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的双手伸过去,揽着莫怀风的结实的腰身,像以往撒娇一般,窝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晶亮的眸子闪着关怀的神色。
“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嗯!”
和莫晗对视的莫怀风,眼里,是浓浓的柔情,片刻,似是忍不住,轻轻地,低头,极为小心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
冬夜,寒风凛凛,路上行人大多匆匆,似是无心观赏这华灯璀璨的夜色,只想尽快回到温暖的家。
声色迷醉的夜魅吧,却全是不愿归家的人。此时在某个VIP室内,暗黄的灯光下,莫怀风一人独坐,桌子上搁着一瓶新酒,旁边是一个空酒瓶。
只见他剑眉紧锁,黑眸盯着杯里的酒,眸子射出的冷凌似比杯内和着冰块的酒还要低温。高大的身躯僵直坐着,良久,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捏着杯,轻轻摇摇杯内的酒,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将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高大的身躯似被抽光了力气般无力地向后一靠,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慢慢地,墨黑的眸子变得游离慢慢浮上难言的痛楚。
那段充满恐怖的黑白影像,无论经过多少年月,无论它如何褪色,却仍清晰地一一印记在他脑里……
那是一个平常的冬日,在一间破旧却整洁的屋子里,衣装素洁的刘素茹正在喂着儿子吃药。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门外传来女人尖酸而凶狠的声音。
“贱人,开门!”
刘素茹紧紧搂着怀里的七岁的儿子,门外的叫嚣越来越大声急促。她匆匆将药从窗户扔了出去,抱起儿子,走到衣柜前将他塞进衣柜里,声音有点微颤却极力镇静低声对他说。
“小风,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出来,记住,乖乖的呆着千万别出来。等妈妈来了,你才能出来。记得吗?”
小男孩听着外面越来越大声的叫骂和急促的拍门声,身子微微哆嗦着窝在衣柜里,眼睛睁得老大,墨黑的眼眸满是惊恐望着妈妈:“嗯”。
刘素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伸手抚在他热烫的脸上,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将柜门关上。男孩听着妈妈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
“贼人,你终于肯开门了?怎么?有脸给人当小三,现在倒没脸见人了?”
男孩听着陌生的女人嚣张的声音数落着,想像着陌生女人趾高气扬地叉着腰怒骂的样子,瘦小的身子不由得又抖了一下。
“太太,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妈妈的声音很是低声下气,男孩听着,手不禁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刘素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梓峰,还瞒着我偷偷生下一个野(和谐)种。哈哈,你挺厉害的嘛,居然一瞒就瞒了七年。若不是我前天在商场撞见你,我还蒙在鼓里呢!”
女人似是自顾自地说着。
“太太,你误会了,那个是我同事的儿子。”
男孩想起,前天,妈妈确实带着自己去商场买球鞋,所以那个女人见到的,应该就是自己和妈妈。
那女人说的野(和谐)种,是指自己吗?妈妈说,自己的爸爸早就死了,这个女人是谁?
男孩想着,耳边传来妈妈唯唯诺诺的声音,男孩有种冲动要冲出去,想要保护妈妈。可是,他答应了妈妈,要一直呆在柜子里呀。
“刘素茹,你以为我方菲是傻瓜呢!你知不知道,你们真的很碍事!不过看你们两个母子情深,我会尽量让你们过上安乐的日子的!相信很快,你们就可以母子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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