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宵。”
看着索锦突然严肃,阎宵心里一颤:“有事讲,别这么严肃。”
“以后遇到这些事找我商量,别随便作决定。”
“了解了解,你愿意相信我我都感动得不能自已了…锦哥——”
他伸手想揽索锦的肩,被对方嫌弃推开:“真恶心,一身汗臭味,滚开。”
“找那个什么王婆就能得到答案了?”
“也许。”
“我先洗澡!”顿时阎宵心安了一半,拿着裤衩冲进浴室洗澡。
索锦握笔在草稿纸上画了画,有了血肉之身?
呵…违律与人类结契,别让他逮到…
上次是小打小闹,这次不一样,他突然想起上次有人刻意引阎宵…难道两者有关联?不过是集中精力写文没空管那些鬼怪,才两年,它们就按捺不住了…底下的人骨头松得有些过分了。
次日。
索锦和阎宵二人一路坐车终于到了北郊殡仪馆,与墓园不一样的是,北郊殡仪馆远处偶尔能看见几户人家。
瞧着头顶横着的大牌匾,本来不乐于打量的阎宵忍不住感叹:“好气派啊…”
走几步路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传统建筑,房檐蓝色,房子红黄相间,除了隔得相对较远的火化场是现代风格,其他都是木头所造。鹅卵石两侧的常青树很茂密,几处假山附近有四五只鸡在觅食,花园里设有石桌石椅,两百米右转能瞧见一栋黑瓦白墙的大楼,正前方是一个莲花池,有个女人正趴在水池边丢鱼食。
车道驶出一辆灵车,后面紧跟载着死者亲属的小车。
若不是伤感的灵车出现,这里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不像是进了殡仪馆,而是进了一个壮观的古式景点。
索锦站在一个宣传栏前,四处观望的阎宵也跟着凑过去,上面贴着殡仪馆地图与各部门负责人信息。
“没有叫王婆的,倒是有几个姓王的。”
索锦转身:“找人问问。”他用指腹摩擦着铜贝,眼眸暗得深不可测,不知在想什么。
“你好,我们找一下王婆,请问…”后面的话卡在阎宵口中,他吃惊盯着水池边看过来的女人。
是之前在墓园见过的那个安静的女人,由于他发生那种难忘的经历,下意识认为她就是鬼。
“她她她…”
女人随意将饵料一扔,拍手欢快朝他们过来:“找王婆是吗?我带你们去!”
阎宵猛地咽了下口水,不会这个殡仪馆也是幻境吧?这是白天啊…
“麻烦了。”
“哎,客气什么?还是头一回有年轻的帅哥来找王婆呢,平时来的都是有孩子的父母跟中老年人。你们遇到什么麻烦……”
眼睁睁看着索锦跟个没事人一样紧随女人其后,阎宵边观察说个不停的女人边支支吾吾道:“索锦…你不要跟着她…”
见两人越走越远,他心一横小跑跟上去,他不会让索锦一个人处于危险中,打算静观其变,看看这女人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一路上都是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同于那晚的安静今日特别吵闹。在她的引领下,二人进了电梯。
“小哥哥…你为什么盯着我看?你这样我会害羞的,虽然我貌美如花,天生丽质难自弃……”
听着她罗里吧嗦自吹自擂,阎宵嘴角抽搐,收回探究的目光。
电梯在顶楼六楼停住,三人先后走出去。
女人敲两下门后便转身离开。
阎宵看着她的背影,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宛如黄莺般的声音吸住他的注意力:“进来吧,把门关上。”
索锦先一步进办公室,透过索锦挺直的背脊阎宵看到一身黑色职业装的漂亮女人在软椅坐下,悠闲自在地翘着二郎腿,那露出的脚脖子格外白皙。淡定的索锦坐在她对面后阎宵才将女人看清,女人美貌动人,低马尾束在脑后,脸色白到发光,让人不禁怀疑她从小到大没见过阳光,这种白却不影响她的美感,松了两颗纽扣的衬衫里的脖子不修边幅地戴了条银项链。
“谁叫你们来的?”
听到女人开口,愣神的阎宵连忙挨着索锦坐下。
“路的公交司机说有事找你。”
阎宵瞥一眼暗红色木桌上的铭牌:王菀菀。
她是王婆?最多不过三十,可是这也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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