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一本书,它记录了我们死前的生平,当你阅读后,才发现,浮生若梦.........
嗡————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协同着剧烈的晕眩感一同袭来,终使得瘫躺在冰凉地面的白泽获回了一星半点的意识。
“呕........”
白泽没有余力睁开双眼,本能地将身体侧转过来,一手死力捏紧喉咙,一手压按上那冒出青筋和冷汗的额头。
天旋地转,地动山摇的不适感充刷着整具身体,就好像全个世界都在极力排斥着他的存在一般。
那种恶心感让白泽头痛欲裂,大脑浑 作浆糊,胃里翻江倒海,将澄黄的胆汁和胃液一并呕出。
但唯一万幸的是,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在物理意义上度过了十数秒左右的时间,便如来时一般,毫无征兆地退止了下去。
“咳咳.......”
白泽缓和咳嗽着,竭力地用手从冰冷的地面爬起,乏力的身躯半倚着身旁的电竞椅才堪堪得以翻身坐倒。
“怎么回事.........?”
有些茫然的目光扫向四周,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但毫无疑问,这里是他公寓里的房间,昂首望去,对侧顶上的空调还在唰唰地吹着凉风。
被窝和枕头一如既往地摆放得乱七八糟,有一角甚至已经掉落到了地板上。
角落处的专门用来存放饮料的小冰箱默默无声,只是静静地闪烁着运行的黄光,以彰显它的尽责。
唯一的窗户被他神经质地用深色帘子掩起,透不出光线,只有几盏暖色灯照迎着视野,倒不显多少阴深。
房间不算太大,东西也不多,一桌一椅一床,一窗一帘一箱,几乎是一眼便能扫尽的布局。
然就是这并不细致,蒙眼摸黑都能找到路的空间,身为在这里待了许久的主人白泽却是感盈着一种异样的陌生感,仿佛.........
仿佛他早已离开过此处,且度过了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一般。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白泽靠坐了许久才从刚才那股排斥感中缓过劲来,低抚着额头,有些艰难地搀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思维搅作乱麻一团,空白的槽口比比皆是,内心总感觉缺失了什么,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看来是错觉,果然不应该过多熬夜嘛,精神状态都开始不对劲了。”
他敏感地摸了摸电竞椅的网布,上面并没有厚积灰尘或者蛛网之类的东西,远没有透露出记忆中那般模糊的遥远。