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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诉解数种奇痒症 疑似小儿诈为疾(1 / 1)

?胡顺威严,连连发问:“你既有如此能耐,何故欲往乡野谋取钱财,害人性命?”

马希麟义正词严,言道:“大人,切莫听信无耻谰言,草民未有此念,那乡野本是穷困之地,怎有钱财支付诊费?我与死者并无嫌怨,害人之举诚是不为,事事皆由那妇人陷害,大人万万明鉴。”

胡顺略通草药性能,配伍得当必无一害,此时,虽是故弄玄虚,实则威严恐吓,以能使其为爱子医疾,后而续言道:“莫非医诊失手,害得他人命丧黄泉?既是豪言能医百病,时下可予你一良机,得以证实。半月之前,我儿于后塘花园玩耍,不知是何原由患得沉疴,遍身奇痒,终日啼哭不止,请尽县里医者开得数种药方,然是月余之久依然不愈,若你能医,我便信你是神医,免你罪责。”

果然不出所料,马希麟知此良机,虽不知患有何疾,更无自信能否医好,而世之疾皆由阴阳调理,凡是疾病,必有医治之法,马希麟胸中信念,愿解古怪病症。华夏病理之中,但有症状未被医者发现,未尝治好,亦未查明病因所在。

马希麟言道:“小可虽是不才,然而大人不可食言,若能医好此疾,还望大人秉公执案,还我清白。”

胡顺向马希麟保证道:“我堂堂县令,岂会食言?时下,可随我至后堂去见我儿。”

胡顺在前引路,直至所居之处,婢女守于屋外,此时,胡顺略显官威,厉声质问道:“少爷可在房中。”

婢女恭敬答道:“回禀老爷,适才少爷啼哭不止,又因身痒,我等如何助他皆然无济于事,想必哭闹劳累便不再觉有痒感,时下,又不知去了何处玩耍。”

胡顺一声轻叹,自言道:“贪玩之子,何以成事?随我去后园寻找。”马希麟颔首应随。

方入后院,园内美景令人暗自兴叹,胡顺年终俸禄仅百余两,竟有如此奢华景园,假山林立,树木繁茂,此时,正值桃花盛开之际,天下之大,诚是难寻此景。一条石路朝园内而去,蜿蜒曲折,尽铺雨花石,此石又称天然花玛瑙,由南京运往此处,鲜亮且有观赏价值,石路之上落满花瓣,斑驳陆离映衬花园,格外美丽。

继而前行,马希麟忽而止步。胡顺与侍卫皆是纳闷,并同留步,但见马希麟凝望碎石路面出神冥想,众人亦将目光投向地面,有如手指般大小毛虫正于路面蠕动。于此伫步停留,众人并未在意,督促马希麟继续前行,好去找寻胡顺之子。

花园深处有一凉亭,若于水塘一侧观望此景,凉亭之下读书赏花,而作闲情逸致。远而望去,见那凉亭之中有一龆年儿童,左右皆有侍婢为其抓痒。侍卫禀道:“老爷,少爷在亭子里。”

胡顺何以不见,未尝多言,与马希麟快步趋往。婢女见知县前来赶紧行礼,胡顺不理,对子言道:“我儿,此时还痒不痒,病情有无好转?”

那孺子左右躯动,自堪奇痒,足见烦闷,直言道:“痒死了,痒痛难耐。”

胡顺对侍卫令道:“你二人将少爷抱回房去,好好看待,不许随意走动。”

侍卫谨从其言,胡顺对马希麟言道:“今见我儿之痒,可知何种病症?”

遥望离去之童,马希麟回禀道:“不瞒大人,草民与少爷仅有一面之缘,未尝望诊,亦未把脉,而不足断何种病症,据我所知,痒症属是常见之疾,以令子奇痒之相,必与数类有关,待把脉查证之后,方可知此病因,而后对症开方,能保少爷身康病愈。”

欲闻能言者,道出所以然,诡言皆为行骗者惯用之技,凡医不精者言至妙处,必有语塞,闻知马希麟思考周密,胡顺问道:“速速告我,有哪几类?”

马希麟言道:“大人不必心急,容我道来,皮肤瘙痒,病机各异,而证之变化则难以尽述。其一是血虚风燥之症,但因老弱者多发,皮肤瘙痒难耐,且随处皆有发作,深夜更是痒之不寐,表现皮肤干燥,皮屑脱落,故此,少爷不属此症。”

闻马希麟答之有理,胡顺遂问:“其二何以解释?”

马希麟言道:“其二乃是肝郁血虚,顾名思义,终日不快,郁郁憔悴,妇人尤甚,是以抑郁所致。”

胡顺闻觉深奥,见马希麟并非常人,遂续问之:“然后如何?”

