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束手无策，只能闭嘴。
半晌，他才咕哝道：“哭鼻子不要告诉我。”
“你少来打击我打工的热情。”肖染天真地笑道。
看着肖染无邪的笑脸，顾漠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想把她强留在身边，不让她去体会社会的复杂、人性的丑恶。
打工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这么担心。”肖染走过来，坐到顾漠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
看他那一脸担心的样子，她是感动的。可是这份感动不足以让她打消自立更生的念头。
没有经历过磨难，无法成长。
她想做一个成熟的，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不想总被人说幼稚。
她知道自己不完美、任性、娇生惯养，所以她更渴望成长。
顾漠沉默地搂紧肖染，把脸搁在她的颈窝，半晌没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顾漠，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能一直被保护，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你放手让我去认真地活一次。好吗？”肖染捧起顾漠的脸，认真地看着他带痛的精眸。
“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顾漠声音黯哑地问道。
“给你打电话诉苦。可以吗？”肖染想了想，俏皮地笑问。
“你不是要成长，你这是在折磨我，让我心疼。”顾漠声音沙哑地说道。
“小鸟总要离巢。我飞累了会回来的。”肖染亲了亲顾漠的薄唇，笑着哄道，“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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