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
这时金子的亲兵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向金子禀报:“首首……首领,小姐回来了。”
“都说了多少遍了,山崩于前也要面不改色,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等等,小姐回来了?”
金子揪住亲卫的领口,急切地问。
侍卫腹诽,不是说好了要面不改色么?
但实在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千真万确!”
金子奔向账外,果然有人纵马而来。
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儿吗?
他也不顾什么危险不危险的,直接就冲到了阵前。再看他骑在马背上的女儿,不急不换的翻身下马,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金子。
金子这才注意到了那个牵马的俊公子。
定是这贱人勾引我女儿!我女儿才会远走他乡。
但看在那人是使者且送女儿回来的份上,便不斩了。
金昭云在路上一直等待着柴青山呼唤。但她哪怕是走到了她父亲的身旁,柴青山也始终没有开口。
金子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原本因女儿回来的欣喜也消散了许多。
看着女儿依旧粉嫩的面孔,心中担忧女儿过得不好的念头终于是消散了。
金昭云忽然哭了出来,既有着回到父亲庇护的欣喜,还有对柴青山毫不迟疑的送别伤心。金子宠溺的摸了摸金昭云的头,心都快要碎了。
也只有女儿能让他这个生杀无忌的男人露出柔软的一面。
金昭云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让这个男人显现了枭雄本色。
”爹爹,我被人绑架了。”
金子听闻此话顿时从一个和蔼的老父亲变成了一个刽子手。
”爹爹这就斩了那人全家,让他尝试世间极刑!”
金子目光冷冽,他要将那绑架者全家屠尽,然后把那绑架者大腿用刀划开,撒盐。大腿是最敏感的地方,而他们又知道如何让人达到最大的痛苦而不至于昏厥。
然后就听金昭云说:“是青山救了我,杀了那贼人。”
金昭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已经翻身上马的柴青山。
金子善意一笑,看得柴青山一头雾水。
柴青山纵马而来。
金昭云霞飞双颊。
幻想着白马青衫少年郎终会架着七彩祥云来接她。
雪狼卫围住了柴青山。
哪怕是使者也不能纵马面见首领,更何况还手持兵刃。
这是极大的不敬!
所以雪狼卫们的眼神皆是极其不善。
金子本欲直接开口让雪狼卫放行,但又想到自己女儿被这个救命恩人迷的神魂颠倒,便生出了考察他的心思。看他本事如何。
要真是卸甲下马,实在是孬了些。
柴青山身下白马嘶鸣。
唏律律!
柴青山在它身上感受到的不是畏惧,而是愤怒。
这是个不怕狼的马。
他是大皇子的坐骑。
白虹。
顾名思义,奔如长虹。
久经沙场的它自然是有自己的傲气。
它生性高傲,已然通灵。大皇子命令它以后就是柴青山的坐骑了。
军令如山,这匹马已经懂得了,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遵循了。
如果这个人敢下马卸甲,那,
它就绝不让这个折损了它尊严的男人再骑它!
柴青山咧了咧嘴,看着那些个雪狼卫。
笑道:“喂,还钱,说好的黄金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