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颜回几人心知肚明，在夫子亲封贝吉特为文宗祭酒之后，贝吉特就成为了儒门的掌舵人之一。
虽然不能和圣人相提并论，但最起码可以控制这个庞大山门的走向。
贝吉特说，不配合会死。那么，这便是儒门的声音。
“哧……”
贝吉特伸手一招，将化血刀从黄龙身上拽了回来，带出一捧热血，持在手中。
“不要逼我，我也不想杀人！”
黄龙的心脏被刺穿了，精血倾洒，所幸没有性命之忧。
以清光稳定住胸口的伤势，他霍然转身，低吼一声，疯狂冲杀向贝吉特。
“砰！”
孙悟空甩出金箍棒，一端重重砸在黄龙的脸上，击碎了他满口龙牙。
鲜血四溅，他整个人都倒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掉入学海之中。
“请各位三思而后行。”
孙悟空翻手间将金箍棒收了起来，睨视在场神圣。
凶威盖世！
佛道两门，诸子百家的代表们纷纷或转目，或低头，不敢与他对视，惟恐他看出自己眼中的不忿。
贝吉特，孙悟空，这就是两名绝世凶妖，杀起人来丝毫不管山门传承，诸多代表们可不敢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有黄龙这个悲剧的前车之鉴在，诸多代表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住所，闭门不出，等待着最终结果。
时至夜中，贝吉特让人撤了封圣台，和夫子，孟子，孙悟空一起站在书山之巅，低眸俯视半山腰处的宫宇灯火。
“贝吉特，抱歉。”此间无外人，夫子神情有些愧疚，轻声说道。
贝吉特摇了摇头，说道：“这并不是你的过错，同样也不是儒门的过错。”
夫子顿了一下，微叹说道：“我并没有在澹台青阳他们身上发现任何被控制的痕迹，也就是说，哪怕他们是被教唆了，也是在循心而行，这才是我感觉到愧疚的地方。”
贝吉特平静说道：“思维不同而已，没有对错。或许，是因为我的威望还不够。”
夫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孟子果断转移了话题：“对方费尽心思策划了这一切，估计早就销毁了所有证据，我们如何能揪出幕后黑手？”
贝吉特沉吟了片刻，传音说道：“证据的意义是什么？”
三仙一怔，夫子迟疑说道：“确定罪证？”
贝吉特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却没有笑意：“不，是为了达成目的！”
夫子，孟子，孙悟空三人相互对视，隐约间猜到了他的意思。
相比较于夏夜的浅短，冬夜更加漫长。
贝吉特和孙悟空一起，告别双圣，踏着夜色缓慢而行。
“这不是回云舟的方向。”许久之后，孙悟空轻轻说道。
“我没想过要回云舟。”
“那我们现在去哪？”
贝吉特抬目望向前方，说道：“澹台青羊的住所……生灵的任何行为，都会在天地间留下痕迹。”
“据我所知，澹台青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自己的学府之内，不曾外出。那么他学府内应该会有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对方肯定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孙悟空在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说给夜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