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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庄周晓梦(1 / 1)

?霍青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金戈铁马,一个如战神般的人物,率领骑兵将明显是外族的侵略者打的落花流水,他武艺高强,冲锋陷阵,指挥得力,敌人不断的在马蹄前倒下。霍青山感觉自己的灵魂就漂浮在战场的上方,看着双方不断的厮杀。残肢断臂,呐喊声,求饶声,哭喊声一片。画面一转,他又看到无数的黑衣人围绕在这战神周围,这战神仿佛身受重创,虚弱不堪,蝗虫般的黑衣人扑向战神,每每黑衣人近身必将血溅三丈,奈何战神好似气力不济,他身边最后的护卫,用血肉之躯替他挡住了必死一击,战神愤怒一击击杀数个敌人,抱着护卫的身体仰天长啸,黑衣人纷纷裹足不前。霍青山全身的血气仿佛都在跳动,他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他拼命的想呼喊,恨不得立即跳出去与战神并肩作战,却怎么也喊不出声。他心急如焚,这一切对他来说似曾相识,好像已经无数次出现在这里。他心里呼喊着,这是个梦,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是的,他醒来了,才想起来,喊不出声,因为,他是个哑巴。即使在梦里,他依然是个哑巴。

霍青山长长吐了一口气,悠悠转醒。他早就习惯了在这样的噩梦中想来,而且恶梦越来越清晰,他甚至梦到战死的护卫外号是黒柱和小五,可却始终不记得战神是谁,是怎么出现的,仿佛那就是前世的自己。那种无奈和悲凉深深的浸透了他的内心。今夜没有月亮,天还是漆黑一片。可屋内的情形却尽收眼底,破旧的木床,几条破板凳,堆着药草的背篓,无不在诉说,这个家庭的贫苦。自从3年前,霍青山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击昏醒来后,就发现身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他可以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下视物,犹如白昼,比如如果他集中精力去听,他可以有远超常人的听力,可以准确的分辨出,声音发出的位置,发声的距离,甚至发声的原因。他还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他看过的书或者人和事,只要他愿意,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准确的回忆出每一个细节。但是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是个哑巴,饱受同伴的歧视的哑巴,他不想再被别人当成是怪物。更因为他是个孤儿,即使隋妈再怎么疼爱他,视他为几出,也无法掩盖他,是个孤儿的事实。他不想再让隋妈受人议论了,他已经11岁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保守这些秘密,不仅隋妈,他连自己的师傅也没有告诉。想起了师傅的叮嘱,霍青山收拾了一下心情,快速穿好衣物,悄悄的出了门,奔村外的道观而去。

这个时间,大概也就是早上的4-5点钟,即使在村子里,大部分的人也都在熟睡。当然,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会来这个远离村子的道观,道观是个不知名的道观,观里住着个怪老头,也就是霍青山的师傅。说霍青山的师傅是怪老头,一怪是因为他道士非道士,和尚非和尚,住在道观里,却也不曾穿道袍,不念经打坐,也不拜三清,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的观里,只有村里的老人说起,老头在这里很有些年头了;这第二怪,是说他是说他有一手好医术,在华夏早些年,医疗条件差的时候,谁有个三长两短,都爱找他看看,几幅中药下去,都可药到病除。听说以前还治好过一些大医院都治不好的怪病,十里八村都知道他,慕名前来看病,他也来者不拒,却从不收别人的钱,一般只是开个简单的方子。别人都劝他有这手绝活,可以跑去县城或者市里开个诊所,再或者给富人看看病,也能发个小财。比他窝在这个观里强吧。他总是不屑一顾。再后来,华夏医疗条件好了,一般的感冒咳嗽,自己去药店拿个药就可以痊愈。加上他这个年纪,这个扮相,让年纪轻的人,都觉得他也就是个赤脚医生,并不相信他以前的风光传说,甚至对他冷嘲热讽,也就让他成为了村民嘴里的怪老头,不过他并不在意,或许,这也是他成为霍青山师傅的原因,他俩在这村里,都属于另类。

说起这场师徒缘分,还是得归结于三年前的那场雷击。让我们回到三年前。三年前,霍青山在山脚下割猪草,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淅淅沥沥的滴在了地下的泥土里。青山自小吃惯苦,二话不说就坐下扯掉身上的布条,给自己包扎,手包好了,青山却觉得屁股下面火热的发烫,他连忙起身,用镰刀头小心的刨了几下,发现了一块圆饼一样黑黝黝的石头,奇怪的是石头上画了一条黑色的龙,一拿起他,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霍青山仿佛能感受它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霍青山从小就没有什么玩具。他小心的把这个石头宝贝似的贴在胸口收好,待要抬起头寻回他的镰刀,却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黑云压城,方圆数公里之内,无数的闪电从天而降,仿佛末日降临,其中一串闪电,如联着的珠子,慢慢的,声势浩大的直奔霍青山而来,霍青山惊骇欲绝,就想逃跑,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的耀眼的闪电,将自己击晕过去。(时候可学家根据科学原理,解释了这一地区短时间内出现数千次了雷击的原因)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身边是双目红肿,几欲崩溃的隋妈和一个装扮古怪的老头。隋妈看他醒来,激动的哭出声来,“老先生,您看这孩子,是不是好了,是不是好了?”“青山,你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青山感动的摇摇头,“孩子,你没事就好,你已经昏迷了1整天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听着隋妈这样问,青山才想起来,他是被闪电击昏的,怎么会没事呢,他吃力的比划着给隋妈和怪老头说,“我记得去割草,然后,然后被闪电击中了”。“这孩子,看样子还没清醒,在说胡话呢。老先生,您看,他还好吗?”这时旁边的怪老头才开始说话,“被雷集中,多半是活不了的,我来看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用被雷集中的痕迹,我想,还是因为孩子小,被刚刚突如其来的闪电雷声吓到了。这样吧,我和这孩子挺投缘,你让这孩子住到我那里几天,我好好观察一下”“谢谢,谢谢老先生,谢谢您了!”隋妈感激的说道。霍青山听着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是被雷击中的,本想好好解释,可突然摸到了自己被雷击中前捡到的石头,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出现幻觉了?人被雷击中了,怎么会不死呢?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也就少了解释的心。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霍青山认识了隋妈为了给他看病,请来的怪老头,并与他结下了师徒缘分。

说着说着,霍青山来到了村外的大河边,这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在没通水之前,村里的用水都靠人工来河边提取,即使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来河边洗衣洗菜,河上有两座桥。一座是自古就有的石桥,却因年久失修,无法摇摇欲坠,无法通过重物。政府就出钱在它上游不远处重新修建了一座新桥。千百年来,这是出村的必经之路,霍青山师傅所在的道观,就在从古桥出村,不远的山坡上。霍青山在河边洗把脸,清凉的河水带着丝丝甜味,青山精神一震,大步朝道观而去。一边心想,“今天,该学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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