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人进的厅内,淡淡的道:“给四爷请安!”
胤禛咋一见她,心里竟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将她揽进怀里,深深的疼惜!想亲吻她略显苍白的唇,将之注入属于他的深情和渴望!曾今,他们久别重逢的时候,想融入彼此的那种激情,又再一次的将他点燃!
但是,她脸色平静的见礼,那声‘四爷’仿佛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推得遥远——,胤禛也只得说道:“起吧。你身子不好,不要多礼了。”
品缀了两三口茶之后,胤禛说道:“你现下也好些了,就跟爷回府吧。”
年羹尧和胤禛都看着她——
可人面色淡然:“四爷,此事还请您见谅。今天四爷能到年府来接我,真是荣幸得很,不过,我——不想跟您回去了。”
胤禛眉头拧成结,腮帮上的槟榔角绷起,强忍着怒气:“别忘了你是爷的侧福晋!已为人妻的女人必须以夫为天!”
“何必呢,我这样的女人是四爷的耻辱,看着我会令爷不痛快的。”
胤禛咬着牙,这个该死的女人,说这话居然说得云淡风清的,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她这幅口气、这个态度,真真太岂有此理!“既然你知道丢脸,那就更应该回去。你始终是我的侧福晋!”
“侧福晋?呵呵,四爷还认我这个残花败柳为侧福晋吗?真是可笑!”她笑起来,满脸的不屑。
“放肆!难道还成了爷的错不成!”胤禛有些控制不住了,满心欢喜的来接她,想着忘却过往,补偿这些年对她的冷淡,她倒得意了!
可人却没被他的呵斥吓倒,自顾淡淡的说道:“你没错,我也没错!中了媚药之后,如不与人交合便有性命之忧,这个我们都知道。”说到这儿,她无所谓的耸耸肩。
胤禛已经紧皱起了眉头,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已婚妇人为丈夫守节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清朝的女人,都以守节为荣,丈夫死了,守着活寡带大儿女的,甚至还有进门就死了丈夫,独守着一个灵位过了一生的女人。贞洁对于女人远远比生命重要!像她这种情况,好多女子会以死来求一个烈女的名节。而她尽然说她没错!还如此的不当一回事,太胆大妄为!太大逆不道!
“住口!”他听不下去了,心里也无法容忍她的叛逆。
可人平静的不为所动:“四爷还是听完吧,在四爷心中,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从行动到思想都不洁,这样的我怎么能配得上做雍王府的侧福晋呢?所以请四爷放了我吧,任我在年府自生自灭。或者,你要是觉得我占着侧福晋的名头,也可以休了我。”
休了她!这是胤禛从没想过的问题,可她却轻松的说出来了,他心里就像被深深的捅了一刀,原来,她这样想离开他!他一步步踏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你就这么想离开?嗯?想投入胤禟的怀抱?”
忍着下巴快被拧碎的痛:“四爷愿意怎么说就随爷的高兴吧。”
“你——!你休想!”胤禛气急败坏的推开她:“你不嫌丢人,爷还嫌丢人呢!”
“我这么丢人,爷还接我回去干嘛?不怕我玷辱了雍王府高贵的门庭?”
“你!”胤禛气得只喘粗气,休她?不可能!用强?年羹尧俯视眈眈,他可不想闹出笑话,给别人可趁之机。
气氛僵持住了——
半晌,可人才淡淡的说:“既然四爷为难,不如将我丢到圆明园吧,免得碍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