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嗯,是个好天气。”
站在巨石上沐浴在阳光中的少爷发出如此感叹。
听见这句话的三才,趁少爷不注意的时候白了他一眼腹诽道:的确是个好天气,如果我们没被官差抓捕,没有丢下客栈的行李,没有强闯出城门就更好了。
一想到这儿,三才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后,担心城里的官差们追了出来。
看见了三才的行为,少爷不屑的笑了笑。”你啊,没有办大事的气度。“
三才漠然的看着少爷,等待新一轮长篇大论的摧残。
不过他的运气很好,逃出三阳县,赶了近两个时辰的路少爷也有些累,没有说下去的心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有些口渴,有茶水的吗?”
三才崩溃的说:“爷啊,哪里有喝的,咱的行李,钱,大部分都在客栈啊。”
“也就是说你身上还有钱喽?”少爷嘴角一咧,随后挥了挥手。“找户人家,讨些水喝。”
“少爷您是在说笑吗?这里附近怎么可能会有人家。”
城里官差胆大,只是觉得有问题就要抓捕二人就能看出,当然了,假如真没问题倒也不用怕,
城外土匪胆更大,荒年被逼急了几十个人就敢攻打县城。这事儿去年才发生过,所以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家了。
三才这么一说,少爷觉得挺有道理。
“那路上随便找支离开三阳的商队加进去,”
“找商队?他们会愿意吗。”
少爷打了个响指,示意出发。“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出了三阳再找个大户发点财。”
......
“小姐,这次会回了家您可得好好养养,出来这样久您身子可虚了。。、”一小丫鬟挽着端坐马车中央的小姐说道。
说这话的小丫鬟双鬟发髻,由蓝色丝带绑着,发质柔滑细腻,一双眼眸灵动过人,全然盯着眼前人。精致小巧的鼻儿下是一粉嫩的樱桃小嘴,圆圆的脸蛋十分讨喜。
端坐着的小姐更是惊为天人,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胜雪,红过火,身上的珠宝若是换了旁人只会显得庸俗不堪,但在此人身上尽展婉约之意。
“你叫之书,可你与书的缘分还真是少了点儿,”小姐打趣说道。“车马劳累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哼!”小丫鬟鼓起圆脸摇头,十分喜人。“不听不听,小姐又在笑话我,读书这么难又不是每个人都行,小姐您叫‘文君’是人如其名,可您给我取名‘之书’,我是真的办不到啊。”
“呵呵呵,所以你得更努力读书啊。”见了小之书的圆脸,文君忍不住捏起来。
“小姐,妮油气氛我。”之书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可爱嘛,喜欢欺负你啊。”文君无视她的话,继续捏揉。
笃笃——,
“有人敲窗,”说罢,之书挣脱自家小姐的魔爪,拉起窗帘。
“啊,”没了圆脸,小姐心中欢喜程度下降了一截。
之书拉起窗帘,窗外是一上了年纪的男子。
“文君呢?”
这男子是卓锦辰,文君的的父亲。年轻时走南闯北的商人,娶亲之后只有文君这么一个女儿,因为担心她,所以行商时总会带在身边,这次也是一样。
见是老爷,之书便让开身子。
“父亲,我在。”
这趟行商事关重大,来的三阳前虽不是连夜赶路,却也是星夜兼程,从前的经验告诉他,出远门的前几日没有适应时是最难熬的,在三阳歇过几日,出了城后,担心女儿气色便来看看。
卓锦辰对着女儿点点头说道:“嗯,我来是告诉你们做好准备,万一出了问题千万要小心躲好。”
文君莞尔一笑:“父亲多虑了,出门这样久都没发生意外,现在只需五日方能抵家,想必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之书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
卓锦辰见二人如此,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你们不懂,出门在外,最容易发生意外的永远是归家的最后一步。这趟行商事关重大,那些老对头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打压我们的机会,这一路上我们都是小心谨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