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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弃得荣华求实真 践试医理为红颜(1 / 1)

?医者乃分为太医、御医、世医、大医、铃医、巫医、郎中等,御医乃是宫廷官职,专为皇帝及其宫廷亲属诊病,地位已然不低。

自**战争之后,太医院经费不足,教学考试日趋废弛,教习厅亦任其倾圮,自同治年间,御史奏请整顿医官,以正医学,遂于同治六年,改教习厅为医学馆,太医院派教习三人,收掌三人,执掌医学,按春秋二季对医士、恩粮及肄业生进行考试,然后列定等第,按名顶补。

每届六年,太医院会同礼部主官,对太医院供事医官进行一次全面考试,此番考试除院使、院判及于内廷侍直之御医,经奏明皇帝可不参考,其余吏目、医士及肄业等员一律应试。

然是马希麟仅以一次会诊,竟为慈禧加封御医,使得众者心感不甘,慈禧欲留,实嘉诚实之本,然因未从,而引李莲英勃然大怒:“你这厮竟如此大胆,老佛爷金口玉言,岂容你在此放肆,不从皇命当斩立决,大内侍卫何在,将此不识时务者拖出,斩首示众。”

大内侍卫惊闻令言,速速前来押缚,马希麟生平未进皇宫,殊不知皇宫之规,言谈举止与行医甚同,容不得一丝马虎,此处说斩则斩实实令人心惊胆战,瞬时面色煞白,汗流浃背。慈禧急阻,示意侍卫退下,深问拒主原由。

此时,马希麟虽是毛骨悚然,然是益坚其道,泰然处之,行礼言道:“不为良相,则为良医,草民自幼立誓行医,而今,非是不从老佛爷之命,但因素日谨记先父遗愿,今虽仙逝,然而嘱令依留我心,且我父子二人同心坚筑,但为故乡百姓救死扶伤。”

太监怒不可歇,问道:“君父之命既能为之,老佛爷之命岂敢不从?”

马希麟拱手尊拜,秉节持重,俯首言道:“乡民无银治病,当朝众太医群英荟萃,非缺小可半才之人,还乡从医亦表我有强大之国,健康乃是强国之本,富贵于小人看来,皆是过往云烟,万望我主恕小人不从之命。”

时世王朝,未曾有人明言违命,按照清律,今日所言理应当斩,然慈禧闻言之后惹得佳喜,思虑马希麟以厚之德必为大清弘扬医学。为报医诊之劳,遂开赏马希麟《医宗金鉴》医书六部,赏百金,辞还乡。

沿途之中,马希麟将赏银纷发于民,路经济南,欲借良机至张銮舍下拜访,来至门前,见张府宅外张灯结彩,经细询问,闻知张府录考娶亲。孙墨卿与张黛滢皆至嫁娶之时,欲择良缘,张銮而设考场,凡考试者均有机会得其门亲。

孙墨卿本不从师,在他认为,早与张黛滢青梅竹马,欲将据为己有,而张黛滢心存马希麟,以此考试论缘终生,更是无心,二人同言反驳不从。虽是不从,而为张銮断言,张黛滢不嫁也得嫁。念此,不容马希麟有思,书以合约,画以掌后,暂住近驿,面迎考试。

参此考试,虽是苦读医书数余载,背透本草数百种,论理之言,笔试成绩必然不差,然于此时万分紧张,盖以口试择其门亲。凡口试讲究灵活应答,与实相应,此自张銮之策,不能作弊,无有一丝缝隙。于昔,马希麟每至无聊之时,便会默诵医学理论,犹如佛学弟子诵经一般,如此,则助于平静修心之效。既是张銮设下考关,必严非常,俗医与高士必于其中,故此,此考更似缘木求鱼。

次日,考场之士数不胜数,放眼四顾皆为男子,而无女者,考场是一大院,马希麟适于中排而坐,忽闻两旁有人讽笑:“我见此人穿戴不一,土里土气岂可称人,如此而考,必然不过此试。”

另一考生应言道:“张府之势济南闻名,张府千金美貌出奇,想必此人亦是看中张府千金,临时抱佛脚罢了,如此岂不晚乎?”

又人即言:“此人全无喜色,必是出身农户,一副倒霉之相,若言语他则秽浊我等运气。”

马希麟冷眼旁观,笑容可掬未有理之,尝为张銮理治噎嗝之疾已有小成,对己医术尚有七分把握。即于此时,前室之中走来一位侍郎装饰之人,大声问道:“马希麟,马希麟至此否?”

