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清峰急忙解释道,自己真不是那个意思,再说……就算在意也不是该我在意,那还是自己的……
想到如此,杨清峰更是着急想解释清楚这个事,“我真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到我家里人了,以前我妈就经常我做这个,不过,自从我出来后就没有再吃过了”。说到这,杨清峰不由的神色黯然。
头顶迎来一只宽厚的手掌,杨清峰向着手望去,只见李泽闻一脸正色的看见自己承诺般道:“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一波刚灭,一波又起。刚解释完另一个,现在又得解释一个,杨清峰又急忙道:“别别别,你可以给其他人做做,你爸你妈什么,或者你爷爷……”。
不说还好,话一出口,杨清峰又捅了篓子,只看李泽闻神色未变,口中却缓缓说道:“我没有家里人了,我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都去世了,昨天那是我们的寨老”。两句话说完,神色间再无他物,似乎这不过是一件平常的小事而已,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杨清峰却觉得心中有些顿痛。
自己不过因一些小事而伤秋感怀,如果说自己算得到过后的失去,而李泽闻,却是一直的不曾获得。
林清峰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两个人沉默用餐。
突然,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孩,大叫着“闻哥哥,闻哥哥,不好了,寨里面来了好多JC”!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马明白是为什么事而来。顺着小孩的话,李泽闻“腾”一声的站起身来,就要跟着小孩向外走去。
杨清峰也连忙向着李泽闻走,却被拦着原地,杨清峰着急的想开口解释说因为自己,自己出去就一切都好了。
然而话未等出口,李泽闻先行开口问向他:“你确定,你要出去吗”?
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杨清峰不明白望向李泽闻,自己当然确定啊!
“你真的确定么”?拖长的尾音,顺着不对劲的眼神,杨清峰顺着李泽闻的眼神看向自己。
眼神缓缓低头下来,看不清楚全部,却足够看到一些斑驳的红痕,一瞬间,气温由着脖颈向上延续。
“你真的要这样出去么”?
李泽闻再次开口问道,杨清峰却是不确定了。确定么?当然是不确定的,人多嘴杂的闲言闲语,轻的是原地踏步,再也上不去,重的则是可能让自己丢掉饭碗,更或者一辈子也回不去。
“你……你可以拖么”?杨清峰有些犹豫的问道。
“只要你说了,我便是可以”。稍显猖狂的话语,却带着无比的暖心。
话起话落。
李泽闻便牵着小孩的手走了出去,背脊直立。
杨清峰留在家里等李泽闻回来,心情顺着时间而变化。
当天色慢慢越晚,心中的不安越发增大,杨清峰趁着夜色出了门,不用太多的分辩方向,只需要向着最亮的一处走去就好。
慢慢走近,却听见喧闹之声时有传来,杨清峰的心脏剧烈跳到了最高的地方,向着喧闹奔去。
躲着竹林中向外看,看了一眼,就气不打一出来!
还以为出什么重要的事了,结果视野望去,灯火通明,一桌圆桌宴席围起,自己熟悉的衣服不熟悉的衣服,自己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共围成一桌,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自己在家担心挨饿,这儿倒是美食好酒,从未感觉膝盖中了一枪,杨清峰转身就打算离开。
就在离开的一刹那,突然听见一声干脆的摔杯声,心脏又瞬间跳到嗓子眼,杨清峰赶紧回头向外望去!
只见刚才还围坐把酒言欢的两边人,现在却一个个的直挺挺站着对立,□□短炮全部互相指着,一片寂静。
只见瞬息,杨清峰就打算出去一人事一人担,动了两步,竹林边传出细微的竹叶细嗦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凸显,所有的人缓缓向着这边看来。
当此时的突然间,李泽闻一个瞳孔微缩,手急眼快的抓过一个杯子,决绝的砸碎在地上,被子破碎的声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包括杨清峰。
杨清峰明白这是在救自己,在竹林不敢再动作,只借着缝隙望外瞧。
只看着李泽闻对着两边的人说了什么,两边的人都似乎有所激动,最后又渐渐平息下来,□□短炮都收了起来,就在杨清峰以为向结束时。
突然李泽闻一个反手,上身的衣服就这样脱了下来,露出上身的结实肌肉来,杨清峰一时有些不想再看,而后却又是不明白不得不的再看下去。
只见李泽闻脱了衣服后,便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然后旁边有人端着长凳上来,两根长凳子排好合并,这下,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杨清峰怎么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见真如同杨清峰想的一般,两根长凳子摆好合并,李泽闻便直挺挺爬了下去,旁边寨老手中不知道合时多出一根粗棍,狠狠朝着李泽闻背上打去!
“嘭——”!似乎离得远的听不见谈话的林间都可以听见棍棒落下的声音!
这样,杨清峰还能再呆下去,几步就向着前面走去,随着步伐挪动林间又响起叶声,而李泽闻的那边也早不叫,晚不叫的突然大喊了一声。
随着李泽闻的一声大喊。杨清峰停了一步,而后又是无所顾及的向前走去,而后改走为跑,拼尽全身力量的跑!
他又如何不明白他这是提醒他不要出去,可是之前是一回事,看着他被打又是一回事!
男子汉,大丈夫。
敢为敢当!
第二棒在空中就要打下,林间突然传出一声大喊的“住手”!
听闻这声音起,李泽闻挫败的灰暗了眸子。
正角出来,一切都迎刃而解。
他接到进来的寨口。
现如今,不过一天,他就要送他出去了。
两人相对,李泽闻没有说太多的话,沉默了几许,他还是开口说了话。
“我可以给你的,是今天早上的生活,如果你有一天回来,我就在这儿接你”。
话太重。
杨清峰没有接话,摆了摆手,转身向外等着自己的车走去。
杨清峰走出的身后,李泽闻一手单摆臂弯间的长土枪下来,一个向上丢跃,单手持枪,直指天空,扣动扳机。
一声响彻天空的枪鸣后!
接连的鸣枪送行,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