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生厉害,一剑穿过重重剑影,点在夏侯玄剑身当中位置,夏侯玄只觉手中微热,玄铁重剑几乎要脱手飞出。
夏侯玄趁势退开几步,伸手连点自己胸口几处要穴,使毒气不致攻心。纵然如此,他仍是觉得手脚渐渐麻木。
夏侯玄深吸了口气,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好的身手,竟然出手暗算我!”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徐奉先,舔为京师步兵校尉,夏侯兄请了!”
夏侯玄道:“原来是‘素手剑’徐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就算不中毒针,也不是你的对手。”
徐奉先道:“不敢,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刚才只能保护王爷,救不得元大人,夏侯兄切不可害我。”又道:“你要是由王爷绑了去投案,我便立即为你解毒。”
夏侯玄冷笑道:“我一生最信不过做官的,区区毒针,我又何惧。”他一个箭步踏在楼南侧栏杆上,一跃而下。这放鹰楼离地足有十余丈高,柳君毅大惊,这夏侯玄竟然是宁死不屈之人!
只见夏侯玄落在楼下不远处一棵柳树枝头,那柳枝不堪重负,直弯下来,将要到地面才又弹起。夏侯玄借着柳树弹力,凌空如雄鹰一般掠过十丈江畔大道,直扑向江水中去。
王应雄大呼放箭,箭支如蝗一般直追夏侯玄身后。夏侯玄手中铁剑舞出朵朵剑花护住后心,一个跟头扎入长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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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兵卫,围观百姓,还有江上舟子,楼上诸人见他如此了得,都是齐声呼好,王应雄满脸铁黑,待要出言弹压,却见楼上信王也在称赞夏侯玄英雄了得,只好住口。
徐奉先叹道:“如此英雄人物,当真少见。只可惜我这毒针他若是解不了,虽然不能要他的命,却是半年都不能用力过度,否则要成为废人一个。”
刘渊拉了柳君毅就要下楼,徐奉先一剑横在二人身前。楼下萧放与王应雄带着十余个手下匆匆上楼,王应雄连呼救援来迟,该死。
陈玉扶起王应雄道:“王将军乃国之股肱,处乱不惊,调节有度,我此次回京,自当如实上奏。”
王应雄大喜,连呼手下将刘渊与柳君毅拿下。萧放见到是柳君毅,低声对陈玉耳语几句。
陈玉点头道:“原来如此。”对柳君毅道:“你们两位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柳君毅怕刘渊又口出狂言,赶紧抢着道:“在下柳君毅,这是……这是在下兄长刘渊,我们只是路过,上来看热闹,乡野草民,不知礼数,请王爷恕罪。”
这原因说的牵强,众人只道他二人难逃牵连。却不知道陈玉此次出游,正要广结天下豪士,因此对江湖草莽人物向来都是礼敬有加,当下令王应雄放二人离开。
柳君毅心中却记挂着夏侯玄伤势,对徐奉先施礼道:“徐大人,夏侯玄和大人并无深仇,我想大人也并无致他死地之心。所谓克尽职守而已。徐大人何等风范,怎么会和一介平民纠缠。”
徐奉先听他一番说词,心中一喜,已知他心意。他看看陈玉,陈玉微一点头。徐奉先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分别倒出一红一白两颗药丸交与柳君毅,道:“红色内服,白色碾碎后外敷,三天后就无大碍。”
两人下了楼,柳君毅长舒了口气。直奔向江边,只见江水浩荡,哪里看得见夏侯玄。四处打听,江上舟子都道不曾看到,各人都怕惹上麻烦,哪里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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