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月转身就去了锅屋,经过王二郎身边时,有意无意地踩了他的脚一下。
王二郎咧了咧嘴,却也老实地进了屋。
这个大嫂不知道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他带着点儿期待带着点儿忐忑,又带着点儿无奈钻进了自己的东里间去了。
郑山乐颠颠地跟在她身后,好似摇尾巴狗一样。
心月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这一眼简直是勾魂摄魄,差点儿没让郑山掉了魂。
心月暗中撇撇嘴,刚才那一眼可是前世加现在两世里最卖力的一个眼风,差点儿没有把眼给扭抽筋。
见郑山屁颠屁颠地不离不弃,她也不急不躁,把锅屋外头墙上挂着风干的两只鸡摘了下来,回身笑道:“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公子的,这是留着过年吃的,今儿就炖了给公子吃吧。”
郑山一听,乐得简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直要抓耳挠腮去。
心月已经迈向了锅屋门口,回头又对郑山道:“公子止步吧,这等腌臜地方不是公子这等尊贵人能进来的。”
郑山一想也是,自小到大他哪里下过厨啊,况且还是这等穷困人家的锅屋,巴掌大点儿的地方,转个身都会碰到屁股。
他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那我让小厮把东西都搬进来。”
心月笑着应了,他更是乐得一蹦老高,出去吩咐小厮去了。
等东西都搬进来了,心月喊来二丫一块儿帮忙,把鸡收拾了,放锅里添了水,就生起了火。
回头见二丫靠在锅屋的门框上不停向堂屋里张望,心月眼风斜了斜,顿时计上心头:“你看着这公子怎么样?”
她悄悄地问着二丫。
二丫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村里统共也没几个像样的少年郎,能看得上眼的就是她大哥和二哥了。
一见了郑山,二丫的眼睛都使不开了。
听了心月这么问,她胖嘟嘟的面粉般的白脸上顿时漾出了一抹红晕,低垂了头翻着眼皮往堂屋看,却不肯说话。
小姑娘开始怀春了呀!
心月不动声色地给她支着招:“婆婆跟郑二官人很熟,他们家的大公子又给咱家送年货,这里头的意思可就不言而喻了啊。”
她说得意味不明,二丫却是听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