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小雨已经气到浑身发颤，脸上都涨红了，怒道：“吸独了的，就每个星期给她们独品，以此作为控制，被侮辱的，就用那段视频作为要挟，如果不听话，就寄给她们的家人，或者是在她们的公司里公之于众！”
同为女性，周小雨都不敢想象，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该如何自救？
报警吗？可对于这些明显就是初出社会的女孩子们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放任下去，那就是越来越堕落的深渊地狱，如果在琳达那伙人的眼皮子底下报警，廉耻就没了，说不定命也会没了。
幸好周泽这次出击快稳准狠，一次性把紫禁城夜总会和帝都大酒店拿下，也免除了这些女孩子们隐私泄露的风险。
想到这里，周小雨由衷的替这二十多个女孩子们感激周泽，如果不是他，她们都不知道还要在这场人间炼狱里被折磨多久。
周泽低头不语，遇到事情找警察的道理谁都明白，可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几个？
“先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去刘芹的住处搜查线索。”
“是。”周小雨用力点头，查，是肯定要查的。
目前虽然已经把犯罪嫌疑人都抓了回来，但不管是杨兵的死，还是那四名自杀死者的命案真相都还没有解开，而琳达那几个老油条，在证据没有摆在眼前的时候，显然是不会乖乖招认的。
如果他们不肯招28认，就只能以他们非法营业涉独涉黄进行羁押，即便法院最终判下来，也无法还死者一个真相。
第二天清晨，6:00整。
开车的人换成了苏鹏，一路载着周泽、郑嫣然和周小雨，直奔紫金城附近的那两栋公寓大楼。
“耿青已经去了？”周泽沉声问道。
“嗯，耿青已经把那两个保安的照片带过去了，会和刑侦支队的同志们一起查看监控，找出他们的活动轨迹。”苏鹏说完，忍不住偏头看了周泽一眼，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要着重调查那两个保安？”
在苏鹏看来，更有调查价值的不是那几个头领吗？
比如琳达、张康、吴根茂，又或者是那五个酒水经理，从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保安身上着手，能查出什么？
周泽神色淡淡，没有说话，他能看到罪犯头顶的罪恶值，别人看不到，直接指出来也并不可信，只能是根据罪恶值精准下手，找出蛛丝马迹，如此，案情自然也就会真相大白。
“哎呀，周队的判断什么时候有过失误？就像昨天，如果不是他一眼看出了琳达的不对劲，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查封紫金城和帝都。”周小雨探身凑到前排，颇为不服气的拍了拍苏鹏的肩膀。
“让你看的死亡现场资料都看完了吗？”
听到周泽这句灵魂拷问，周小雨当场吐了吐舌头，灰溜溜的坐回去认真看资料。
很快，就来到了刘芹生前的租住地，悦佳公寓，2107，门口的警戒线和封条都还没有拿下来。
周泽等人站在门口，拿出手套戴上，这才推门走了进去，现场保存完好，房间里的装饰和物品，也能清晰的看出原主人是一个很爱美的女生。
“怎么这么多完全枯萎的干花？”郑嫣然拨了拨茶几上快堆成小山的干枯花枝。
苏鹏低声道：“是抑郁症吧？”
听到这话，几人心里都多了些许沉重，虽然死者没有受到明显的暴力虐待，可是精神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远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
周泽没有理会这些，他直入主题，发现这是一个复式的单身公寓，可其中却有四个角落都萦绕着浓厚的黑气。
比如沙发，还有楼上的卧室，以及进门处的浴室。
周泽走回来，推开浴室的门，里面很简单，也很干净，并没有搏斗挣扎的痕迹，可是浴缸里却萦绕着浓重的黑气。
刘芹死于浴缸割腕，这里黑气浓重很正常。
只不过，真的没有漏网之鱼了吗？
忽然，周泽瞳孔一缩，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镊子，撬开浴缸底部的下水道口，从歪曲管道的下层位置，夹出了一根冒着淡淡黑气，卷曲偏硬的毛发。
果然是它！
看到这个，郑嫣然惊讶了一下，倒不是惊讶于这根小小的毛发，而是再一次对周泽细微的观察力感到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这里早该被翻遍了才对啊。
“收好。”
找到线索以后，周泽心里增添了不少希望，转身走向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的黑气来自于靠垫后面，周泽拉开，发现上面黑气是从一个极小的点状位置散发出来的。
周泽拿出一卷胶带，在表面的布面上来回沾了好几次，可粘下来的只有布面自带着的细小纤维，并没有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