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贾方青找来，是陈牧灵机一动的想法。
其实这种场面，他早就看明白了。
来的几个人里，至少那个光学部门的技术总工赵谦孙应该就是浩瀚光电集团做过关系的人。
听他的意思，水声预警项目应该很难撬动了。
他只是建议凌云集团把分光器这部分拿下，或者干脆把分光器卖给浩瀚光电集团。
这不闹呢么？
自己手里捏着关键技术，还能让浩瀚光电集团给拿住了？
陈牧想到了洛书瑶跟他透漏过的一个细节。
洛书瑶说，这个分光器的改进，得到了海研所老院士的极力推崇，让老院士很兴奋。
也就是说，海研所的老院士是关注着水声预警这个项目的。
假如能说服他，那这个项目就撬动了。
事实证明，陈牧具有非常敏锐的直觉。
老院士来了。
对陈牧相当热情。
他很看重水声项目的效果，因为整个项目系统，只要任意一个部分能提高一点点精度，那整体系统就能提升很大的性能。
水声防御是未来海防的重中之重。
这种项目容不得半点马虎和大意。
像陈牧这种技术，把一个小小的分光器损耗降低到了万分之一的水平，那带来的整体光损耗将下降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
岸基海防预警系统至少又能深入海中数公里距离。
那是个什么效果？
比如敌方潜艇来袭，以各种抗干扰的隐身技术接近海岸线时，水声防御将是最后一道屏障。
它可以精准的定位到敌方潜艇的位置和姿态。
一旦锁死目标，岸基鱼雷数炮齐发，任你潜艇再牛逼也白扯，还没等接近攻击范围就得先被摧毁。
所以，陈牧赌对了。
在海研所，虽然项目最后是由大所长敲定。
可是贾方青这位老院士有绝对的话语权。
既然凌云集团咬死了不会放弃分光器的技术，那么海研所的水声项目就得重新考虑合作伙伴。
老院士当场就敲定了。
指定凌云集团为水声项目的合作方。
当海研所的大所长匆匆赶来时，一切都晚了。
虽然他一脸的不爽，但是在老院士面前，大所长也没脾气。
就这样，总金额达到亿的国家级世纪项目水声预警系统正式花落凌云集团公司。
这个项目的周期是很长的。
一共五年时间。
亿分三个时间段下拨款。
所以，这是个长期的合作项目。
当凌云集团跟海研所当场签订了合作意向书，保密协议书，以及项目预置合同书后，凌筱筱破天荒的在众人面前露出了笑脸。
而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陈牧。
这一仗，赢的太漂亮了。
中午。
凌云集团做东，在海研所附近找了个高档饭店，宴请了海研所里几个跟项目相关的负责人。
大所长郑海也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