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人恒杀之。
夏启完全可以这样想。
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后，看着满地残缺的尸体。
他情绪失落了。
“首席炼丹师年少有为，高深莫测，法力无边！”
不知是哪个牛头镇的纹师带起的头。
一众纹师都高呼夏启高深莫测，法力无边。
夏禾和夏幼微也被自家兄弟的神秘惊到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幻术，我是幻纹师。”过后夏启向大家解释。
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靠的是十尾。
把自己紧锁在房间里，夏启茶饭不思，暂时放下了他锻造饮血刺刀的工作。
在夏启的要求下，十尾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我的负罪感并不强烈？”
“负罪感？为什么要有？”
“难道我的本性也是嗜血的吗？”
“夏启，你的想法很奇怪。你得明白，这里是蛮域，杀戮每天都在发生。两方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况且对方还是你们的仇敌。”
“我知道，但让他们那样自相残杀，还是过于残忍了吧？”
“哈哈哈，天真幼稚，在你们人类的眼里，我是狡猾的狐狸，更是凶残的野兽，如果你想不通，大可以把杀人后的愧疚责任归结到我的头上，再说了，本来就是我的功劳。”
和夏启的郁闷忧愁不一样，十尾对这样的战绩相当满意，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达到了目的，何乐不为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先不纠结这些，十尾，你之前为何说我拿不下对方的二重巅峰纹师？有你的力量共享还不行？”
夏启转移了话题，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适应这个腥风血雨的纹师世界的。
“你现在的境界，不过是微铢后期，那个人却已经达到巅峰了。
我一直没有提醒你，你的修为提升过快，而且又一心多用，炼丹和炼器分散了你的经历。
这使你境界虚浮，根基不稳，再加上你从来没有学过正式的纹术功法，只算个半吊子纹师。
就算全力以赴，你在对方刀下撑不过五个回合。”
十尾的语气中有些许嘲讽。
夏启知道微铢的意思就是二重纹师，是更久远的说法。
一重为微圭。
二重为微铢。
三重为微钧。
四重为千钧。
五重为万钧。
六重为将军！
无极命兽术中有记载，这是古代纹师对境界的别称。
正如十尾六阶幻兽的境界，换种说法就叫作将军级幻兽，也可以叫幻兽将军、幻兽将或将幻兽。
夏启现在可以被称为微铢后期纹师，这是从境界上划分出来的。
“纹术功法？”
“没见识！你不是知道一个纹师的实力是从他的境界、使用的兵器、储备的丹药和学习的功法等等中体现出来的吗？”
“我知道啊，无极命兽术不就是功法吗？”
“你师父传给你的无极门术，都是修炼法，不是纹术功法！”
“有何区别？”
“基础和强化的区别，把你的修行比作一棵树，修炼法就是树的主干，纹术功法则是枝叶，光秃秃的树干能算什么？枝繁叶茂才是参天大树该有的样子。”
“我明白了，但是我师父没给我纹术功法……所以我就打不过段虎吗？”
“他的魔刀术，应该是一种玄黄阶功法，你对上他，十死无生。”
十尾很肯定。
夏启思索了许久，然后又问道：“玄黄阶，是纹术功法的等级划分吗？”
十尾不厌其烦地为他解释。
蛮域人族修炼的纹术功法，有两大级别：
玄黄阶。
天地阶。
两大级别下又细分成十星，每星又划低、中、高、顶四级。
纹术功法的强度有着两个大阶段和十个小层次的区分。
“从哪里可以弄到纹术功法？”
夏启的兴趣昂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