待将肤痛痒症诉尽,原来,肤痒之疾大体分六种。又为风热郁滞肌肤之症,此疾多发于夏季,因天干燥所致,诱发此疾奇痒不堪,须调体内阴阳平衡方可痊愈,且有复发风险。而余数大为阴阳不和,不与季节交替,应时调理,导致体内或温,或寒,或湿,或干。

若是寒气过盛,体内寒毒萌生,显于皮肤之上,便以寒气诱发瘙痒。若是热气过强,则是风热瘀滞之疾,亦使皮肤奇痒不堪。华夏医道,讲究阴阳调和,温热中恒,切不可极盛亦不可极衰。

闻马希麟款款而谈,胡顺已觉名不虚传,由此而言马希麟绝非俗医,而胡顺又不主动善言信服,但言道:“多言无益,你与我去房内勘查,证明我儿属于何种痒症。”

复随胡顺折返而去,待入房内,摆设奢华,眼望民间不得不对朝廷呲之以鼻,改变时世即非其所。赵芸暧闻讯而来,是因马希麟欲为胡顺之子诊病,须能看个明白,且是关于此案赵芸暧亦是不脱干系。

胡顺见赵芸暧前来,连连拜问,官场规矩使人无奈,自古至今,官大压人。赵芸暧不语,但言速为令子诊病之事,以得神奇之处大开眼见。于赵芸暧前,胡顺皆显尊称:“马先生,请随我至屋内诊望。”

同至床前细察,孺子生性顽劣,不得静卧,马希麟不能静诊其脉,又不忍责于童子,正感无奈之时赵芸暧气性恼怒,直至榻前对孩童一番怒斥:“为你医疾,你且老实些,把手伸出来,如若不然一鞭狠抽于你。”

赵芸暧言语蛮横,胡顺之子生性相同,自幼受父宠爱,无人训斥更无人吓责。见于严怒竟失之不动,伸臂卧于床榻,使之诊脉视疾。马希麟深望赵芸暧一眼,心生五味杂陈,不知是谢是怨,无奈摇头,转身取其手腕,摸脉而诊。此脉不虚不弱,不急不缓,他眉头一皱但觉事有不顺,不虞如此怪异,复为孺子悉心把脉,然是依旧如故。马希麟骤然眉紧,视见孺子面部,面色红润,气色甚好,且是活泼可爱,顽童体质强健,本作无病,使人心生奇怪,尝见慈禧之时并未如此不安,但以强作镇定,言道:“少爷,你且将口张开,舌头伸出使我看来。”

待胡顺之子伸出舌来,亦不忘斜视赵芸暧。马希麟谛观一番,舌上苔红,不似肝火,不似气虚,不似体寒,奇怪至极,直视良久未尝有言,犹辨孺子脉搏未感有乱。见马希麟寂语,胡顺略感奇怪,问道:“请问马先生,我儿病情如何,可属痒疾?”

此情此景,马希麟已不知何言以对,若实言实语,自当庸医非死不能,尝有约在先,若医不好则是江湖骗子,况且自负人命官司,终究如何不明而喻。当世神医未可医治百病,然是不医病机,名为小损,亡命为大,自招祸佞。若不以实言相告,妄造病情,开方数日不愈,犹是不吉。

马希麟不曾反顾,但以静心把脉,只望有疑。怎奈这孩童脉象、面色、舌苔皆无不适,莫言孺子病症,则身体虚弱都不曾一见,素日一贯饮食山珍海味,体质康健,不及穷生虚弱。由此心生警觉,疑似胡顺故意加害于己,而教孺子诈疾,欲人来医,若医不好亦有断案之辞,本是无病,独觅医治此可奈何。既诚如此,无论如何必有一亡,但疑胡顺杀机,马希麟已觉毛骨悚然。

胡顺续问马希麟,而彼已是全身汗下。忽然孺子翻身,不待侧去便是大哭大闹,哭喊身体痛痒,马希麟方始回神,悉心察望,那孺子于卧榻上愈是翻滚愈是啼哭,不由心中暗叹:此子太会作戏。

侍婢见小儿啼哭,急上卧榻为其抓痒,且抓且问:“是这里痒,还是这里?”

儿童哭闹,满床乱翻,而不言痒疾之处,哭声愈高,貌相愈痛。见此状况胡顺焦急万分,连连迫问:“马先生可不知我儿病症?倒是开一药方,我去取药。”马希麟早已不安,此事困扰于心,满面疑云,权时之宜,但将奇痒之疾择一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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