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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世之才(1 / 1)

?鹤影山位于东州西南,与冀、中两州相接,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天下第二大河龙渊河从此山北麓流过,在山与河之间形成一片广阔的湿泽之地,内中多白鹤栖息,时见鹤影,故山名曰“鹤影山”,连郡名也称之为“鹤影郡”。山不甚高,不奇、不险,却也水秀山清、树木葱茏,绵延数十里。鹤影山中散落着不少人家,皆靠山而生。除此,山中还住着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博学之士,名冯清渊。这位老先生于十年前搬到此地,选择的住处十分暗合他名中的“渊”字,几间草房建在一条溪流积聚的碧潭边,潭水清可见底,溪流长年不断,水声淙淙,缓缓地往远处山谷流去。常见他手执羽扇,焚香而坐,捧书静读,又在屋后开了几亩薄田,闲暇之余便种菜锄地,悠然自得。可能是这种日子过久了,颇有孤寂之感,老先生突发奇想,又自个儿建了两间草堂,告之附近村里的人们,将不取报酬地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识字。按说,早前就盛传冯老先生或是当朝大儒,定是功成身退才隐逸到此,有此盛名,学生自不在少数;可是在这习武成风的乱世,又恰处三州交界穷困异常的鹤影郡,饭尚不足饱,哪还有功夫让孩子读书识字?因而,老先生仅有少数几个弟子,也多来自生活相对富足之家。这倒正合先生之意,既有了生气,还不至喧闹。从此,先老先生上半日教孩子们功课,下半日或执书而读或泼墨挥毫或种豆在田,童趣与清幽并获。时值盛暑。这日,冯老先生迎来了一位客人。对于这位身形瘦弱、面容中却带着一股倔劲的客人的到来,老先生露出了少有的惊讶。他让孩子们自行读书,在一间内室接待了这位与他年龄不相上下的老者。冯老先生略带笑意道:“可有些时日不见你了。”那老者的右眼一直眯着,当即一睁,露出浑浊的瞳仁,嗤道:“仅数里之隔,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这些隐士,当真不在意时局?”冯老先生大有深意的道:“关心时局却不作为,倒不如不关心的好。”那老者似乎很了解冯老先生的脾气,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岂料冯老先生也是同样的沉默,且比他还沉得住气。他终于忍不住道:“荆州楚王已经病倒了,楚王太子绍即将上位。听说这楚绍从小就苦练武功,已能跻身绝顶高手之林,老夫可以断言,乱世不久就要到了……”冯老先生幽幽的道:“你觉得楚绍会挑起纷争?”老者冷哼一声,让冯先生为他添茶,缓缓的道:“他未必挑起纷争,却是直接诱因。听说这位王太子不但满腹经纶,武功又深不可测,把持当今朝政的大司马、大将军谢赞,绝对容不下皇后有这么强势的一位兄长。”冯老先生显得很淡然,似乎并不认同老者的观点。那老者很是气愤,“大难将临,你……”他突然憋的说不出话来了,长喘了几口气才道,“你难道要在呆到死?”想是长喘着的缘故,他这句话的声音出奇的大。冯老先生轻荡茶碗,良久道:“你,或是我,有这个能力阻挡它吗?”老者不言语了,许久方才叹道:“天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足以安!”冯老先生点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跟我说乱世就要来的人,你是第二个了……”桌上正好放着日前学生们写得文章,他轻轻一笑,找出一篇,让那老者读读。老者随手接过,单用左眼瞧着,文章言道:昔圣武皇帝起自布衣,屡犯危难,戎马半生,克成帝业,务耕织,谋良贤,万民臣服,群豪景仰,今已三百年矣。而今天子式微,独据中州之地。八王拥兵自重,有窥视帝位之心;五夷势力渐盛,有侵犯中原之意。百姓贫,盗贼多,阴阳未调,灾害数见。由是观之,天将大难或不远矣!于时九州分崩,五岳尘飞,干戈日用,战争方兴,徭役并起,农桑失业,兆民呼嗟于苍天,贫穷转死于沟壑。五胡趁势而起,扰天下如驱群羊,举名都如拾遗芥,将相王侯连颈受戮,中国女子虏辱于胡卒,岂不哀哉!神器流离,生灵涂炭,谁能救之?闻战以勇为主。若为圣皇著书立传,详述事迹,传之万民,砺其志操。待天下有急,百姓忆圣皇之勇,各运奇才,并腾英气,奋焉而争先,弃身而蹈刃,如此,何惧八王兵甲,五胡铁骑?看罢,老者本来眯着的右眼,更是挤成了一条缝,他怀疑的道:“这是你的那些毛头小子们写的?”冯老先生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那老者不耐烦的追问:“谁写的?”“我的学生——任一鸣。”“哼!”老者把文章往桌上一扔,脸上挂着不屑,“稚嫩。竟妄言要激励世人,根本不了解当今的世道!”冯老先生道:“且不论他的想法是否可行,单凭这般抱负,还不能令人刮目相看么?我敢说,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恰恰相反。”老者说话的声音立时高了,像是预言一样的说道:“应当是命运多舛,荆棘塞途!”又道:“稍微碰到点困难,他就不再会有这般豪言壮语了。这种小孩子老夫见得多了,最终成不了什么气候。”冯老先生寻思片刻,忽道:“我俩何不来个赌局,赌一下谁看得准。”