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褚市长。”厉天擎从容淡笑。褚东来颔首，招来周涛，“周秘书，今儿个办公室好像都没打扫干净啊，过来替厉先生查查衣角有没有碰到污渍。”
“是。”
周涛走向厉天擎，恭敬的示意，“厉先生，烦请您起身一下。”
厉天擎瞥向对方，不动声色的配合站了起来。
周涛环在他身边绕了一圈，须臾颔首道，“劳烦厉先生了，已经检查过了，衣物都很干净。”
厉天擎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过，隐握在周涛手中的黑色金属盒子，只作不知情，微微点了点头，“是吗？那谢谢你了。”
“厉先生不必客气。”周涛看了眼褚东来后，便退了下去。
褚东来此时终于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满意的伸出手，“厉先生回去后，可以再‘心无旁骛’的考虑两天，届时再慎重给我一个答案。”
厉天擎与他交握，亦意味深长的道，“在下优点不多，但唯一尚算可圈可点的地方就是，既然许下的话，就不喜欢轻易改变了。”
“哈哈！好！褚某就喜欢厉先生这种直白的个性。不过，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过程，等厉先生回去‘考虑’两天，再给褚某一个答案，也是不急。”
厉天擎目光微闪，“褚市长说的是，在下一定会考虑的。”
“好。”褚东来满意的眯起眼睛，“厉先生工作也繁忙，今日耽误了厉先生不少时间，需不需要我让司机送厉先生回去？”
“不必了，我带了司机来，就等在大门外。那我就不再叨扰褚市长办公了。”
“好。让周涛送你出门吧。”
——————————————————————————————————————
离开了市政府，厉天擎回到云盛集团。
秘书冯栀第一时间敲门走了进来，脸上充满担忧，“厉先生，有问题吗？您和褚千金的绯闻，褚副市长是不是对您……我们公司发难了？”
情绪一激动，冯栀差点将那个“您”字说出来。
不过幸亏她及时改口了。
但厉天擎锐利的黑眸，还是瞬间从那欲要掩饰什么的眼中捕捉到了什么。
忽然，他淡淡的开口问道，“冯栀，你说名誉和金钱，哪个来的更重要？”
冯栀一愣，“我不太明白厉先生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厉天擎不动声色道。
冯栀更迷惑了，企图在他脸上的表情，找出他忽然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但男人就如一本翻译不过来的密书，让冯栀找不到丝毫讯息。
她抿了抿染着桃红色唇膏的唇瓣，细细皱起眉，才说道，“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我觉得金钱可能更重要一点……”
厉天擎扬起一边眉峰，语气漫不经心的道，“是吗？那你就是觉得，我应该顺着绯闻，娶褚曼曼为妻咯？”
“厉总？！”冯栀惊愕的抬起眼，脸上一丝紧绷的情绪，不小心泄露出来，“我……您的话……我不明白……我以为褚副市长今天叫您去市政府，是要质问你跟褚千金新闻的事情，我想那些媒体胡乱播报无非也就是要钱。到时候用钱买通那些媒体，把新闻平息下去就可以了……”
“呵呵，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厉天擎淡淡笑了起来，眼眸却透着高深莫测，“但是你想错了。褚副市长叫我去，是让我娶她的女儿为妻。”
“什么？！”冯栀彻底震惊了，“怎，怎么可能……”
“所以你说，我该要怎么做，才比较好呢？”厉天擎手指轻敲着桌面，不动声色的盯在冯栀的脸上。
冯栀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脑袋里闪过无数杂乱的年头，但唯一清楚的就只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