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1 / 1)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无论顺境,逆境,疾病,健康,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无论顺境,逆境,疾病,健康,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简明扼要的结婚誓词宣誓过后,他们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泛着银光的婚戒一点一点地从指间游移上无名指直至完美贴合地套牢,微微发凉的触感从无名指传到心房,让已经正式结为夫妻的两个人在迷蒙中微微回神。丁蔷看着赵霆手背上触目的伤痕心里微微一惊,腰上有力道紧紧将她扣住,她有些窘迫的看着赵霆漆黑的瞳仁一点一点地靠近,就像一片黑色的大海泛起的潮水缓缓将她淹没。

碧瓦朱甍,飞檐反宇,雕梁绣户。于香案上的铜鼎之中祭上三柱清香,沉重的木棕色大门缓缓启开,穿过梁柱贝联珠贯的前厅走过天井再往前,便是供奉赵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赵家长辈引路,丁蔷与赵霆并肩在赵奔山身后站着,手上执着青烟袅袅的香火行了祭拜礼,赵奔山便转身向众人宣布:“徽州赵氏,源于东周赵国,起于式微之时,不忘祖训,励精图治,后代子孙皆勤勉有加,人丁兴旺。今日焚香告慰先祖,现将赵家庄赵氏第九世子孙赵霆新妇丁蔷纳入族谱!”

铁画银钩,古朴苍然,透着悠悠历史的漫漫历程。丁蔷木然的瞧着自己的名字被蘸着徽墨的狼毫一笔一划纳入族谱,置于那人的姓名之侧。少年时的遐想如今终于成了现实,丁蔷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起婚礼前菊香指天发誓时说的话,墨香缭绕间,她无所适从。

多年以后,正在八百平方米的席梦思上打盹的王二猛然惊觉,也许赵霆是爱着大小姐的,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择手段的逼迫一个女人进入多少莺莺燕燕求而不得进的高门宗祠,传世族谱。原因只是因为他恨她。

昂贵丝线纵横交织成的华丽席梦思大炕,绚烂旖旎的水晶灯光。新房之中坐在喜炕边的丁蔷不住地绞着手指,面上是难以言喻的紧张。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继而又大力关上,吓得丁蔷身子一颤。微醺的赵霆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眼中燃着跳动的光亮口中低喃:“丁蔷…”

丁蔷张慌失措地站起身:“你别过来!”

赵霆挑眉大步流星的走向丁蔷:“我为什不能过来。”

“别过来!”丁蔷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从身后抽出两尺长的西瓜刀:“你若是再敢前进半步,我必叫你血溅满身。”

赵霆仍是无所顾忌的靠近:“那你杀了我吧。”

丁蔷被逼后退至墙角凄然道:“杀你?可我觉得有个更好的法子。”言语间两尺长的西瓜刀已然朝自己的心窝捅去。

赵霆一把夺下西瓜刀远远甩出去将丁蔷死死摁在墙上:“你疯了!”

无法动弹的丁蔷颓然地将头扭向一边:“不,我现在清醒得很。”

这样惊险的一幕让赵霆的酒意醒的干干净净,他疲惫地将头埋在丁蔷的颈窝,沮丧又懊恼:“阿蔷,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想着年少时的种种过往,今时今日昭然若揭的真相,丁蔷泪如雨下:“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赵霆抱起丁蔷两人双双躺倒在喜炕之上,他搂着怀里不住颤抖的丁蔷怠倦地闭上双眼:“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演一场戏吧。”一场,一直徘徊在梦里的戏。

那个夜晚,万籁俱寂悄无声息,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丁蔷从旧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赵霆早已离开,门口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丁蔷应允之后,房门被轻轻打开。被白手套包裹着的手轻轻附在门把上,这只手的主人有着一张微经风霜的面容,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好,制服妥帖的穿戴在身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严谨。

丁蔷微微偏头,来人她并不认识:“你是?”

林茵微微倾身施礼:“我姓林,是少爷的管家,今后负责夫人的饮食起居。”

“……”丁蔷沉默片刻终是没有开口,算了,由他去吧。

梳洗过后由林茵引至饭厅,赵家其他人已然落座,只是杯碟餐具丝毫未动,似乎是在等她。虽然这场婚姻有些荒唐,但毕竟也已经是赵家名义上的新妇,自幼家教甚好的丁蔷拿出昔日大宅的礼数,朝坐在正中的赵奔山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父亲。”

“恩。”赵奔山不苟颜色地点头“既然起来了,就一起吃吧。”

丁蔷颔首,安静入席。她的对面坐着另一个年轻人,年岁似乎比赵霆稍长,眉眼间与赵霆父子无半点相似之处,应当不是赵霆的兄弟,可这饭桌上笼统不过坐了四个人,想必这人身份也非一般,只是现下猜不出罢了。身边的赵霆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看来昨晚发生的事赵家其他人也并不知晓。如此稍稍安下心,丁蔷默默地插起一根油条就着咸豆腐脑细细咀嚼。

“对了,父亲。”对面的年轻人开口:“如今霆弟也已成家,看来父亲这回可以颐养天年,让我们好好侍奉你了。”

正往豆腐脑里放糖的赵奔山闻言面色一黑,极不高兴地嗯了一声,把方才开口的年轻人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埋头只顾吃饭。

父亲?原来他们真的是兄弟,丁蔷不动声色的在咸豆腐花里撒着辣椒粉,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爸,赵雷说的没错,如今我已成家,您之前答应的事情也该阅现了。”赵霆手持刀叉摆弄着碟子上的麻团,并没有看向赵奔山。

聚精会神观察动静的丁蔷听到赵霆这番话差点没噎着。这次赵奔山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甜豆腐脑,眼里透着不易察觉的老谋深算。

这下饭厅里除了杯碟碰撞,刀叉摩挲,其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不远处的林茵和一干仆人波澜不惊的垂手侍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丁蔷没有想到赵霆的家庭关系也这么复杂,自己是刚刚进门,不知情也无法插手,只得默不作声地喝着碗里的咸豆腐脑静观其变。

一时间餐桌上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悄然铺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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