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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身处穷路追往事—伊人思君泪长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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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天堂,随处可见么?随处可见的泛滥成灾、那,还是天堂么!只有丑恶,方可衬托美丽;唯独邪魅,方能滋生至善。若有朝一日,天堂,真的沦陷四野、贯通大地了,那这样的天堂,又缘何能断定它就是天堂?少了其对立一面的衬托与辉映,天堂,便也不再是天堂了吧!或许,真的是我多虑,天堂又怎么可能滋生四野、遍布一切?人的欲望不可灭、世界便不会纯净;退一步求其次,纵是人的一切丑恶、欲望、焦躁、轻浮......皆数灭去,只剩一切至善,从而迎来前面提到的境界;那么人,又剩下了什么?行尸走肉?生命本是一场空,一切皆为幻象,从这幻象中挣脱,一切便又回到“空”这个起点,又缘何提及所谓的,“无”、“空”的天堂?天堂,从来都是只有一个。——媚娘

[上部{情起}]:第十六章身处穷路追往事·伊人思君泪长流

岭南寂夜,有灰色的雾气笼罩了白日里一片大好的小小山城;碧绿妆成的浓茂柳条之上、精力全全投入的墨色草叶之上......皆都聚拢了一层厚重的雾气,显得几分毛茸茸的死气沉淀。

已是满天星斗朗照的人定之时了,语云仍没有睡,孤身一个坐于一块冰冷大石上面发呆,明眸朗目投落于广袤天幕,似在寻找一个答案。

仁不知何时,已经走过语云周旁,贴着他坐下,一并望天发呆。

语云感知到了仁的脚步,目光自悠远天幕层层错落收回,对着李仁一笑:“怎么,还要问我前些时日,你发问的那些我未及答复的问题?”

仁闻得此言,亦是一笑,点滴苦涩浸染,夹杂无奈充斥:“我不想问你什么问题,只是怕这浮虚沉厚的雾气,隔阂、加深我们兄弟之间,两颗心的距离;固此,出来随你走走便是了。”语尽,目光重回天幕,缄默下来,不再言语。

语云定定注视着仁良久,厚唇呓语,又似自喃:“菁芷,是个可爱的女孩儿。”

“嗯。”仁很自然的一附和,睛波仍旧未曾移动毫分,只心间、脑中惹了回忆出来:“记得小时候,父王还是吴王的时候,母亲常常用两臂搂着我们,坐在府苑花园,冰冷却怡神的石阶之上凝视远方那自然缔造的完美风景。”言此,眸中有了一丝芜杂的空洞,应为美好丝丝抽离记忆、翻涌出来时,那一刻的空虚所致吧,“当时,母亲总爱讲一首歌谣哄逗我们两个孩子:‘有个小孩子,聪明又漂亮,要为他是谁......’每每这个时候,菁芷总也第一个抢先似的盖过母亲的声音,高喊着‘我!’”说到这里,仁的嘴角层层浮现出一丝久违的天真笑意,“我呢,便总也附和着妹妹,夸她聪明漂亮。记忆中,更从未有过一次同她争执的经历......”尔后,复又顿顿,“妹妹就是这样,好的让人妒忌都妒忌不起来。”

语云边听着,思绪一并随着仁的回忆攒动流转。过了须臾,声音有些苦涩:“其实,我真的想帮你们,可我没想到你......”

李仁猛然打断语云就要全盘托出的答案,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一份暗藏心思的权利,这个权利,应当维护:“我知道。”仁微微一笑,懒散意味浓长,“不然你怎么会为我们送来草药?你的善良心性,我当然知道。”

