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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誓约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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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你你……你就是茶寮里那个年少侠客!”

沈渡梨涡浅浅,笑意深深。

“你才认出我呀小顽童?我给你的手帕还在吗?”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那方锦帕来。

“在的在的!”

沈渡接过已皱得不成样子的手帕,我以为他会生气,他却没有丝毫表情的变化,只把手帕翻弄了一下,将一道角展开递到我眼前来,依旧嘴角含笑:

“瞧见没?这里有我的名字呢。”

我看看又摸摸,真有凸起,白锦雪线,工整绣着一个“渡”字。

“我还以为,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却原来,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喃喃念道。

“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现在都不疼了,有的结痂还快掉了呢!”

沈渡点点头。“看来我回来得不晚。”

“现在日头正暖,苍雪门在山巅,夜晚寒冷,我们这就去见师父吧。”

我呆呆应了一句“好”。

【2】

苍雪门。

一月前我在这里幸被收留。

一月后我在这里黯然离开。

我从来不是滇山的人。过客有缘而来,缘尽而散。可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有被抛弃的感觉——本来萍水相逢,承恩稍驻,伤好离去,理所应当。我却私自动了长久赖留的念头,致使此刻心间伤怀,恋恋不舍。

阁兰姐姐执意为我准备许多药物、用品,可恩情难还,我也惧怕分离时泪眼婆娑,悄悄就走了。而心中那个天下第一,我更是怕见到。

从苍雪门到滇山脚下,一路并不好走。我回想起那日风雨摇曳,山路定当更加艰险,而沈渡是那样坚定地将我驮到苍雪门前,这一路上该多么辛苦艰难?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眼泪嗒嗒就滴下来。

村镇还是原来的样子。听人说伤我的铁匠凶汉在牢狱里还有长久的日子要过,而无辜的妇人和卖梨的相公也已双双搬离了小村。

站在石井旁的大榕树下,我恍惚有一种错觉,似乎从进村开始到现在,那被追砍的疼痛,以及在滇山上的安逸,都是我的一场梦而已。梦醒,依旧孑然一身,孤独一人。

面馆里人声鼎沸,我的落寞与这里格格不入。心不在焉扒拉了几口汤面,眼睛却飘到面馆外的街道——

看似老实敦厚的买粮瘦汉,此时却以米袋遮挡,悄悄将手伸向了前面绸衣老妇的钱袋……

我连口中的面条都还没咽下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大喝一声:有贼!

三步并作两步,我麻溜地就窜到了对面的米铺,一把抓住得手后正要逃走的贼子。

“交出来!”

我自认此刻自己的表情应该十分凶悍,却没想到瘦汉比我更加凶恶,丝毫畏惧感都没有。

我正欲再次大声质问,却被瘦汉一把从后背衣领那儿整个提了起来,直直拖到旁边狭窄的杂物道里,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到了我的脸上,瞬间嘴角就溢出血来,因为我的牙被打掉了。

瘦汉面目狰狞,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临走还泄气般狠踢了我几脚,正好有些踢到了我的伤口上,疼得我嗷嗷叫唤。

不远处,薄奚与沈渡沉默注视着这一切。

“她这样的性子,在江湖上活不过一年,定会被恶徒打死。”沈渡眉头紧锁。

薄奚思虑良久。

小巷中的我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模样煞是可怜。沈渡缓缓向我走来,不言一语,只将我轻轻抱起。我见是他,嘴角一咧,却牵动伤口,又“嗞”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薄奚爷爷微笑着摸摸我已经乱了的头发,慈爱地看着我:

“再不让你一个人啦!滇山之大,便是你家。

做我的小徒弟吧。”

【3】

我没有名字。以前在落梅村横行时,村里的长辈都只叫我“丫头”,而小孩儿们都管我叫“村霸”。

师父摸摸花白的胡子,凝神沉思了大半晌,决定为我起名“风流”。意为风流云动,随性天地。

我很是欢喜这个名字。师父又说道我五行缺水,于是我便有了“江”这个姓。

江风流——嗯,不错不错,实在不错!

第一次有名字的我在宣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江风流”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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