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就在周围跟其他的妖修战斗了起来。”
“但是我们都知道，决定一切的战局的胜负手，就在于掌门长老跟那几只妖修之间。”
“三位长老已经阵亡，同时又有几位实力高强的师叔师伯冲了进去。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战场周围跟实力差不多的妖修战斗。”
“别说帮助师父他们战斗了，当年的我甚至都无法靠近他们的战场，那股恐怖的威压光从远处看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当时心中一片黯然，只是觉得，如果师父他们都死了的话，武当就完了，传承了千年的武当，可能就此要断掉了。”
“当时在战场外隐隐能看到三只大妖在围攻我师父，而三只大妖则拖住了其他几位师叔师伯。”
“好不容易又斩杀了一只大妖，但是又有几位师叔师伯命丧当场。”
“但凡是实力足够进入战场的师伯师叔师兄们都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也许他们跟大妖之间实力悬殊，但是也都悍不畏死地上去拼命，刚刚那只大妖就是被几位师伯师叔完全用自己的命换掉的。”
老人的语气低沉，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是现场的那副惨烈似乎又重现在了大家面前。
一方是五位实力极强的大妖，一方是武当门人慷慨赴死、以命换命。
鲜血染红了天柱峰。
除了天柱峰外，战斗还同时发生在武当山的各个角落。
“师父他一直在以一敌三，实在分身乏术。”
“无法用语言描述现场的惨烈，师父他竟然斩杀了三位围攻他的大妖，只是师父也用上了武当的禁术，以自己所有的寿数为代价发动的禁术斩杀了三位大妖。”
“师父当时盘坐在地上，显然已经到了极限，而且寿数所剩无多。可是还有两只大妖，师伯师叔师兄们的尸体遍地都是，已经无人能阻止那两只大妖了。”
“我们这些年轻的弟子，虽然已经清理掉了周边的那些妖修，但是对于那两只大妖束手无策，那一刻我才明白绝望是什么滋味。”
“无数武当弟子围着，但是那两只大妖却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其中一只大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高举，整个人升到了半空中。”
“然后我们就看到……”
王师友从没听过师祖说起过这一段往事，听到当年如此惨烈的状况，整个人目眦尽裂，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在老人的描述中，那双手高举的大妖，升入空中，发动了术！
暴雨已经停了，地势低的地方已经累积了很多雨水，不过因为掌门施术停止了暴雨，所以只是一些地势低的建筑被雨水淹没。
半空中的大妖声音响彻天地！
“都说玉虚宫是武当众宫之首，从今日起，武当不再有玉虚宫，世间的门派中，也不再有武当！”
众人站在天柱峰顶，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流到低洼之地的雨水，像是突然活了过来、有了生命一般！
所有的雨水聚集在了一起，在聚集起的雨水中，一头龙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