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客厅,躺在沙发上稍微整理了下思绪。
从网上获取的信息来看,我目前所在的区域属于重点受灾区。
要么马上离开,要么就是待着等待救援。
我想打电话求助,却一时间却想不到能求助的人,警用的号码都打不通,至于熟人......
我没有什么熟人,也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除了一对在我六岁时就抛弃了我的父母,这世上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以往存的号码,都是以前工作上的同事。
他们恨死我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帮我。
“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真是可悲呐~”
我瘫坐在了沙发上,昂起头略感无力的叹息了一声。
亲情,友情,爱情,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的一无所有。
想到这些我一时竟有些自暴自弃,活到这份儿上,也许还不如被感染死了好。
话是这么说,可现实还是赤裸裸的打了我的脸。
瘫坐了不到半小时,失落感还是被肚子传来的饥饿感打败。
我只好再次出了门,在公寓里挨家挨户的查看,找找还有没有没锁门的住户。
要是实在找不到就破门而入,反正k市都乱成这样了,还有谁会追究这点小事?
可探索了半天,除了最开始那家,其他全是锁死了门的。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好拿了一个走廊摆放着的灭火器罐,选了一家看起来相对好砸开的门。
“铛!...铛!...”
昂沉的灭火器一下下砸在门上,撞击的声响在这孤寂的世界异常响彻,传回了一阵阵回音!
我还没意识到这样做的严重性,只是更加用力的砸着。
砸了十几下,门稍微有了点凹陷,我休息了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中场休息。
这时,公寓的楼梯突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响,我身子一怔,难道公寓里还有人?
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多。
由一道,慢慢变成了几道,然后是十几道!
我感到不对劲儿了,要是真的有人,那为什么我刚才喊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隐隐间,我想到了昨晚上的西装男,连忙跑到了楼梯口。
往下一看!
十几个人正晃晃悠悠的沿着楼梯,朝我的这个楼层往上走来!
人群走得很慢,有男有女,形态各异,唯一有的共同点,就是身上血迹斑斑,四肢都有着七零落的伤口!
最严重的,是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他的脖子有着一个碗口大的伤口,伤口早已经溃烂发黑!
而他却没有因为这种重伤而停止身体机能,仍然是跟着人群一步步挪动!
联想到新闻上的叙述,还有昨晚的西装男,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些慢慢走上来的人,没有一个活人!
全是斑蚀病毒的感染者!
而一路摸寻上来,我现在处在公寓最顶层的六楼,而楼下的感染者已经到了二楼的位置!
我有些骑虎难下,能让我躲避的房间只有三楼的那两间,现在下去,准会和楼下的感染者们碰面!
昨晚的一个西装男都差点儿让我丢了小命儿,更别说这么多感染者了,面对面碰上了非得把我撕成一块块碎肉不可!
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立刻打开面前这个屋子躲起来!
想到这儿,我拿起灭火器疯狂砸着这已经凹陷了的房门,比刚才又用力几分!
可是任凭我怎么砸,这门老是藕断丝连,死活都不没办法砸出够我手臂伸进去拉开门栓的缝隙。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已经到了四楼的位置!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就算我把门砸坏了,进了房间,但是关不上房门,感染者冲进了房间,我不还是要死么?
而这一愣神,楼梯的脚步声便已经到了五楼,依稀能听见属于感染者们低沉的嘶吼声!
最终,我绝望了,放下了手中的灭火器,像瘫烂泥似的靠在了门上。
被父母抛弃,被该死的大肚子经理辞退,被无情的女朋友甩掉,我都没有绝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