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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医(2 / 2)

公冶隐接过药瓶,不禁嗅了嗅气味,但见华佗笑了一笑,不觉心中惭愧,忙将药瓶收了起来,正要告诉蔡琼可以放心食用,却不料蔡琼早已听从华佗的吩咐将药丸含入口中,看见自己转头看其,竟是面有愠色,分明就是在怪责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公冶隐苦笑一声,对蔡琼做了个鬼脸,随即转身站起对着华佗一揖道:“华先生连盗匪都不忍伤害,更何况是琼儿。公冶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先生见谅。”

面对公冶隐的赔礼,华佗同样站起身来,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此等小事不必介怀。我们初次见面,有所怀疑在所难免。公冶先生这般做法,并无不妥。我倒是觉得公冶先生行事磊落,能够对我直言,足见阁下君子风度。”话音落下,公冶隐更对华佗佩服,什么都没再说,只是躬身一揖,而华佗见状,亦是还了一礼。

待到蔡琼将药丸化入腹中,公冶隐扶其上了马车,自己依然坐在外面驾车,而华佗则骑上黑驴,背了青囊,跟在马车一侧,向着附近的市镇行去。

本来公冶隐打算去长安找杜殇为蔡琼解毒,如今有了华佗相助,自不必再去长安冒险,于是又调转方向,去了另外一个最近的市镇,而华佗本就是出外游历采集草药,没有什么一定的行程,但见蔡琼所中之毒如此怪异,自然是要根除方快。当下三人同行,便就来到了最近的一个叫“平安镇”的地方。来到之时,天色已晚,公冶隐找了一家普通干净的客栈,花钱将之整个包了下来,又补钱让已在此栈投宿的客人离开,务求安稳。

等到用过了饭菜,蔡琼不禁有些困乏,略微梳洗了一下,就上床睡了。及至蔡琼安然睡熟,公冶隐才将华佗请入房中。因为这两个月来公冶隐为了方便照顾蔡琼,一直白日黑夜都陪伴在蔡琼身边,连夜里两人都共处一室,虽然尚未行周公之礼,但彼此早已心属对方。

公冶隐原本以为华佗会在乎男女共处一室之类的礼节,还准备解释一番。想不到华佗进来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将门关上,微微说道:“公冶先生,我们用内力说话,不要吵着蔡姑娘。”公冶隐一听,心中先是一热,再是一惊,随即请华佗坐下,又转头望了一眼里间熟睡的蔡琼,束声传音当下道:“华先生,你我投缘,不要再先生先生的叫了。我冒昧叫您一声‘华兄’,如不嫌弃,你就称我一声‘公冶兄弟’,叫蔡姑娘‘琼儿’是了。”

华佗倒也爽快,当下就道:“好,公冶兄弟。我知道你心中焦急,一路上我已想好了救治琼儿的方法。只是这彻骨寒髓之毒虽然前人有所记载,但却没有记录解救的方法,所以我这方法也是首次使用,能否成功,实言告知,我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琼儿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了,你的真气虽然延缓了她体内之毒的发作,但与此同时也在她体内形成了一股极盛的阳气,十分不利。”

公冶隐听了这话,几乎忘了两人约定用内力控制声音,顿时叫道:“那该……如何是好?”说到“那该”时,公冶隐控制不住,声音渐大,幸好华佗用食指一压口唇,方令公冶隐想到蔡琼,转而后话还用束声传音说道。

华佗将桌上的灯挑了挑,随即向公冶隐道:“公冶兄弟,我需要五天时间找寻所需药材。在这五天内,你准备醇酒三十瓮,净水五十桶,两只能够容纳人身的大桶,干柴二百斤。另外,搭建一处密封的所在,只留进出一门和顶上一个能够换气的孔洞。再有,我离开这五天,你不要再给琼儿输以真气,若是她还发冷,便给她服食上半颗我给你的药丸。”

公冶隐不料华佗竟要出去寻药,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东西作甚,当下问道:“华兄,这城镇中的药材商铺难道不能配齐你所需之药,另外要这么多酒水干什么?”

华佗闻言当下也无赘言,径直说道:“我所需之药镇上大半都有,惟独其中有一味药引,世所难寻,但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有,我得亲自前去讨要。你且将我吩咐置办的东西准备齐全,五天之内,我一定赶回来。”

华佗的回答并不能让公冶隐清楚,于是又道:“若是你取不来那药,那琼儿的病岂不是还要耽误下去?”言语之间,已经暗有责备之意。

面对公冶隐的责问,华佗没有生气,反而平心静气道:“蔡琼体内之毒本来是大寒,应当祛除邪毒,再行补法,然而你为了保住她性命,未将内毒清除,又将你体内无比精纯的至阳真气输入体内,致使琼儿现在体内并存大热大寒。虽然两者能够暂时平衡体内,但两者互相争斗,又在一天天消耗她体内的生元,所以我准备用泻补两种治法双管其下,尽力施救。”话音落下,公冶隐不禁恍然,当下便就陷入了沉默当中。

“华兄听过杜殇这个人没有,他昔日号称‘唯我毒尊’,不知他能否解救得了琼儿?”须臾,公冶隐冷不丁地对华佗说道,却不料华佗那明亮的瞳子暗了一下,竟是半天没有说话。

公冶隐情知此话一出,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是相当大的不信任乃至是侮辱,当下见得华佗如此,不觉有愧,于是又再歉然说道:“华兄,为了琼儿,请恕我无礼。”

过了好久,华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往事。公冶兄弟,不瞒你说,你所说的杜殇正是我要向其索药之人,而他本是我的同门师弟。”

这句话令公冶隐大吃一惊,只因为华佗与杜殇两人实在有天壤之别:华佗行事光明磊落,济世为怀,有“神医”之称,而杜殇号称“唯我毒尊”,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若非今日华佗亲口道出,实在难以想象这二人竟然会是同门,只是华佗话中说其是自己原来的同门师弟,只怕也是不齿杜殇的所作所为,或是其门内变故。至于其中隐情,公冶隐既不便,也不愿多问,只是向华佗又道:“华兄,我深知杜殇为人阴险,你虽曾是他的师兄,他却未必买你的帐,你要小心。”这话说出,无疑是有三重意思:其一是赞成华佗前去求药;其二是提醒华佗要小心中了杜殇的暗算;其三也隐隐道出了自己当年与杜殇有隙。

华佗历经世事,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当下点头谢道:“多谢公冶兄弟提醒。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五日内必回。”说罢,华佗向着公冶隐一拱手,转身便就出了房间。

听着华佗远去的马蹄声,公冶隐始终难以心安:自己知道华佗武功之高,杜殇远非其对手;说到医道,华佗也当在杜殇之上。只是当年夜闯长陵,与杜殇交手一招,自己已然察知其狡猾,而华佗这一行是否平安,牵系到蔡琼的性命,自是令他不得不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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