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楚榕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想见他呢?”
“您先请坐!小陈,你到外面守着!”赵辉吩咐道。“早就听闻楚家二公子是个充满正义感的、有良知的好医生,今日能够与您见面,赵某真的感到很荣幸。”
“好啦!好啦!马屁就不用拍啦!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楚榕有点受不了他的酸气。
“爽快!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是为了您正在负责治疗的那个犯人而找你的。”
“那个犯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楚榕一直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
“不知道楚公子对共产党有什么看法?”赵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
“共产党?我很佩服他们!放眼中国也只有他们是真心抗日,真正为穷苦老百姓着想吧?你——难道是共产党?”楚榕惊讶地问道。
赵辉笑了笑,没有否认。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担心我去告密?”
“既然我们敢找你,当然是信得过你的人品!”赵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也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赵辉拿出一张日本人办的《新申报》递给楚榕,这是张前天的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赫然写着,“共产党上海地下党二号负责人秦飞被捕,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威严与利诱下,秦已答应合作,并愿供出所有上海地下党的人员及住址。”
“怎么会这样?那个秦飞真是丢尽了中国人的脸!”楚榕感到血脉喷张,对于那些出卖国家的叛徒他是深恶痛绝的。
“经过我们多方调查,他正是你这两天负责人治疗的那名犯人!”
“什么?是他!枉我还很同情他,给他积极地治疗,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叛徒!真想一拳把他打死!”
“您先别激动!我今天找你,正是想向你打听他的具体情况。毕竟这是日本人的报纸,我担心错怪了好人而中了他们的反间计。也许他们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而故意引我们上钩的。总之,在事情没弄清楚以前什么可能性都有!请您先说说他的情况吧!”
“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仍在昏迷之中。”
“你估计他还有多久就会醒来?”
“这个很难说,也许还要三四天吧,因为酷刑对他的身心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在他的潜意识中很可能不愿那么快醒来。”
“那里的看守怎样?”
“很严!除了我和助手还有一个护士,其他人都不可以接近他!”
“看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如果他真的叛变了,那就要在他醒之前除掉他,否则上海的地下党组织将遭受灭顶之灾;可如果他没有叛变,我们就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那你们为什么不撤退呢?”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撤退的,而且如果他真的叛变了,我们就要及时清除这些败类。”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叛变呢?”楚榕着急地问道。
“你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您先回去吧!明天同一时间你到南京路的御仁堂药号来找我,如果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见面,可能会引起特务的注意。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是否被人监视了。”
“我知道了!再见!”
“楚少爷!”赵辉突然叫住了他,“真对不起,连累你了!”
楚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已经找到我,就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在两天时间内,上海地下党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终于打听到赵辉确实已经叛变。
可是,由于受刑太重,他还没来得及招供就已经昏迷了。现在日本人只待他苏醒,准备一举歼灭上海所有的地下党组织,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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