语云兀的定住,诸多话语堵塞在喉结里。

“其实,人之一生,总会面临很多选择;面对这些选择,能否做到形神不走、心慧不动?正如前几日的那场有惊无险的动乱,我明明可以带着妹妹逃走,逃到一个......富裕的小小城镇,再靠着自己一双手,养活妹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仁未曾理会语云的压抑,只是径自接过口去呓喃:“可是,我没有那样做,因为我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势必,会有损我英雄的父王的威仪、以及岭南全部百姓的一错再错所导致的死亡悲剧。”仁眼角眉梢似有黯然与豁达同时斑落,停顿须臾,浅浅一笑,垂额,继而言语,“我并不想作什么无聊的圣人、亦或修行者;只是他们穷尽毕生都在不断渴望、追求的东西,我也可以拥有罢了!那是一种智慧,一种集思广益、反复辗转炼造而出的大智慧。溶于生活,便会发现它并非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博大精深。因为当这种超越性的智慧真正浸染到生活琐碎里、柴米油盐中、丝丝缕缕地渗透到一个人的头脑、血液、甚至灵魂里时,便会久而久之的蜕变为一种自然的心境,并在人短暂的一生中,时常以胶着的状态度过每一次执念、欲望与理智相持不下的斗法。”

仁智慧又恳诚的一番言辞,于夜深人寂中朗朗的荡漾着;漫溯过语云耳畔,字字珠玑,像严冬里、凛冽的寒风。

这一晚上,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思量了很多事情。

不同的是,怀揣了两种截然相悖的,善良的心境。

正午时分,高宗略微梳拢了下经久伏案而致酸痛的臂膀,便复命人摆架,至了昭仪宫中。

才一进殿堂正门,却见王皇后正惊魂未定的将怀中的弘儿,递于一旁垂立的宫娥,尔后,急疏了广袖、裙袂,忙不迭的俯身,冲着李治行了大礼去。

治很顺势的点点头,并未过多在意皇后的礼仪,只一瞬惊诧于皇后的出现,便复又侧目唤来宫娥探问媚娘去向了。

正说话间,媚娘已从偏殿一门进来,面见了治,没有多少惊奇,莲步款款袅娜过来,也未曾怎么施礼,只是径自一稍低头,算是问安。每天这个时候,治总会过来;时间一长,媚娘已经熟记下了时辰日暑,便再无从慌乱。

治将身凑进一步,半搂住媚娘入怀,黑眸垂下,语声柔和温暖:“怎么,方才又出去走动了?也不怕累着了咱们弘儿的弟妹么?”略带凑趣的一句话语,却是关心之至、爱意细微。

媚娘花颜浅浅噙笑,乌发半绾半垂,略略一瞥间,欲盖弥彰、欲擒故纵的妩媚娇俏便合着一身嫩粉鹅黄流苏净服,恰到好处流转出来,徐徐暗抛浮香:“臣妾虽爱惜这孩子,可也不能总是蜗居在屋檐之下吧!会把人闷死的。”媚娘娇小莹润的殷红唇畔徐缓支声,语音恰到好处的掌控了该有的跌宕轻重频率,起伏之间,入得耳处,养耳养心。

边说着,边有意又似无意的将潋滟波光自治眉心处打了个转,迎着悠怡过去,又是谦和微微:“陛下,皇后娘娘对孩子,喜欢的紧呢!固此,便常来臣妾这里坐了,也好与臣妾分担下深院寂寞。”

治随着媚娘目光,一并像悠怡看过,倒反要悠怡有了点点滴滴不好意思,下意识垂了娥眉,温婉低头:“都是姐妹嘛,常来陪陪武昭仪,也是臣妾这个皇后份内之事,无需过多严重的。”她的语声,就如同此时正袭在腰身之上的,那件简单却雅致的浅蓝天纱便服一样淡。

治对着悠怡微微投去一丝不冷不热的笑;分明是夫妻,却一反普通夫妻概念中的常态。这笑,有些对陌路人的恰到好处意味:“皇后有心。”

“多谢陛下、武昭仪。”悠怡又是一俯身,对媚娘言语之时,方才将身直起。

时过须臾,悠怡自知此刻跻身之处那不可避免的尴尬异常。对于这三人而言,仿佛只有李治与媚娘,才是一对真正的恩爱眷侣;自己,一直都是陌路人。

这样想着,免不得识时务的为自己圆了场子,推说宫中有些琐事尚要打理,借势施礼告辞。

高宗依旧漠漠的准许了皇后的退离,未曾多吐支言,惜字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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