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1 / 1)

?风云思潮澎湃浪,天边红霞隐山西。微风轻拂饮清露,静思飘缈归太虚。

崔志雄虽依然天天送酒送肉,没有岳灵风的骚扰后,天天面壁的杨清风开始慢慢静了下来。又好像经历了漫长的煎熬与醒悟,这一天清早脚底云雾缭绕,只见一个道童慌慌张张地蹦了上来,杨清风认得是他的小师弟王小乙。

王小乙喘息未定从衣袖里取出一信笺交到杨清风手上,声音极弱,道:“大师哥,这是师父叫我连夜从嵩山赶回交给你的密函,叫你依密函的指示速去保护几个从嵩山至塞北边疆的人,师父叫你速去,不可耽误了。”说完便坐倒于地上。

杨清风蹲下来,极关怀地道:“师弟你怎么啦?”

王小乙摆了摆手嘶哑着嗓子道:“师哥、无大碍的,只太累了点……”

杨清风打开信函简略地看了一下,上面只有保护的人名,地点,原故自然是没有写明的。最后还让他随机应变,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信笺上的那几个人。内容只寥寥数十字,显然情况极为紧急。

杨清风也不收拾包袱就匆忙下山赶路一直西行,其时连年旱灾,民不聊生,一路常遇饿殍躺地,不禁嘘唏,嗟叹不已。心道:“武林纷乱,兵烽亦起,天灾亦降,生灵涂炭,当真是山河崩碎的景象了。”

正走间,一阵“唿律律”的马嘶声,一队骑马的官兵赶上前面的几个行人,为首的一名恶脸军官大喝一声,持枪把一四十来岁的男子刺死于地上,那男子身旁有几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怀里的孩子顿时吓得嚎啕大哭,那军官见状,掣枪便向那女子怀中的孩子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半空飞来一颗小石子,把那军官的枪碰歪了,发石子之人自然是杨清风,那队官兵顿时勒转马头,向杨清风冲杀过来。杨清拔剑出鞘,冷笑一声,脚上发力,向众军官冲去,与军马相交时纵身跃起,手中利剑化作几道剑光,只“嗤、嗤……”数声,众军汉脸上都被划了一剑,众军兵待得惊觉时都血流满面了,以手掩脸落荒而逃。

几个女子都围着被刺身亡的男子痛哭不已,一个老人向他走上前来,躬身落泪道谢。杨清把他扶起,问原故,那老人悲痛道:“多感少侠救命之恩,老朽也不敢隐瞒,我等这几个人都是此地的富商的家眷,被官兵们以强贼之罪污蔑,剿杀我等,实为金银金货,我等举家逃走,遭到他们的连日追杀。今我儿被杀身亡……”道完潸然泪下,杨清风也极为悲奋。

别了老人一家,此后越走越觉蹊跷,怎么村野荒山之处总能见到东厂的人出没,猛然心惊,难道师父嘱咐自己要保护的人就是被东厂追杀的人么。越想心里越焦急。便弃了马匹暗中跟踪起东厂的人。追踪了数天,却依然没有眉目。

这天向土人打听得知自己到了一处宜阳的地方,傍晚的时候便到了一处颇为破败的客栈投宿,想着师尊的重托,而自己此行却完全似无头的苍蝇般,心焦之余也只有苦笑摇头,“师父他老人家此举必有深意,不然交待不会这般令人,这些人定然关乎东厂心腹大患,师尊才会如此神秘。‘倪桂珍,杨嗣昌’是什么人呢?”杨清风不停地念叨这些名字。

客栈里的小二无精打采地来招呼着他,杨清风打量了一下,这客栈显然生意惨淡,天已将黑,似乎也只刚开市。杨清风草草地用完膳,就到客房歇息去了。

刚躺下,便听到楼下的呼喝声,“小二,切两斤熟牛肉,一支熟鹅,两壶酒……”“师哥,这几天,咱们也尽力了,那几个人兴许早就安全返回了,咱们这般瞎折腾不是自讨苦吃么?”

