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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了眼,察觉到唇上的柔软游移,紧张的忘了呼吸,只听得双方心脏猛力鼓动。
大夫匆匆而来,在门侧听过几声,赶紧偏了头将人统统赶走:“将军与夫人如此生龙活虎,叫老夫来耍着玩吗?”
姜玉媛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与将军如此胡闹,好在书房中也有软榻,不至于让两人席地而眠。
“阿欠…”打了个喷嚏,缓缓睁了眼,便发觉自己被将军死死的抱在怀中,微微挣扎着爬起。
两人皆是衣裳不整的样子,窗外已然翻起了鱼肚白,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探手推了推身侧的人柔声道:“将军,起身回房睡吧。”
此季节,天已入秋,虽然房中生了暖炉,但榻上只有一张薄毯,两人挤在榻上怎能睡的好,她自己便是被冻醒的。
将军一向警醒,此刻听到动静也缓缓爬起,只是觉得头疼的厉害。
浓眉轻拧甩了甩头,意识稍稍回笼,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凌乱不堪的内裳,指尖抵上额角。
原以为她不过是个妒妇,如今看来她果不简单,却不知是何人所派。
姜玉媛犹不知自己在将军心里,已经被论做了细作,傻乎乎的看着将军身后的北漠疆域图:“将军,我记得此处原是一幅猛虎图的。”
顾飞城猛然转身,不知何时触碰到的机关,身后的猛虎图竟已转成了疆域图,大咧咧的摆着。
探指在壁上一划,又将画作换了回去,起身整过身上衣领:“此图甚为重要,夫人莫要告知他人。”
“哦。”姜玉媛应声,看着将军急匆匆的出了门,才想起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玉媛阁内室,那气氛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顾飞城换了一套衣服,坐在桌旁,表情严肃的很。
“将军?”小心翼翼的唤过一声。
顾飞城抬起眼:“你昨夜里用的什么香?”昨夜这人一入房,自己的状态就变的十分奇怪。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栽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上,且给自己下药的还是自家夫人。
她图个什么?
姜玉媛可不知道将军想了那么多,举了袖子闻了闻:“没有啊,妾身的衣裳都是府中下人打理的,并没有用另外的香料。”
这一路上,顾飞城已然细细的将朝中局势分析过一回,姜玉媛身为朝中尚书姜怀忠之女,断没有勾结外敌之理。
顾飞城仔细的观察她的面色,话也说的极慢:“姜尚书,平日里与哪位皇子交好?”
姜玉媛一愣,径自扯了椅子坐到他的身侧,食指在唇上一比:“嘘…我爹爹说朝中情况复杂,不可多议,将军莫不是想拥护谁?”
顾飞城只看她并不答话。
姜玉媛想了想又道:“爹爹说,皇上年过而立,虽已立大皇子为太子,但是前皇后毕竟已经仙逝多年,如今的皇后必定还是偏心自己的亲子,三皇子又素有野心,往后如何…犹未可知。”
“那岳父大人是三皇子派?”将军原为试探。
却不想姜玉媛十分认真的摇头:“不是,爹爹是护主派,他说了,谁当皇帝他护谁,谁都别想动他的主意,想找他办事,除了国事之外,一概不理。”
她话说的诚恳,顾飞城却越是不明白了。
他原以为,她是哪位皇子安排来拉拢自己,可若不是党派之争,难道是因为军事图。
可那于朝中文官而言,又能有何用?
左右想不明白,干脆起身唤了下人安排洗漱,姜玉媛便回内室换过衣裳,再出来时,将军已然上朝去了。
新婚夜,陛下许了将军三日不朝,今日是该去早朝了,早朝之后还要去城外军营,想想看,又是大半曰不可见。
姜玉媛无聊的倚着下巴。
等到天已大亮,时过正午。
金秋十月之季,阳下清荷枯败,唯有锦鲤犹在畅游。
姜玉媛已然用过午膳,看过莲花正打算回去歇着,耳边茴香开了口轻声道:“柳侍妾来了。”
姜玉媛一抬头,眸光转过此处风光,此地正是从小亭出去之路,两旁临水,正所谓狭路相逢。
看着巧柳那张略显青白,打了胭脂也看不出好面色的脸,她才想到了些事情。
昨夜里,将军的状态有些不对,自己去时,与将军在一处的人不就是巧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