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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轻轻挣开他的手,继续坚持着向前走去。“多谢晋王殿下。”
“你不能去求皇上!”宇文邀虽然知道这么说她会恨自己,但他还是说了。
“不,我一定要去求。”
他快步上前挡住她的路:“你真的以为你能求得什么吗?你父亲的罪名是谋反叛逆,皇上必要治他于死地的。”
“不,我一定要去试一试。殿下,求您了,您不要拦着我了。为了家人我什么都愿意做。”璇玑哭着求他。
宇文邀闻言愣在原地,任由璇玑推开了自己,向着那牢笼般的宫墙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午时分,一封圣旨便送到了晋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王宇文邀胆大妄为,私带皇妃出宫,擅闯天牢,罪无可恕。然念及有功,朕不忍罚之。着令晋王明日启程返回晋国,无召不得入京。
鸟尽弓藏的事情他见多了,所以不甚奇怪。见到事情朝着自己的预期走去,他却丝毫不敢放松——璇玑!他只希望后面的事情不要出差错,可以救她出宫。
璇玑在议政殿跪到天亮时分,也没有见到承爵。她又累又冷,眼前一黑,昏倒在了殿前。
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昭阳殿的塌上,身边只有染雪一个人在隐隐哭泣。
璇玑惊坐起,“染雪,现在什么时候了?”
“娘娘,现在已经是申时了。”
申时,她竟然睡到了申时。
“爹!”
璇玑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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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染雪一直小心地伺候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璇玑寻了短见。只是璇玑除了哭泣和发呆思考外,并没有任何过激举动。
当景大夫来请脉,说起晋王殿下离京那天去送了幽相最后一程时,璇玑只是默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个新年,昭阳殿是宫里最安静的地方,人人都在庆祝,唯独她伤心不已。念及此处,璇玑心中的恨就更多了一分。但却什么都不能表露,唯有蛰伏。
二月十七这天,一件事在宫里炸开了锅——宁淑妃自从除夕后身子便一直不大爽朗,太医瞧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个究竟。于是辛太妃便传了湘西的巫医进宫,那个巫医设坛作法了半天,最后给出的结论是有人使了巫蛊害人。
皇上闻言大怒,敢在宫中使压胜之术,必是死罪难恕。而如今在他的后宫,竟然有人敢如此。承爵下令彻查此事,大举搜宫。
璇玑甚少离开昭阳殿,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等到羽林卫前来搜宫的时候,她才隐隐感到事情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