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那边的报告出来了，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什么情况要复杂？”
“这个。。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我怕我转述得不够清楚。”
对于自己得这个跟班，李铭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个当警察的好料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么事情恐怕就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
“吴法医，什么情况？”
“李队，你来了，这个张启的死法有些诡异啊，以我从业以来的经验，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连你都想不明白？”
对于凶案来说，法医的观念和想法可以间接左右警察调查方向，所以言辞务必要准确，没有把握的事情，一定不能说的非常有把握一样。
“首先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的，这点是勿用质疑的，但现场取样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有检查出毒素。”
“没有？难道他在进餐厅之前就中毒了？”
“这个。。应该不是，我问过了，他在餐厅中坐了十五分钟以上，要是进餐厅前就中毒了，他撑不了这么久。”
“什么毒？”
“李队应该有所猜测吧，这种毒在我们这里还是非常罕见的，几乎没有。”
“您久不要卖关子了，我看他全身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从没见过哪种毒会这样。”
“确实，张启是死于蜂毒，这要是死在野外，我基本可以断定他是被毒蜂活活蛰死的。”
“蜂毒？他那个样子。。”李铭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一个被毒蜂蛰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餐厅当中的，要说是口服摄入蜂毒的，那么他的身体不会有肿块才对。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的身上既找不到任何蜂刺，也没有任何的伤口，但血液中却有蜂毒的存在。”
“皮肤吸收？”小跟班异想天开的插嘴道。
“没听说哪种蜂毒能被皮肤吸收，但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毕竟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很多杀人手法我也没有听说。”
“有没有类似的，或者是相关的案例？”
“没有，这应该是首例，还可能是全球首例。”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李铭有些敷衍的开口，吴法医也不在意，自己只是做了份内的事情，至于案件的调查，还是要看警察的。
审讯室中的段渊无所事事，忽然回想起了整个案件的发生过程。
张启就是他约到餐厅的，自己只不过是跟他提及了一下十三年前的某项目，以及当时发生的一次小小的施工事故。
在事故的调查报告中，并没有人员伤亡，但真实情况却是有两个工人死掉了，这两个人的尸体现在还在那个项目的地基混凝土里面。
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且实施的，正是餐厅中死亡的张启。
段渊做了什么？他其实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在张启被泼了一身水后，来到他的面前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的不是水，而是蜂蜜，毒蜂最喜欢的食物，看它们来了。”
一句话过后，张启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起身，在空无一物的半空中挥舞，他的眼中无数的毒蜂蜂拥而至，直奔自己而来，但在别人眼中却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真言之瞳的效果，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并且死在幻觉当中，死因和幻觉中的一摸一样。
真言之瞳是段渊杀了张宇之后的第一个奖励，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神器，即便自己在案发现场，也能完美的洗清自己的嫌疑。
事实上，在张启之前的七个人都是死在真言之瞳之下的，除了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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