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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兮自然知道欧阳彻指的是云儿的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举步绕指欧阳彻身前,垂下双眸,双手伸向龙袍的腰带处。
指尖触到龙袍,迎面扑来龙涎香的气息,这种气息是那么的熟悉,柳若兮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南唐皇宫,回到了那漫长的日日夜夜。
紧紧交缠的身体,炙热狂烈的喘息,还有那无止无尽的欲望……
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柳若兮紧咬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却因手指颤抖得太厉害,无法解开欧阳彻腰上的腰带。
柳若兮的惊慌失措尽数落入欧阳彻的眼中,心突生烦躁,欧阳彻猛地将她挥开,朝门外冷冷唤了一声,“来人!”
不一会儿,福德踩着碎步迅速进入内殿,恭敬地向欧阳彻福了福身,静候吩咐。
“替朕宽衣!”欧阳彻声音森冷,显然心情不佳,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柳若兮,低垂着双眸,冷哼道,“一旁候着,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替朕宽衣的。”
柳若兮应声抬眸,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眼中惊惧似乎还未完全褪去,竟是说不出的令人心疼。
欧阳彻张开双臂,任福德为自己宽衣解带,冷峻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不是胆大包天么?为什么一靠近朕就全身颤抖,脸色惨白,朕就那么可怕?”
柳若兮终于从惊惧中回神,抬眸看向眼前男子,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她不惧怕欧阳彻,她所惧怕是那刻骨铭心的记忆。
从始至终,欧阳彻都是冷着一张脸,直到躺上龙榻。
床帘放下,柳若兮终于长舒了口气,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功成身退的时候,明黄的床帘之后忽而想起欧阳彻清冷的声音。
“朕已经命人放了那位宫女,作为代价,以后你就在御前伺候朕吧。”
柳若兮背脊一僵,斜眸睨向床帘之后的那抹身影,暗自心惊。她看不透欧阳彻的心思,却不得不低头。
不过次日,当看到夙子夜携着凌雪公主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欧阳彻的意图。
欧阳彻曾经说过,不会让她轻易死去,而是要看着她生不如死。
柳若兮愣愣地望着眼前恩爱的二人,心中像是有一把尖刀在翻搅。
她强忍着心口的钝痛,转眸望向身侧的欧阳彻,一时间忘了所有的顾忌,眸光变得说不准的犀利,“原来这就是你将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呵呵……欧阳彻,你成功了。我现在的确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欧阳彻脸色一变,墨黑的眸底忽而掀起惊涛骇浪,几乎将每一个字咬碎,“柳小姐,有的时候,朕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
他欧阳彻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又怎会费尽心机跟一个女人玩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古言有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如见看来,此言非虚。
夙子夜和凌雪公主最后在主位左边落座,这次宴会是特地为他们践行而举办的,是以甚是盛大。
大殿中央是供舞姬艺伶表演的舞台,四周是王公大臣的宴席,台上舞姬舞姿曼妙,席上王公大臣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正在这时,大殿中央忽而响起震耳鼓声。
夙子夜握住金樽的手为之一顿,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舞姬置身于舞台正中,身姿曼妙,舞步轻盈,蓝色水袖宛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恣意在舞台上穿梭,将摆放在舞台四周的大鼓陆续击响,舞姬将鼓声和舞姿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甚是和谐醒目,说不出的精彩。
耳边鼓声不断,眼前舞姿曼妙,夙子夜出神地盯着舞台上那抹身影,神色变得有些飘渺,不知为何,心竟然隐隐作痛起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没能写到虐女主,今天外婆来了,我得好好陪陪她说说话,就更这么点儿了哟,对不住大家了,不过你们有没有看出,我已经开始虐男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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