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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斗心计 2(1 / 1)

?南匈奴的众臣属,平时忌恨牛汉医得宠,见二位汉家官吏嘲讽他,皆感到出了口气,毫无顾及的大笑不止:“哈哈哈!”

牛挤屎是羞愧不止,蔡琰也感到难为情,急忙替牛挤屎解释:“牛汉医所言,确实是实事,幼弟和师兄请口下留情。”

单于也急忙替牛挤屎解围:“二位大人莫计较,牛汉医也是一番好意,为的是不让二位大人太牵挂这里的大阏氏和汉民。好了,大汉有语:我有嘉宾,鼓琴吹笙,吹箫弹筝。本单于的胡地虽无琴笙箫筝,却有胡笳佳音;快请入席,听胡乐佳曲,享草原美食。”

一笑泯恩仇,何况只是在言语上磨擦几句,又同是汉根,那牛挤屎便与路粹和董祀,拱手相请着步入宴席。

宴席很丰盛,有胡家珍奇,也有汉家美味;有胡家马奶,也有汉家的琼浆佳酿,当然更少不了象征王家至尊的烤全羊。

这次的烤全羊,不再屈腿而跪,而是呈蜷卧姿势,并且,羊头不再屈抵在胸前,而是面向路粹高高仰起,全身抹着洁白的鲜奶,呈恭候之姿。

呼厨泉端起面前的银碗递与身旁的执事,那执事敬畏的接过,又毕恭毕敬的献给路粹。路粹已事先被告知烤全羊的规矩,他做为大汉正使,心安理得的接过,用无名指醮少许马奶,向天弹一次,向地弹一次,又交与身旁的执事。

执事又毕恭毕敬的献给董祀。董祀接过,依照路粹做了一次,又将银碗交给执事。

早有恭候在路粹身旁的解羊侍从持刀献给路粹,路粹接过,在羊头上画了一个月牙,又将刀还给解羊侍从,那侍从接过,开始熟悉的将全羊解肢。

盛宴正式开始,悠扬的胡笳奏起,热情奔放的胡女是载歌载舞。南胡的王者正尽地主之意,隆隆重重的为汉家官吏接风洗疲。

呼厨泉早闻路粹好辞章,趁机奉承:“路大人,本单于早有所闻,路大人文采翩跹,深得曹丞相器重。”

路粹明知是呼厨泉奉承,心里仍舒适,便故意卖弄:“曹丞相最英明,具雄心壮志,平定了乌桓,安定了边境,招贤纳士,不拘门阶高低。现在的大汉室,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的人才多得可车载斗量,至于军事么……更是日渐强盛……”

呼厨泉明白路粹的意思,这是炫耀实力,待路粹的话音一落,他立即将金樽举起,是移的就箭,故意奉迎:“汉室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是得天独厚的膏腴之地。本单于的南匈奴,是地薄人稀;因与大汉是邻邦,唇齿相依,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本单于的南匈奴,皆受益于大汉室。来,这是大汉回赠的佳酿玉液,为汉胡永结盟好,干了这一樽。”

呼厨泉说罢,率先干净。又将琼浆满上,热情的劝酒劝食,他是谈笑风生,却只字不提蔡琰回汉室一事。

路粹望董祀,董祀望路粹,二人都不知如何向呼厨泉提起。路粹无奈,又望向对面的右贤王,只见右贤王满面忧虑,故意将目光别过去,不与路粹对视。于是,路粹只好用眼神暗示董祀,示意他在酒宴上,向呼厨泉率先提起赎昭姬。否则,曲终席散,再向呼厨泉商议赎昭姬事宜,不知要拖后几日。

董祀稍加犹豫,便起身举起了酒樽,也一饮而进,抹了一把圆润的下颌,面向呼厨泉,清俊的面容上流露着笑意,朗声咨问:“大单于您已看过大汉的诏谕,上面叙述很详细,献上的黄金玄壁,为厚礼,要赎……”董祀嘴里的赎字刚要嘣出唇齿,他立即认为此字眼当着琰姐姐的面说出去,实在不合适。于是,他立即改口:“要接昭姬回汉室。”

董祀的话音未落地,在场的南匈奴众属是大吃一惊:这便是右贤王带回的不祥之事?确实不祥,单于就要失去最宠的汉家女子,为何还要再扶她为大阏氏?

于是,他们面面相觑之后,偷窥呼厨泉的反应。

呼厨泉却镇静自若,如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微微一笑后,望向了昭姬大阏氏。

是的,最感到震惊的,是大阏氏蔡琰。她如在梦中,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言词。大单于不是说汉室要平定南胡,只有她昭姬贵为大阏氏,才可以幸免这场战役。现在幼弟怎么又口口声声说迎她回汉室。

于是,蔡琰惊疑的望向呼厨泉单于,见他正担心的望自己,便又望向牛挤屎,见牛挤屎是镇静自信,面露得意。

刹那间,蔡琰如梦初醒:单于扶自己做大阏氏,不是汉室要挑起战事,而是典章上有先例,大国不能索要属邦的正室。

呼厨泉见昭姬震惊的表情,刚要张嘴解释,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洋洋得意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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