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迅速红了红：“神尊呀，神尊是一个很冷清的人。我们从来没见过他笑，而且，这几千年来，和我们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所以说，我们也不怎么清楚他的脾性。只觉得太冷淡了，无论对什么东西，永远都是一个态度，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在他脸上出现过其他表情。”
慕十歌一怔，师父虽然平时是为人冷清了一点，可从来都没有吝啬过对她的笑。
“神尊除了在殿堂批审些文案，就是有时候会去花园看看。除此之外，在也没有别的了。你说，我们和神尊能有什么话可说呢”
一个仙婢小声的说：“我们整个天界没有几个人是愿意到神尊这里来的。”
“为什么！”慕十歌简直要拍桌子了。
“因为神尊他也太冷漠了！你都不知道，其他的小仙婢偶尔还可以聚在一起谈一谈论一论各个主子的风月史，以排遣寂寞，可唯独水月神尊府上的仙婢没什么可说的。”
慕十歌发表到：“可神尊长得很好看啊！你们不觉得这一点很重要么”
“好看有什么用！我们只是敬畏，哪敢想其他的呢再说，神尊他每日都在那里审批文案，多少天还不见一次。就算是偶尔见到了吧，也只是一个背影。你都不知道，神尊府上的仙婢都换了好几轮了。都是因为寂寞的没话说才离开的。一开始，我也觉得要走的那些仙婢很傻，这是多少神女想接近神尊的好机会呀！于是就自告奋勇的来了，结果才发现，离得近了也没有一点作用，神尊是永远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慕十歌想，那多少还是因为你们脸皮不够厚。
在他批改文案的时候在他眼前晃悠一番你敢说他不会注意到你大不了被赶出来就多晃悠几次，反正神尊那么仁慈又不会吃掉你。
凌曦把一个净瓷的瓶子推给他：“月迁，收下它。”
不等他说话，她又说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你知道么，一万年前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那天你强撑着身子去异域救那个丫头，耗费了你多少修为，你不要告诉我，这些你都不清楚。你明明知道可以救你的唯一方法，却迟迟不肯那样去做。月迁，你真的有那么恨自己么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命在你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一碗茶水给她。
她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的命，我比你更珍惜。从前这着这样，将来也只会是这样。”她又轻笑了一声：“我从前觉得那些人都特别傻，他们可以为了我等几千年。可是，原来最后我才发现，我还不如他们，我比他们更傻。”
她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月迁，这些话，我早在八千年前就跟你说过了。可是，现在竟然还想再说一遍。”
他把茶推给她：“凌曦，醒醒酒。”
“你知道，我没醉。或许我早就该明白了，其实我在两千年前就输给了她，是么”
月迁打开白色的瓷瓶，里面一股药香袭过来。
他面色骤然一冷：“凌曦，这是不是元修丹。”
她忽然一怔：“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月迁忽然一怒，四周的桃李一刹那纷落，折的满目潇然，与刚才的盛景完全不同。
元修丹，这简直就是仙界禁止修炼的仙丹。
修成上神以后才可以炼制，把自己万年的修为都用上，用天池的水浸泡八十一天，才可以取出。它的功效便是助人疗伤，且修复极快。但月迁这种情况，大概是没什么作用的。
他忽然将手一挥，她便无法动弹。
“月迁，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她焦急的看着他。
“别动。”
他发丝蓦然间飘舞起来，双臂搭上她的肩膀。她忽然感觉一阵清流涌进了身体。
随之，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吐出一口鲜血。
他虚弱道：“我给你修为，可能没有你付出的那么多，可是，就当是我先欠着你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