虽是口诵医书,然则历历而闻,有人唤名速应,马希麟疾步走去,鞠躬行礼道:“先生好。”那人未答,转身引进屋内。

屋内空空如也,亦无闲杂人等,三只方桌横排相连,仅坐三位老者,皆已发斑,面色润红,此时正上下视量马希麟。老者故与张銮同道论医,互称挚友,情诚交厚。凡医术年深者,皆为马希麟认作尊崇之士,乃恭礼道:“诸位先生幸会,不才马希麟今日参试,能览三位医者贵容,且是不吝赐教,学生幸甚。”

待中间主考人示意之后,马希麟谢而向前,于一丈外慎微而坐,手垂双膝,略感发颤,适才诵读,虽静少许,然未尽弛,喘息未定,倍感四周气氛紧甚。

主考人粗览考生自简,畅笑言之:“行医之本,不可多言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炫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医愈昂头戴面,自许之貌则谓无双,如此,医者已是膏肓。所以,医者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冥运道中,自感多福,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自炫功能,此非忠恕之道。见你自简,颇识五云,若有此事,我等安能不知?此非要论,不足探讨,学生切莫紧张,但问几道易题。”

因受孙墨卿加害,且与张銮无情无分,时下强硬攀亲,必是自造羞媚,念至此处马希麟含羞欲语,严笑皆非。主考人先望两旁老者,礼推言道:“二位医友,可先试之?”

旁坐二人皆为副考,此时,一人单刀直入,问道:“我只问你两题,第一题,何谓肾风?”

马希麟心口一松,此论早已熟背于心,不假思索应道:“以冬壬癸中于邪者为肾风,肾风之状,多汗恶风,面庞然浮肿,脊痛不能正立,其色炲,隐曲不利,诊于肌上,其色黑,有病肾风者,面胕庞然壅,害于言。”

考官言道:“适才学生引用《黄帝内经?素问》所述,可以此述问你第二题,诊于肌上,其色黑,此一句中‘肌上’又为何意?”

素日寒窗苦读书,皆是熟记与强背,此一问题鉴于实践,而问题并非甚难,马希麟从容答道:“就‘肌上’一词,历代学家表法不一,首说是肌肉之意,次说为颧部,又说则是颐上,最后一说实属耳部,耳为肾之官,耳黑乃是肾之病。”

考官闻后,笑意言表,又问道:“愿闻其详,你以哪种最为有理?”

马希麟默念有余,而后言道:“口、眉、鼻、目皆为头面,若诊于肌上释为肌肉之意,与前语颇有不顺。若解为腮或耳,医理虽能说通,然是改文甚大,另起炉灶之嫌,违背学家。学生之意,应当遵从原文精神,而‘讥’之音与‘肌’相同,是通假字,医理亦可谓通,因此,学生认为,此说最为有理。”

考官夸赞道:“你对医学懂得透彻,融会贯通,又能所思,学以致用,甚是巧妙,我认可你。”考官所问虽是简单,而使马希麟捏一把冷汗。

此时,主考人又望另一考官,那人问道:“心移热于小肠,此论有何看法?”

马希麟言道:“心移热于小肠,出自隋朝《诸病源候论》,心主于血,与小肠合,若心中有热,结于小肠,故小便血也。根据中医藏象学说理论,心与小肠相表里,于病理情况下,两者自会相互影响,以往中医认为小肠具有分清别浊之用,于大肠与小肠之间有阑门,拦清与浊,渣滓分到大肠,水液分至膀胱,后而出焉。若是心火过旺,则因心与小肠相表里,而会影响到小肠,心火下移于小肠,烧灼分清别浊后,所得水液,于是则小便短赤,小便热痛,甚至血尿等,此乃心移热于小肠。”

副考人对望马希麟,又问道:“甚是合理,你对以往中医了解甚透,然据时下所释,所言则会有异,我且问你,于今,如何看待这一问题,且此言是否可用?”

不意考师闻听精细,既为医者,对每一事须以言明,欲知其然,而知其然,此问虽是不难,然是考官通情达理,容许考生思而后答。

待马希麟捋顺思路,答道:“据近代医学可知,小便并非出自小肠,近代中医理论以为,体内液体是经脾脏肠胃所吸收后上升于肺,由肺器官输遍全身,终归于肾,由肾泌至膀胱,并非由小肠直接分泌。因此,心移热于小肠于时下医学中解释不通,心火旺则小便赤热,此象客观存在,然而,实为心火旺盛后人体水份蒸腾,水份减少,小便减少,排出氨类对尿道产生刺激,灼热疼痛,以导赤散之所以有效,是因药物增加水份,降其热解。”

三者皆显慈笑容颜,抬手抚掌,连连称善,两位副考同向主考递交眼神,频频颔首,表意通过。主考亦然嘉赏,随即言道:“适才学生所答甚佳,不为难见,所学理论甚是扎实,待我考你实际运用。”

此时一言,马希麟笑停须臾,甚忧之事终当降临。寒窗攻苦虽有数载,然皆为常识之论,实际运用接触甚少,除自医馆诊治数患外,则是入京为慈禧医过一例疾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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