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山庄外。
夜九进去的挺久了。
帝褚玦和冥琊都很担心，就连小汤圆都急得乱冒火。
侍女一心盼着夜九有去无回。
谁知道。
竟然看到夜九安然无恙地从山庄走出来！
怎么可能？司晏上神见这个少女做什么？冰渊呢？也送给她了？
帝褚玦上前确认她没丢零件，一眼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劲，眸子微凝：“怎么了？”
“没有。”
夜九摇摇头，“我只是想静静。”
小汤圆眨巴眨巴绿豆眼，静静是谁？
“好，我们离开这儿。”帝褚玦拉起她的手转身。
侍女还想阻拦质问，被洛菀一个眼神摄得不敢靠近。
“这位姑娘。”
洛菀饱含歉意地笑道，“既然司晏上神都没有降罪，那便是我误会姑娘了，很抱歉。”
夜九慵懒侧眸：“只道歉就够了？”
侍女的怒火噌地一下又上来了：“殿下是什么身份？给你道歉还不够？”
这个少女是什么东西，讨价还价她配吗？
“别的不说。”夜九懒洋洋地抱臂，“她的话太多了，你教训她一顿，我就原谅你。”
侍女瞪大眼睛，慌张地看向洛菀。
外人都道大神女仁慈悲悯，可与沧泉女神比肩。
其实若仆人惹怒了她，下场通常都不会太好……
洛菀保持着端庄的笑：“我的确御下无方，待回去一定惩罚她，还请姑娘放心。”
“不，就在这儿，爷要亲眼看着。”夜九没有那么好打发。
大神女在半神界身份尊贵。
整不了主人，就得整一下她的狗。
夜九太过咄咄逼人。
洛菀的脸色略显难看，正要想办法推脱，就见夜司晏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结界后。
见状。
她改变了想法，神情温柔又遗憾地道：“她只是一时冲动，罪不至此。姑娘有多少怨气，都可以撒在我身上。”
“行啊。”夜九挑眉一笑，“扇自己两个嘴巴子吧，爷看着。”
撒在她身上？
求之不得！
污蔑爷偷盗冰渊，两个嘴巴子都是轻的！
夜司晏的眸中浮现笑意。
十万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不肯吃亏。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作风。
“！！？”
洛菀完全不敢相信夜九刚才说的话，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神女，这个少女居然要她扇自己耳光？
她是半神界神明般的存在，若真这么做了，该如何震慑万民？
侍女火冒三丈：“不可能！你不要看殿下好说话就得寸进尺，有什么事冲我来！”
“不，玉儿。”
洛菀忽然上前一步，美眸流转着悲悯之色，仿若牺牲自己为民谋福的圣女，“本就是我们草率行事，若是这样能让这位姑娘消气，没有关系。”
还对“嚣张跋扈狠心毒辣”的夜九微微一笑：“你来打吧。”
那一刻。
无数圣光涌簇着她，百合花泛起柔和的清辉，像一座活菩萨似的站在夜九面前。
雪澜山庄周围有不少仙罗宗弟子。
洛菀打赌，夜九不敢真的打。
若她真打了，将无法在半神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