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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各生难安(1 / 2)

?四周一片漆黑。

陆逊时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睁开眼睛,他以为那场失败的行刺后自己必死无疑。身上有不少伤口,疼得他直抽冷气。陆逊时不敢轻举妄动,等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才动作极慢地坐起身,抬眼打量起左右。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里顿时开始发毛。

周围虽然笼在整片的阴影之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但他却能肯定,这间房的布置竟然与将军的营帐如出一辙!

正在惊惶之际,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陆逊时的神经随之一起颤了颤。他偏头看过去,一点昏黄摇曳的烛火正慢慢靠近,如同一盏鬼火。

陆逊时咽了咽口水,等烛火近了才看清来人:“季了….”

他惊讶万分,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他。他知道季了有多看不惯自己,恨不得杀之为快,眼不见为净。

季了忽视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只神色疏淡地撇他一眼,便移步去将房间的灯盏全部点上。

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陆逊时环顾四周,双眼霎时瞪得滚圆,脸上颜色褪得干干净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季了,结结巴巴问:“这…这是你的房间?”

“是。”

陆逊时心脏阵阵紧缩,他浑身冒汗,口干舌燥,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

这里简直就是屠兮房间的翻版,无论大到桌椅或是小至摆件,都一模一样!陆逊时眼尖地看到床榻对面的墙上悬着一把剑,形状材质都与屠兮不离手的玉凉剑相差无二。

这他妈都搞了把一样的来!陆逊时肝胆俱颤,看季了的眼神有些飘。

季了神色坦荡,一点都没有被勘破心思的窘迫感。他走至书桌前,提笔将一副未描完的画细细润色。陆逊时硬着头皮看过去,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那桌案上铺满了画纸,一张张画的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笑的怒的,喜的悲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惟妙惟肖,一笔一划都带着浓烈的眷恋,好似下一秒那人便会从画中走出来与他招手一般。

陆逊时真的开始怕了,这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有如此龌龊又病态的心思?这间房要是被随便一个人进来了看见了,那要如何解释?

“你喜欢他吧?”季了执起一幅细细端倪。

卧槽,陆逊时听得头皮都要炸开来了,那跟你的喜欢根本不一样好吗?

“知道我为何放过你吗?”季了指腹慢慢摸索上那画中之人,声音有些怀念:“只因你待他情深意重,能跟我一起念着他的人不多了。”

陆逊时倒抽一口冷气,情深意重个毛!打死他也想不到,季了竟会对将军存了这样的心思,明明就都是男人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闭上眼睛不断在心里默念。都怪将军长得太好了,实在是造孽啊...

“你如今知晓了我这个秘密,便再也躲不掉了。若你要管不住自己一张嘴,败坏的可是你家将军的名声。你也知道,关于他的流言蜚语从来就没停过,可别让屠兮死后也不能安息啊。”

他笑得温润,如玉的脸此刻在烛火得映衬下却显得鬼气森森,让陆逊时看得心惊胆战。

季了出神盯着手里刚描完的那副画,不知怎么就眉头微拧,毫不犹豫地就伸手把它撕了个粉碎。本以为抹消掉他的存在,便能一起斩断纠缠了数年的情分,便能重新变回一个正常的人。可如今,煎熬,蚀骨的煎熬。

那个人,再也不会与他纵横沙场,再也不会对他嬉笑怒骂,再也不会和他酒诉衷肠

坐立难安,寝食难安。

如今他需要急切的拉着别人一同坠入黑暗,不管是谁,只要记忆里也有他就可以。

陆逊时在季了离开很久后还回不了神,他仰面瘫倒在床,一双眼定定地转也不转一下,心神恍惚,魂不附体。

——

白水荡

今日羡鱼来的早,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巧花荼兮也已经起来了。

她略微有些惊讶“姑娘今日醒的好早。”

花荼兮伸了个懒腰:“睡了几日总算是睡饱了。”

羡鱼闻言看了看她气色,果然红润了不少。她利索地准备好洗漱用具,拧了帕子要动手伺候她:“姑娘,净面换药了。”

“哎”,花荼兮察觉她的动作,拦住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伸手熟练地解下了敷在眼睛上白绫,花荼兮心里念叨想当年在军营的时候,哪里有这样的待遇。莫冉折看上去挺不客气的一个人,怎么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客气呢?解下的白绫被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一条,花荼兮掂量了几下,心道也不知这东西天天绑着有用没用。

“姑娘,换药。”羡鱼见她不动,将浸好药汁崭新一条白绫递过去,催促道。

花荼兮接过胡乱在脑后扎了一个结,对着她道:“羡鱼,你以后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听叫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应该唤您什么?”

花荼兮顿了顿,喊将军当然是不行了;少爷?人家当她有病;屠兮?也感觉怪怪的。花荼兮郁闷了,想她了十几年男人,一下子性别称呼全换了,实在别扭的紧。

“还是名字吧,随你家主上连名带姓的叫我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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