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是不知疲倦的铁,面于漆不见底的黑暗亦是无畏无惧,载着白泽并进了鸣女精心筹备多时的血鬼术当中。
嗵嗵嗵.........
那是火车轮完全脱离轨道的摩响,当暗色散尽,映入白泽眼帘的便是一片灯火通明。
“........真是别致的风格,倒有点像“盗梦空间”了。”
各式老旧日式的建筑横插竖立,斜落相垂,天不是天,地不为地,看上去十分抽象诡异。
或许是有意为之地制造麻烦,火车通出的出口正正位于半空。
刚一入门,整架火车便受着重力的作用,由前至后,急速向下坠去。
白泽却是不紧不慢,在火车快要砸入地面的瞬间,足下轻点,凭借着仅此一触的反力,便能将身形化作一道白雷,一举跃到了不被波及的远处。
轰! !!
刹那,震耳欲聋的巨响携着木碎和铁片就在侧旁咆来,弥散出来的尘雾却是出乎意料的稀薄。
目光扫了一下火车坠出的巨大深坑,里面的其他乘客恐怕算是难逃一死了吧.........
但嘴上的语气倒是不怎么在意,话话语中亦是关心着其他东西。
“看来都不是些什么正常的建筑啊........”
略微分析计算了一下坑的深度以及脚下传来的实心硬度,略有兴致地念道。
“血鬼术·破坏杀·罗针!”
然忽逢恰时,一道刚毅的惊喝从白泽背面传出,与之一同的还有一股熟悉的斗气旋风。
锵!
空气在两者接触的瞬间被挤出、撕裂.........一如三年前的旧战那般,但截然不同的是..........
如今的白泽已全然不显窘迫,并没有拔出腰间的两柄刀刃,只是将楔丸微微一出。
单一只手反着握住刀柄,以刀柄的底部便轻松抵住了猗窝座这凶杀一脚。
“哦?你打招呼的方式可真够独特的.........猗窝座。”
白泽抗压巨力的手腕纹丝不动,口中也是满不在乎地念道。
感知却是极剧全开,周围的一切在白泽的【识·通透世界】下都无所遁形。
‘只有一个嘛........看来其他战力都派到据点那边了。’
咔咔咔........
对峙的颤动不住震出,这些都是猗窝座脚骨碎裂的声 音。
不存在犹豫不决,武斗者的直觉远胜于一切担虑,察觉不敌化劣,上身的冲拳迅作游芒,直出而击。
白泽则是以掌相接,让猗窝座得以此机会,借力向后退开。
“有时候........我真的在怀疑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
猗窝座感受了一下腿部再生的情况,目光又扫过一侧已经断成数截的火车,不知所指地陈述道。
“啊,你说这个?”
白泽与猗窝座的对话倒像是相识了很久的老朋友,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残骸。
用着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悲怜表情,实际上却是一脸嫌麻烦地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大英雄,所以.........还请节哀顺变。”
摊了摊手,发扬着他那“能力越大,越不负责任”的光荣传统。
“但有一点,唯独有那么一点,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或者说,我本就是为这件事才来到这里的。”
白泽一步一步地朝着猗窝座走去,锁骨上的漆色斑纹开始腾腾涌动,身上的杀气似骇兽之势席卷在整片空间之中。
“那么,能说一下嘛?..........鬼舞辻无惨躲在哪?”
当你以为我不会鸽的时候我鸽了亦是一种不鸽。
——《鸽式哲学》鸽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