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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 / 2)

?三年后,离境谷。

又是一年春末时。

山中不知岁月,春来秋往、夏去冬至,变换的时节中有着别样的悲欢聚散,人世无常,时不我与,前路漫漫,归宿未知。

我只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守孝期满,我无言脱去一身素白的孝衣,推开了茅屋的门。

如今,我倒是意外知道了师父为何常年一身白衣的原因,阴阳两隔,他曾经也是个普通的未亡人。

那一身素衣穿在了心上,久而久之,也穿进了心里。

而我竟然曾经以为他那是耍帅装酷,当然帅也是帅的,酷也是酷的,局外人却永远没有嗤之以鼻与妄下定论的权利。

人言可畏,人心本善亦本恶,你所看到的那些表象,永远不是原本的真实。

我从三阶木梯走下,正对茅屋的山坟从一个变成了一双。

这是离境谷的禁地,我将师父葬在了这里,和他蹉跎半生相守相念的那个人一起。

他离开我,三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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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星夜兼程赶到离境谷,带着唐令和一众玄水旗弟子,让离境谷中其他人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我那时候还深深陷在师父去世的悲痛里,形象癫狂,言语暴躁,作为黑社会老大的威信难得地得到了树立。

离境谷弟子乍一见我这架势纷纷炸了,没有认出来我是那个曾经作为病人家属住在这里的那个小丫头,一口断定我是带队来砸他们家玻璃的,慌慌张张地去回报景如斯了。

景如斯来了,看我一眼,皱了皱眉,随即看到了我身后巨大的棺木,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我对他脸上的哀痛视若无睹,我说:“我要在离境谷禁地里安葬一个人,景谷主让路。”

现在想想这话真找打。

离境谷堂堂一个江湖圣地,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神圣感、让我来去自如也就罢了,我还堂而皇之地拿人家的禁地当私家坟墓,也就是景如斯沉浸在师父去世的巨大震惊中,一时没想起来跟我计较,否则以他平日对我那突破天际的嫌弃之意,嘴刀子都能把我劈死。

可他当时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为我放行了。

其实我临行之前就想好了如果景如斯不让我入谷到底要怎么应对——不然我为什么只带唐令来?

实在不行,我还有神一样的队友的。

入谷容易,出谷再入,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我遣回了几乎所有的碧泉宫人,只留下一个唐令,独自一人将师父安葬在离境谷禁地之中,自己收拾了坟茔旁的这间茅屋,就这么住了下来。

我早就想好了这项安排,无论景如斯答不答应。

我对碧泉宫中人说我要闭关,并且宽限五年的时间,这并不是单纯的敷衍。

我需要这段时日。

一来,我要为师父守墓三年;二来,我武学造诣低微,贸然去闯江湖或者京城,已有前车之鉴;三来,离境谷是个好地方,没人敢来闹事,也没人敢来得罪。

后来的很多事情证明我是对的。

我在这三年的时间中,心境逐渐变得平和。

师父去世的那一年,我满脑子都是止不住的杀意,每天想的都是如何杀人,杀气冲天却毫无谋算,后来,我在日复一日的参悟之中冷静下来,终于懂得冷静之下人才会有更准确的判断。

我的武功也在这段时间内突飞猛进。

自己知道努力了是一方面,而关键的一点,是魏夫人临走之前交给我的东西——那是碧泉宫最精髓的武学秘笈,一曰《碧落剑法》一曰《黄泉心经》。

剑法为外,心法为内,相辅相成,方能修炼武学的大乘。

魏夫人此举简直雪中送炭,她真的知道我需要什么,只不过,她忽略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我看不懂。

被寄予厚望和被高估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前者会让人自我膨胀,而后者只会让人自我厌弃。

而我则是在自我膨胀的同时自我厌弃,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让我有些歇斯底里,那种感觉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不堪回首,而这种感觉曾经一度治愈了我因为师父去世而险些患上的抑郁症。

用一种病代替另一种病无疑是不现实的,就像一个瘾/君/子,用一种毒/品替代另一种,他可能确实不吸海/洛/因了,但是他改别的了这也同样是毒/瘾,治标不治本。

我被武学秘笈反复纠缠了一个月,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个问题终于意外的得到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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