老者气哼哼的道:“赌什么?”冯老先生道:“若是你赢了,我就天天下山找你喝酒。”老者两眼有了神采,“若我输了呢?”冯老先生呵呵笑了,“十多年了没见你笑过,若输了,你就笑一笑吧。”老者脸一板,“我根本不会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冯老先生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拿起那篇文章又看了看,愣了许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见即将正午,老先生进屋对诸学生说:“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都回去吧!”又向一位少年道:“一鸣,你稍候再走。”少年点头称是。那少年约十一二岁年纪,衣着朴素,却干净整洁,生得白白净净,清澈的眼睛炯炯有光,流露出超过实际年龄的聪慧与自信。少年名叫任一鸣,十多年前,母亲抱着襁褓中的他,在这山中安家。任一鸣的母亲林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名妇女,靠着几亩薄田度日,生活并不富足,却是第一个把孩子送到冯老先生处学业的。这一点让周围的人很是费解。小一鸣倒是十分争气,不但天资聪慧,又对念书十分喜爱,颇为用功,因此深得冯老先生器重,有时候先生会把他单独留下来,传授些其他技艺,六年下来,任一鸣所学的知识已远非普通山村小孩可比。刚刚老先生读的文章,便出自任一鸣之手。其他学生陆续离开了。冯老先生笑着把任一鸣叫到身前,夸赞道:“鸣儿,你的文章我已看过,写得很好。”任一鸣露出孩子气的笑容,道:“先生可否记得,我初来草堂时,您问我为何读书?”冯老先生自然不会忘记初见他时的情景,微笑着点点头,。“如今我能回答了。”任一鸣眼睛闪闪有光,踌躇满志的道:“学生想为圣武皇帝著书立传。”他又道:“圣武皇帝平定天下,他的事迹史书虽有记载,但语焉不详。学生打算以后去各地详实考查,把圣武皇帝的传奇写下来。”冯老先生赞许地点点头,说他有此志向做老师的十分高兴。可他又敛住笑容,平静的道:“孩子,今日咱不谈这些,眼前却有别的事要你做。”任一鸣心下疑惑,平日里一跟先生谈起前人之事,先生总是给他以鼓励,今日为何这般反应,不会有什么事吧?他笑了笑,故意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道:“先生不妨直说。”“你娘决定让你去习武。明日,你便不必来草堂学业了。”冯老先生怅惘的道。显然,他也舍不得让这位得意门生离开。任一鸣心中咯噔一声,顿时蒙了。冯先生道:“如今天下形势,乱象已显,不出数年又要面临大乱。孩子,你不是也看到这点了吗?若没有点功夫,要想在这乱世中存活着实不易呀!”任一鸣面带倔强,紧紧盯着墙壁上的一副字,不做声。冯先生哈哈一笑,道:“孩子,我倒有个好主意!”任一鸣有点心不在焉,又有点不服气的问:“什么主意啊?”冯老先生道:“大难再临,没有命世之才出现,不足以安定天下。孩子,通过你的文章,为师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抱负的人,你怎么知道那个命世之才就不是你呢?既然你想到要书写圣皇传奇,还不如自己去造就传奇呢!”冯老先生的话显然让任一鸣觉得太荒唐,只是不住地摇头。可冯老先生却发现,在他不以为然的表情之下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在蔓延。这孩子,对造就传奇其实很有兴趣。见冯老先生轻拈长须,连连微笑,任一鸣不以为然的道:“先生,如今门第观念那么重,我一介布衣想出人头地都难,更别说什么安定天下造就传奇了。”冯老先生道:“当年圣武皇帝不也是布衣吗?”然而对于此事他也只是随口说说,鸣儿虽然天资聪慧,可要创立不世之功光靠天资毕竟不够,这其中还要有百倍的努力以及些许的运气。如今鸣儿还小,对他这个师父的话很是信奉,他如果把话说满,使鸣儿当真觉得自己就是命世之才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便道:“虽然未必能成功,你只要有宏愿总是好的。而这些就需要你得是个文武全才啊!”任一鸣沉默许久,终于“嗯”了一声,低头道:“既然习武是家母的决定,老师也不反对,虽说心有不愿,我也当从命。”冯老老先生哈哈一笑,然后拿出一封信交与任一鸣,道:“魏子墨掌门算得是鹤影郡第一高手,乃鹤影门的掌门。我这里有封信,日后你拿它去拜见魏掌门,他会收你为徒的。”任一鸣接过信,问道:“是不是以后我得长住那里了?”“嗯。不过鹤影门位于鹤影山东麓,到那里也就两三个时辰,你可以经常回来。”任一鸣拜谢道:“学生先告退,改日再拜别先生。”不知是走的急了,还是心情烦躁的原因,一转身,他忽然觉得脚下一滑,身子当即失了平衡,幸好冯老先生及时托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致摔倒。冯老先生慈爱的道:“小心点。”任一鸣谢了先生,便出了草堂。冯先先生捻起长须,喃喃的道:“鸣儿的脉像怪异,似乎根基不佳,可若要能把经脉贯通,却又是个百年一遇的奇才。竟然还有这种脉象?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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