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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回下大雨有惊无险 拔猪草枉受屈冤 下(1 / 1)

?第三十一回

下大雨有惊无险

拔猪草枉受屈冤

(下)

过两天,茗波和巧芸都能走转,一场虚惊总算结束了。现在,地皮都已风干,学生娃娃放学又能拔猪草了。这天下午放学,茗茵和茗茹回来放下书包背上背篼就去拔草。刚出庄口,却见庄里一伙男娃娃也背着背篼往地里走,她们知道,这些男娃娃去地里先要和邻庄的那些娃娃开一阵子火才开始拔草,所以茗茵姊妹俩躲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他们路过纪永奇家的苜蓿地时,见有好多苦蔓,姊妹俩蹲倒便铲。不想纪永奇家的老三正生和老四来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见茗茵姊妹俩蹲下,老远就喊着说:“魏季勇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地从这边过来,肯定不干好事,我们就想跟来看个究竟,不想你们果然是来偷苜蓿的。”这一声,竟惊得茗茵姊妹两个跳了起来。她们转脸一看是正生和来旺,知道糟了。

这时纪永奇家的两个娃娃已经到了跟前,正生说:“两个不要脸的,快把苜蓿倒出来。”茗茵说:“我们铲的是苦蔓,哪里铲苜蓿了,你眼睛瞎着呢!”来旺说:“你们明明偷着铲苜蓿,我们都看半天了,你嘴还犟。”说着话,他跑过去把茗茵的背篼踢了一脚。背篼满地滚着,几把苦蔓随着背篼飞了出来,却不见一个苜蓿叶子。

茗茹跑过去抓住背篼,把撒在地上的草边往背篼里拾边说:“你们检查,有个苜蓿渣渣吗?”来旺气势汹汹地说:“今儿没有,免不得再天来偷,我们是过来给你们打警告的!”茗茵说:“谢谢你的好意,好像谁家没有苜蓿,端你家有。”正生说:“这也难说,偷向日葵的事有,半夜勾引别家女人的事也有,苜蓿在野滩里长着,又没人看管,不偷才怪呢。”茗茵说:“谁半夜勾引别家的女人了,你说清楚些。”来旺有些得意地说:“也不觉丢人,还明知故问呢,不是你大还能有谁?张正福女人都撞见过,不信你问张正福女人去。”

茗茵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正在往背篼里拾草的茗茹脸都气青了,她站起来手指着来旺说:“你个碎杂毛子胡说个啥?你大才勾引女人呢,还猪八戒倒打一耙子,硬往别人身上赖。”站在一旁的正生怒不可泄地喊了声“打这两个狗东西”,弟兄俩便一同扑了过去。

四人年龄虽然相仿,正生、来旺终究是男孩,且是一对一,茗茵、茗茹除了跑着躲外,还哪有还手的能力。茗茹被来旺追急了,她手里刚好提着铲子,便转过身来,一铲子砍了过去。因来旺来势过猛,再加没有防备,这一铲子砍去,竟砍透了来旺的裤子,来旺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正在追打茗茵的正生听来旺“哇”的嚎了一声,转脸一看,来旺双手抱着大腿蹲在地上。正生丢开茗茵,忙跑过来一看,来旺的两只手上糊满了血。正生慌了,忙跑过去把他的背篼往肩上一甩,从背篼里滚出一滩苜蓿,他也顾不得去拾,只忙着跑过去拉起来旺,边往回搀边喊着:“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看着正生他们走后,茗茵跑到茗茹跟前紧张地说:“咋了?”茗茹淌着眼泪说:“我用铲子砍了。”说着,她把铲子递给她姐看。茗茵一看铲子上的痕迹,砍进去足有半厘米深,茗茵的腿都抖了起来,她边给茗茹擦着眼泪边说:“那你砍人家干啥吗?”茗茹辩解着:“他要追着打我,我看快追上了,一转身,没防就把铲子扎进了他的大腿。”茗茵说:“天祸都闯下了,还不快回!”她去把背篼背上,过来一把拉上茗茹就往回跑。

茗茵和茗茹回到家里,她大她妈刚好都在,姊妹两人哭着把地里发生的事简要说了。还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倪庆山说:“怕是纪永奇来了,我看这些不讲礼的东西想干个啥?”茗茵和茗茹也不敢出门,只悄悄地躲在伙窑里。

倪庆山刚出门,纪永奇两口子及正生刚好也到他家门口。纪永奇看倪庆山出来,便破口大骂道:“你家茗茹呢?我看这个有人养无人教的碎婊子,还敢砍人呢!”倪庆山气呼呼地说:“你都一把年纪的,还讲不讲理?我听娃娃说她们没偷苜蓿,你们来旺和正生硬说偷了,还动手打人。”纪永奇怒道:“碎婊子儿,打架就打架,嘴里三个半地胡说啥呢。她些碎婊子,看我要她们的命不要!”说着,纪永奇就往进冲,倪庆山一把拦住说:“哎,你想干啥呢?”

正这时,茗波妈提了把铁锨出来怒气冲冲地说:“他大你让开,叫这不要脸的进来。”接着她又对纪永奇说:“纪永奇,命都在这儿呢,你想要哪个?谁干的事情谁心里清楚,把你都来,你敢跨进一只脚我砍一只,跨进两只我砍一双,我不信把你些不讲理的狗东西没治了!”

茗波和巧芸在屋里听纪永奇两口子越骂越凶,也跑出来站在他妈的后面帮着骂。这时庄里来看热闹的也围了一大堆。纪永奇看这架势,知道便宜难以占上,又这么多人听着,越吵还不越明了,于是又羞又气地喊老婆说:“走,回,跟这些不讲理的人说啥呢?他些狗杂种就不要撞到我手底里!”纪永奇的老婆嘴里也嘟嘟囔囔地骂着,手里拉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庄里围来看热闹的那些人见没戏了,便一哄而散。茗波和巧芸把他大他妈也劝到了屋里。

伊人拾零笑曰:天色突变心惶恐,惊险却在风雨后。蒙受屈冤生祸事,满腹惆怅理不通。

倪庆山进到屋里,二话没说,把茗茵拉住提起皮鞭就是一顿打。茗茵放声嚎着,茗波妈骂丈夫说:“你个没出息的,有气没处撒,打娃干啥呢?”倪庆山说:“我叫她些碎婊子出去都胡说。”茗茵嚎着说:“他们胡乱给我大造谣,我们羞气不过,才说他大的。”

倪庆山猛然想起自己曾当众抱过穆凤英,羞气之色油然而生。那情急恍惚中的一点举措,竟给自己老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颜色,倪庆山就在这些颜色中感受着自己的丑陋,甚至恶心着自己的丑陋,他没有资格再举皮鞭教训子女,他给他们已经丢尽了人。所以,倪庆山心里又多了一层压力,他把皮鞭甩出老远,满嘴混骂着进了耳房。

茗波失神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正暗自忧伤着,熊富贵却跑进来哭丧着脸大声问道:“倪家爸在吗?”茗波看熊富贵形容匆匆,心里猛然一惊:“莫非熊金保……”

茗波不敢往下想,只引着熊富贵慌慌忙忙的进了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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