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道做交易……雷恒还无法想像那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随着话头随口问道：“那两人是？”
启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个是元皇，一个是我。”
雷恒瞬间被震得呆在原地：“这个外挂开的……好像逼格很高的样子？居然是人族两个最伟大的领袖的特有能力？”
他紧忙问道：“这能力有什么代表着什么吗？”
启皇没有直接回答雷恒的问题，而是晃了晃头说道：“其实我们‘看’到的东西也并非完全一样。我和你看到的世界有相似之处，却也有很大的差别，而元皇的话，和我们则更是大相径庭了。”
“你怎么……”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元皇看到了什么？”启皇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容。
啊，那是和我想要装逼时一样的笑容。雷恒心想。
“很简单啊，因为元皇‘看’到的东西，就是剑心和剑府啊。”
雷恒已经不再震惊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自己对剑元世界的很多看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启皇这样曾经站在世界巅峰，几近于道的人交谈，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他边听细细地琢磨这些话其中隐藏着的深远意味。而启皇则是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上古初民修炼艰难，而在元皇赐人族剑心之后就有了爆发般的进步？”
“那是因为，人有天生的限制。”启皇不等雷恒的回答，飞快地说道。
“人的神念自由吗？相比于**，也许要自由一些，但是却仍然有着极大的限制。人们心中的世界，对天道的感悟，说到底都是由感官给予的信息决定的。”
“如果有一样东西，它明明就在你的面前，但是你的耳鼻口舌等等感官全都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那么它对你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天道对人来说，也是如此。”
雷恒当即了然：“唯物主义的物质决定意识、佛门的知见障、天文观测中的暗物质……这样的一些东西吗？如果它是指这个的话，那么果然剑心和剑府就是……”
“这个能力本质上就是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感官，很多我们原来根本无法感知无法理解的天道就可以通过它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而这种新的，能够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世界，主要就是元气的世界。”启皇说道。
“剑心和剑府，就是元皇用来理解他所‘看’到的天道的载体。而元皇最终选择成圣，把这个载体的种子传给了所有的人族。从此之后，人族就打破了自身的这一限制，能够通过剑心感知原来对我们来说并不存在的诸般天道。”
果然如此……
“也就是说，元皇因为某些契机能够像我最开始使用玄眼一样看到庞大的信息流，而剑道，就是他用来理解这些信息的‘模型’。”雷恒默默地将这件理解起来有些晦涩的事和地球上的理论进行类比，“就像是法拉第假设出电场线和磁场线来理解电磁的作用，薛定谔构造出波动方程来解释原子轨道，原始信仰中将风雨雷电的权柄寄托在一些神明上来进行崇拜……”
“元皇通过剑道，来理解他所看到的全新世界，并以此掌握其中的天道规律，更加准确有效地操纵利用元气。”
“在这之后，他将因为均摊给全体族人而弱化的‘玄眼’能力和剑道的‘模型’，传给了整个人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
看到雷恒捣蒜一样不断地点头，同时嘴里不时啧啧称是，启皇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雷恒点点头：“完全明白了，这可真是让人心神摇曳的真相啊。”
“也许你能天生就得到天道眷顾，拥有这个能力也不是事出无因。”启皇感叹道，“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我为了弄懂这些可是用了大半辈子啊。”
雷恒谦虚地笑笑：“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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