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说哪里话来,我夫妻二人幸得二位相救,感激还来不急呢,哪有见笑之意。”
当下老张头将他二人安置在西屋。因可人的病势耽误不得,胤禛央那张老汉快快请大夫前来。
张老汉无奈的叹口气:“埃,不瞒您说,我们这儿百里之内都没有大夫。要请大夫,得上张家口。往返起码一个月。”
胤禛没了主意,一个月?开玩笑!可人这烧可等不了一个月!“那——你们平常生病怎么办?”
“乡下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自个扯点草药就行了。哪能每次都看大夫。”
草药?能行吗?胤禛犹豫不决——
“小老儿虽不懂医,但是平常村里有人发热,就用青蒿煎水,大多数都还有效。要不——试试?”
胤禛看着可人烧得通红的小脸,“好!先试试。”
很快张大妈就端来了药,喂可人服下。如此接连服了几次药,到第三天清晨时分,可人终于苏醒过来。
她睁眼看着周围,茅草屋顶、土胚墙,还有粗糙的木质门框,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
一声熟悉的问候,还有熟悉的檀香,她暮然回首,与她并排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胤禛。
“这是哪儿?”
“是一个猎户家里,他们救了我们俩。”胤禛尽可能简单的回答,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欣慰的笑道:“还好,那草药竟然真的有用。”接着亲昵的点点她的鼻子:“你可把我吓坏了。”
可人僵硬的避开他的目光,他们之间已经多久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了,久的令她不习惯了。
她的回避,也让胤禛有些尴尬,是恨他吗?是忘不了对她的伤害吗?:“可人,我——”
“哦,我要起来。”她慌忙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打断,她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想听,脑子里乱得很,恨吗?从来没有,只是心已伤了。
他担心的:“起来做什么?你刚醒,还是好好躺着,睡久的人,突然起来会晕倒的。”
躺着?和他一起吗?她的心猛地狂跳一下,微微有些酸痛,“不,我要上茅房!”
“哦。”胤禛讪讪的,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小心点。”
慢慢爬起来,虚弱的晃了两晃才稳住身形,找过衣服胡乱套了。走出门,屋外的阳光披洒开来,照进农家小院,土胚墙上斑驳的树影摇曳多姿,初冬的晨风虽有些冷,但混着柴草的味道,竟有些许的清新。整个农家小院笼罩在一种安静、平和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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