“师弟,师尊的密令我等怎敢违背,正可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绝不能放过一丝希望的……”杨清风听出了他们的声音,是衡山派的三代弟子万剑清,与祖全之。还有恒山的两名女弟子,纪梅春和王若芳。接着就是两个男子喝闷酒的说糊话的声音,然后便是酒保相帮搀扶上楼梯的声音,想是这俩人都喝醉了,抑或是他们心情不好,故借酒解闷。

杨清风心道:“这两个牛鼻子道士大敌当前还能喝得酩汀大醉,还有两个恒山师妹也不相劝一句,不禁摇头不已,显然他们也是五岳剑派派来保护师父信函中所指的那些人,想来这可是事关破坏东厂的极大阴谋的重要人物,才至使各派全力与东厂争锋了。”想到这,杨清风不觉热血沸腾。

杨清风在客房里面暗运内功,凝神顷听外面的动静,门外传来推门声,抱怨声,酒保把那两个衡山派的弟子送至自己隔壁的客房安歇才把门关上离开的声音,过了良久又听隔壁的那祖全之说着醉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那万剑清也醉了,嘿嘿笑道:“喝酒真好,师哥,还是你对我最好的了,师父他老人家说咱们两人都一般的脾性,都最是得了一“痴”字,小弟对“剑”字一道最是痴情,你总是不怨其烦地教我剑术,你却对“情”字最是痴情,哈哈……”

顿了一顿那祖全之答道:“知我者,剑清师弟也,梅春师妹,你知道么,要不是为了你,我会来衡山当道士么,要是你恒山派也收男弟子就好了……”

杨清风“哧”地差点笑出声来,“这当道士只为追求尼姑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祖全之的痴情当真怪诞,难怪方才那两个恒山师妹对他们此境醉酒却不相劝半句,想是怒目相对了,哈哈……”

杨清风继续饶有兴味地听着祖全之说着对纪梅春的爱慕情话:“纪师妹,你知道么,我想你想得多苦了,你若不是钟情于我,你何故对我三笑留情呀。还记得在醉仙楼前,我望着你的时候,你对我的笑,不是么?那时我的魂魄都给你勾走了;在恒山脚下我问你恒山派能否收男徒弟,你还记得你对我笑靥如花了么;我当了衡山派的道士,你又对我笑,说以后咱们可真是师兄妹相称了;若不是衡山派与恒山派同气连枝,互相频密往来,这道士当来却着实没多大意思。”

杨清风直想笑到肚痛,忽发遐想:“这些话要真给恒山的纪师妹听到了会是怎样呢?纪梅春师妹真会答应对他好么?不大可能吧,一个尼姑一个道士会吗?哈、哈。”想到得意之处,杨清风又得以手按嘴,强忍笑声。

将至子时的时候,又听到客栈下面有人拍门,开门的声音,又传来掌柜唯唯诺诺的声音:“呦,是官大爷,请,里面请。”杨清风暗道了声,“此处果然不同寻常,这么晚了还有官兵巡察,却也像是前来投宿的。”从脚步声也能分辨出人数不下于二三十人。

官兵的首领向掌柜查问了客栈的一些情况,然后吩咐道:“刘校尉,鲁校尉你等与下属带这几个人犯到楼上去好生看守歇息,余下的人都在楼下歇息,明早早起便要赶路。”

“是,是。”

上楼梯的脚步声夹杂着幽怨的声音“嗣昌哥,命运如此,谁也躲不过,唉!”

这句话虽轻,在杨清风听来却无疑头顶上的一声惊雷,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自己一人,敌方人多,隔壁这两个醉鬼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但愿恒山派的两位师姊妹也像自己这般也已然察觉。”

又歇了良久,四下开始变得静寂,房外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外照了进来,依稀听得向酒保要宵夜点心的吩咐。杨清风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摸了出来,直奔酒保的地方把酒保点倒了,与其对换了衣裳,轻道了声“得罪了。”然后提着酒食到楼上来敲那刘鲁二校尉的门。

里面传来了声音“谁。”显然这些官兵的警惕性极强。

“是我,酒保,你们的宵夜点心来了。”门开了,杨清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指使剑把里面的士卫全点倒了,手段当真干脆利落,把里面的人犯身上的绳索全割断,救了出来,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可是一个极厉害的身影已经靠近了他们,他们才出得客栈,那些官兵卫士从窗户跃出,从屋顶而降把他们全包围了。

此时又有两条人影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跃起出与那士卫交起了手,杨清风自然知道她们便是恒山派的纪梅春和王若芳,两人的恒山剑法都极灵动飘忽。

杨清风提气喝道:“衡山派的祖师兄,万师弟,你的纪师妹有难了,你俩还不现身相救么。”

众人都觉得耳朵一阵嗡嗡作响,感叹杨清风的内力修为了得。果然不过片刻就有两人带着满身的酒味从客栈楼上的窗跃了出来,喝道:“那来的贼官兵,不知死活么。”“嚓、嚓”两剑已攻向了士兵。

那纪梅春却叱道:“华山剑宗的风师兄,你这是什么话……”杨清风知道自己言下有失,却是暗笑并不在意,心道:“若不如此,那两酒鬼却未必会惊醒前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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