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好人好报,但侧王妃是如此善良的女子,为何却如此命途多舛,她亦是善良的连一只蝼蚁都不忍踩踏的女子,却落得香消玉殒,魂断九天。
齐垣话音一落,心洛沾满血迹的苍白容颜,露出会心的微笑,只要齐管家允诺,她就不必在担忧绿翘的处境了,挣扎着,心洛再次出口言谢:“谢谢你,齐管家。”
“侧王妃,你这一再的言谢,让齐垣深感惭愧呀。”
露出浅浅的笑容,心洛望望开着的牢门,细心的听着地牢里的动静,半晌,心洛看着齐垣道:“齐管家,趁现在没有人发现,你先出去吧。”
想想自己进地牢的时间已不短,齐垣向着心洛恭敬一作揖,道:“齐垣,先退下,侧王妃千万保重。”说罢,齐垣转身,身体刚出牢门,身后再次传来心洛虚弱却如天籁一般,让齐垣动容不已的嗓音:“齐管家,王妃腹中胎儿现下如何?是否安然无恙?”
虽然她现下落得这般境地全拜王妃夏冰舞所赐,但王妃夏冰舞腹中胎儿却是一条生命,一条无辜的生命,母亲犯的错没必要孩子承担,霎时,心洛苍白的娇颜晕开一片母性的光辉。
转过身,齐垣凝睇着心洛,自己身陷囹圄,却始终心系他人安慰,世间女子,唯侧王妃这般善良的还有几许?虽然王妃从来都是微笑待人,但王妃却非善类,他历经沧桑,从见王妃的第一眼便已从她的眼中读得她的别有用心,停住脚步,齐垣缓缓转身,凝睇牢中女子那露着丝丝关切的眼眸,轻声道:“人之命运,天命所为,小王爷自会安息。”言罢,齐垣快步离去。
闻言,心洛一怔,王妃腹中胎儿最终没能保住,害人终害己呵,心洛心底漾起一层淡淡的微波。
月上中天,看来时辰已是不早。
齐垣只身一人,轻轻推开忆云苑紧闭的苑门,踏进苑内,阵阵冷风拂面而过,苑中死一般的岑寂,徒留月光的淡淡光晕,毫不吝啬的洒下。
跨步往前,齐垣走在馥香淡淡的忆云苑,不时便来到心洛所说的前院草丛,只见青草过膝,生长茂盛,还散发出幽幽清香,俨然一派绿意盎然。
探身进入草丛,齐垣神情认真的仔细搜寻着绿翘的身影,一寸一寸的拨弄着青青绿草,一步一步的慢慢前进,倏的,一道粉色的身影出进入齐垣的视野,疾步而去,齐垣走到躺在草丛间纹丝不动的绿翘身畔,蹲下身,轻轻唤道:“绿翘,绿翘…。”连唤数声,绿翘才微微煽动长长的眼睫,双眼迷蒙,梦呓般的喃喃而语:“兰姐姐,王爷,王爷…”说话间,绿翘头一偏,不省人事。
虽然话语不甚清楚,齐垣却是懂得绿翘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是惶恐王爷对侧王妃不利,然身处地牢的侧王妃亦是担心绿翘的安危,真乃情深意重的主仆二人,怎奈造化弄人,让她们受到种种残忍对待,喟叹一声,齐垣扶起草丛间的绿翘,慢步离开忆云苑,只留那月光下两抹长长的身影。
两日过后,澜轩楼。
锦榻旁,幽绿忧心忡忡的凝睇脸色苍白如纸的夏冰舞,王妃虽然安然无恙,但却昏迷两日两夜,现在还未有丝毫清醒的迹象,幽绿不禁深深的后怕起来,但一想到,王妃醒来过后将要面对的是丧子之痛,心竟奇迹般的冀望王妃不要那么快醒来,一时间,幽绿竟纠结的不知所措。
不安的站起身,幽绿正欲移动脚步之际,只听一声微弱的嗓音想起:“幽绿。”
闻声,幽绿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将方才害怕夏冰舞醒来之后将面临丧子之痛的希冀抛诸脑后,转过身,重新坐回锦榻,激动的一把拉住夏冰舞微凉的柔荑,高兴的道:“王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幽绿快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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