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所。
停尸房。
“徐医生，嫌疑人和数据库对比的结果，已经给了妄警官和白警官。你不去见见她们啊！”
开口的是徐司白的助手小姚，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笑呵呵的穿上白大褂和手套。
徐司白站在尸体旁，白色大口罩外，只露出湛黑的双眼。
“行了，干活”徐司白无情地打断了他。
“徐医生，你长期待在医院里可能不知道，公安机关吧不像医院，有护士天使，那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尤其是刑警，个个跟狼似的，难得你对她这么好。”
偌大的停尸房里寂静而寒冷，时间仿佛流逝得格外慢，只有两人的讨论交谈声，打破沉寂。
徐司白转头斜眼瞅着小姚，“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还没成为她男朋友啊，给点力啊！”小姚恨铁不成钢。
徐司白低头手上工作不停，“我现在跟她这样就很好。”
“徐医生，不是我说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去追呀。”小姚同志真的是苦口婆心。
徐司白微愣像似听了进去。
——
街头巷尾。
没日没夜的监控、蹲守、盘查、探访开始了。
尽管白锦曦的犯罪心理画像，给出了罪犯可能的范围；但刑警们想要获得进一步的突破，就必须从大量繁杂琐碎的工作入手。
隔周周三。
正午，阳光炽烈。
白锦曦跟周小篆走街串巷，汗流浃背，一身疲惫。
而妄这位享乐主义者，则待在车里。这鲜明的对比，不能怪妄残忍得抛弃他们。明知根本查不到任何结果，不如节省力气。
一整天的群众走访结束，调查案发地点周围是否有目击者和可疑人员。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老城区监控摄像头很少，罪犯显然也对环境很熟悉，他们筛查了所有录像，没有线索。
她们回到车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天空有些暗红色边的云彩低低地浮动着，被风卷动着朝着头顶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移动，像是天堂着了火。
“看样子你们没有收获了”妄瞧他们疲惫的样子。
周小篆抹了一把汗，愁眉苦脸，“跑了一下午，什么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就陪妄姐待车里了。”
“你能和小妄一样吗？你以为，我们拍的是推理电视剧啊，线索一个一个自己往外冒。现实生活当中，大部分的案件都是由细碎的调查、分析、总结、拼接，最后才能找到线索。”
白锦曦眼睛还盯着车窗外那片沉寂的民居，曲折的小巷，零落的行人。
“马小菲这个案子，目前只有一件。而且，案犯留下的痕迹跟数据库的又对不上，就说明，这个罪犯不是惯犯。现在，可供采样的数据还是太少了。”妄娓娓道来。
周小篆赞同“有道理，那就赶紧多发生几个案件，但我有更多的线索。”
妄听着一愣，替周小篆默哀。
果不其然白锦曦眼神不对劲，一巴掌呼周小篆脑门，严声教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个警察，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案子当然是越少越好。”
周小篆无辜，连声道歉。“噢噢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
“那就祝从明天开始天下太平，回到夜不闭户的年代。”
“对了，我们晚上去哪回局里啊。”
白锦曦摇摇头，“先休息一下，我想到马小菲家附近，再去转一转，之前看过监控，想在实地走访一下。我眯会儿，到了叫我。”
“好”周小篆应答。
“妄姐，你要不也眯会儿”周小篆侧目询问。
妄摇摇头，“你也休息一下吧，车我开，看你挺累的”
周小篆感动，“我不累，陪你聊天，解解闷。”一脸狗腿样。
妄憋笑点点头。
白色雪佛兰平稳行驶在街道上，周小篆双手扶着方向盘，妄望着窗外。
耳边周小篆喋喋不休的说着，妄时不时会附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