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墨家众人彻底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周牧居然如此直截了当!
“可笑,我们墨家的隐秘,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有机关术,是我们墨家传承秘术,你居然想要觊觎!”大铁锤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险些掀翻桌子。
只是紧接着,数道强大的杀气,就瞬间锁定了大铁锤,坐在次席的梅三娘、田赐,都瞬间拿出了武器。
“这里是农家,少在这里撒野!”梅三娘训斥道。
田言轻轻摆手,安抚了几人,司徒万里还有李堂主两人并未轻动,两人只是默默的喝酒吃菜,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看来农家并无协商的诚意了”,高渐离冷-然道。
周牧也是冷冷一哼,有些人当真是有趣,他们门派的秘密,就是禁脔绝密,别人不能窥探分毫,而他们窥探起别人来,却是理直气壮,仿佛只有他们可以代表真理一样。
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的人,道德并非无用之物,但是用来约束自己就可以了,否则就是一种最可怕的束缚。
“曾经有人说过,天神灭世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降下无边洪水,将整个世界彻底淹没在波涛之中,将一切全部埋葬,而第二种方法,则是降下一位道德完人,将他信奉的道德道理,变成别人必须要遵守的准则,否则就要批判唾弃别人,墨家似乎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墨家众人都是脸色一阵难看,都不由对周牧怒目而视。
“诸位不必动怒,此事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已,交易不成诸位自行离去就好,也不必多言,难道因为我们农家没有将自己的隐秘功法双手奉上,诸位就要与农家为敌?如果是那样,周牧无话可说!”
这番话可谓是犀利无比,墨家众人不由气急!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墨家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言辞之中将墨家视为强迫他人的门派,简直是岂有此理!
高渐离冷笑道:“周牧堂主当真是言辞如刀,我们上门求助是为了救人,端木姑娘号称医仙,救她一人性命,就能活人无数,这是道义所在,农家眼睁睁的看着并且以一个女子的性命作为筹码,才是真正的不义!”
周牧嘿然冷笑道:“当真有趣,据我所知,这位医仙之所以身受重伤,是因为流沙在攻打机关城的时候,为了盖聂先生挡下了致命一击,才重伤昏迷,你们如果真的在乎这个女人,要找的不是农家,而是流沙!结果你们呢?你们隐匿桑海之后,就沆瀣一气勾结在了一起,显然已经忘却了这个女人,忘却了那些死在流沙手中的弟子,倒是跑到农家的大泽山之中,对农家颐指气使起来,可笑至极!”
无论是墨家众人,还是盖聂,都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与流沙联手的确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但是双方的确是积怨极深,虽然联手,但是墨家众人对于流沙并无半分信任。
只是此时能够救人的,是农家的百毒不侵之法,和流沙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将流沙剿灭,端木蓉就能好转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盖聂开口道:“周牧堂主,我们不过是为了救人而来并无他意,你挟恩图报并非君子之行”。
周牧嘴角勾起一丝冷色:“周牧生存至今,信奉的从来都是等价交换,不劳而获才是真正可耻的行为,农家有自己的诉求,如果你们无法接受可以离开,农家并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