犹如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会坍塌。她心口一疼,有热血往上涌,觉得张口就能喷他一脸,然后厉声质问他:凭什么凭什么!

她这六年来,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兢兢业业,哪一日不是在如履薄冰中度过,生怕某一错误的决定某一签错的合约就毁了她辛苦积下的一切。她有时半夜醒来,还问自己,今日有没有做好有没有做对,若是真觉得有半点不好不对,就再也不能睡,只得爬起来继续工作,做到最好做到最完美。这几个月失眠烦躁难道不是因此所至?可是,就算她得了焦虑症,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下属,随时可替可换,如此而已。就像她担着他妻子的名义时一样,也是随时能换人来做……

可她什么也没说,只再度转过身,挺直背脊僵着身子消失在他眼前。

杜秦岭跟贵太太富小姐们喝完茶购完物回到家,看见家中大厅放着燕窝,这个牌子有些熟悉,三年来出现过数次,于是不由问:“妈,她来过吗?”

“嗯,”老太太答,在院中修着花枝,“来过。”

三年了,她跟夏晴一直都互有电话来往,知她来了G市,那孩子特地抽空来看她,带着礼物,却不肯进屋,只在院外与她说话,聊够了,就恋恋不舍的走,承诺下次还来看她。

杜秦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知道那孩子,对她心里有了隔阂,连她的屋子也不愿再进。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抱进来一大捧花。“妈,”杜秦岭呆了一下:“这花开得好好的为什么把它剪下来了?”

老太太找来了花瓶自顾的注上水把花插起,好一会儿才悠悠的道:“人家本来也正花一样的年龄,开得好好的,不也让你们母子给剪下来了吗?”她不笨,早从蛛丝马迹里猜出外孙与夏晴离婚之事,女儿是知情的,可她藏着瞒着,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说。不说就罢,她也不想知,她只心疼那孩子,受伤太深,不敢再去爱,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孤身一人,这跟被人剪离了枝再无所依的花有什么不同!

杜秦岭一时噎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知道,这事里,他们错太多,利用了夏晴,她何其无辜,因他们自私而不得不承受这些。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又想,这难道就是报应,她的儿子,未跟夏晴在一起时,女朋友一个一个的换,虽然是为了迷惑任老太太,但至少让她觉得,他身心正常;可自从跟夏晴离婚后,他清心寡欲绯闻为零,对别的女子,虽不抗拒,但绝不亲近。她心里矛盾,想问,又觉不该过度干涉,不问,心里又放不下,反反复复,甚是煎熬。

夏晴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星期天,到处挤拥,车子走走停停,让人不耐。本来对她来说无谓星期天不星期天,她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只休过年的一个星期假。但昨日,她在孙见想的婚礼上揍惨了任荐言,自觉饭碗不保,心下戚然,只想着这么拼命有什么用,换来的还不是大老板一个不高兴让你卷被铺走人你就得滚,不如置之不理,不如得快活且快活。可真要不工作去快活,却又想不到什么可使她快活。

一直以来,她的娱乐就是工作,工作就是她的娱乐。现在要抛弃工作,才发现那娱乐离她好远,她从未看清楚过它的真面目。她抓起电话想打给孙见想,又想起人家新婚燕尔,她若打了这电话是多么不道德,想打给邓蔓,又猜她只会带她去购物看电影吃东西这些她全然没兴趣的活动。于是又放下电话,车子再开,她刚从杜秦岭家拐出来,这一区域未到过,只觉江边小店,倒也别致,于是停了车,随便找家店,再随便点份吃的东西,打开手提电脑,习惯性的滑向文档处,惊觉时又退出,打开网页,心不在焉的浏览。

店员很快送上吃的东西,附一杯饮料,并告诉她是邻桌的先生请她喝的——她一向少喝这种高热量低营养的饮料,所以只点吃的——闻言随着店员所指望向邻桌,是一位高鼻深眼的外国友人,高大俊美,此刻正举杯含笑向她示好。喝人的嘴软,夏晴朝他笑回去,以口型说了句感谢,没想到男子捧着杯坐到了她跟前:“可以吗?”字正腔圆的中文。

她耸肩,不拒绝但也不热情,目光又回到电脑上去。

“我认识你。”男子笑了:“悦阅的总编夏晴小姐。”见夏晴微讶的抬头,他双手递过自己的名片:“夏小姐,我不是哪种在街上随便向女生搭讪的人。”

夏晴接过他名片:“卓越图书总裁约李?”身为同行里的后起之秀,她不可能没听这个建立不到半年的公司,发展迅猛,网罗了策划、编辑、出版、发行、营销宣传等行业精英,扬言要做图书策划出版界的龙头老大,悦阅刚失去的那个作家就是被这公司签了去。

男子含笑道:“夏小姐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李约。我久闻夏小姐大名,心中无比仰慕,没想到居然能在此见上一面,真是万分荣幸。”他虽为外国人,可说起中文来,运词用字,十分熟练。

夏晴放下名片表情职业:“谢谢李约先生赏识,我只一悦阅小小职员,哪里有能让你仰慕的地方了,李先生太抬举我了。”

“夏小姐太谦虚了,”李约仍是笑:“出版界哪个没听过夏晴小姐的大名,他们都说,能得到夏晴小姐,等于得到了出版界的半壁江山。”

这个就真的太夸张了,别说夏晴自己不信,她想说出这话来的这个男人也是不信的,出版界卧虎藏龙,多少前辈高手隐藏其中,她夏晴一个小小女子,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她笑,那笑十分之虚伪疏离:“李先生这是要把我夸到天上去了,可惜我一界凡人,天上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不适合我。”

李约大笑:“夏小姐你这么坦白的个性我欢喜,既然你不拐弯我也直说,我希望夏小姐可以离开悦阅到卓越帮我的忙,至于工资跟福利,是你在悦阅的两倍。”他抛下诱人条件,眨也不眨的盯着夏晴。

若换了昨日未揍任荐言之前,夏晴也是眨也不眨拒绝的。悦阅之于她,可不只是一间给她工作给她名气地位的公司而已,她一毕业便进入公司,从最底层的助理编辑做起,一步步,与公司共同成长。这里,有她的血泪汗水有她的欢欣喜悦,这里,承载了太多太多她的悲欢离合。严重说一句,悦阅已深入她血肉骨髓与她密不可分,不到万不得已,不是非走不可,她绝不会离开悦阅。

但这话,经过昨天,她不会说得如此满了,她早学会了转弯,早学会了圆滑。她收下卡片:“李先生的提议,可否容我三思后给你答案。”

李约的眸明亮了,他深信,只要夏晴收下他卡片,那便代表有希望了,“我希望夏小姐给我的是好答案。”他举杯:“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他不说“为我们的合作”却说“为我们的未来”,真是狡猾。夏晴含笑也举杯:“希望都是美好的,还是为美好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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